關起門來,杜媽媽與丈夫朝著表姐夫問著。
“這.......該如何是好?”
徐進背手立在那,眼睛轉動,想了好半天。
他自然也不知曉。
不得不說,這妄想往相府獻女人的人多了。
能獻明白的,大部分最後也被退了回去。
自然還有獻不明白的,反而適得其反,惹了人不悅。
所謂伴君如伴虎,自然不可輕舉妄動。
徐進道:“便如墨世子所言,再等等看吧。”
杜媽媽與丈夫應聲,皆暫時緩緩舒了口氣。
*********
返回馬車之上。
墨玉與表哥相對而坐,笑道:“眼神雖然有些膽怯,差了那麼點感覺,但耐不住臉是真像啊!這種場合,初次見客,小姑娘年齡又小,有些害怕倒是也實屬正常。最關鍵的是,夢中人出現在了現實,嘶,這感覺還挺微妙有趣,表哥覺得呢?”
傅湛“嗯”了一聲,但暫未說彆的。
**********
春花樓這一夜沒生意。
從正午的門庭若市到黃昏後的無人問津,可謂天壤之彆,亦是絕無僅有的頭回。
樓門緊閉,外邊紅燈籠在夜風中飄蕩,時至初秋,夜晚已有了涼氣。
姑娘們難得清閒。
二三樓的廊道上皆有圍繞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人,所說所講自然都是今日左相大駕,與那宋依依之事。
不怪她們私底下要議論,實在是那男人太是了不得。
人人皆是如此,做夢也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邊。
這般三三兩兩,甚至五七八個的集聚在一起,說了好久,後見張婆子來了,都老鼠見了貓似的,趕緊回了自己房中。
雖沒眼盯著看,但餘光也是人人都瞧了見,瓜果糕點,佳肴美饌,玉盤珍饈,正在一個勁兒地往那宋依依的房中送。
月上柳梢,宋依依在閨房之中早已換下衣衫,出浴後鑽進了被衾之中。
她躺在床上,屋中隻有她與婢子兩人。
婢子不再在她床邊兒監視,而是開始了專心伺候;外頭也沒了婆子等人;她房門上的鎖鏈也被撤了下。
下午與晚間幾個時辰裡,她房中被送了三四次東西,當真是什麼貴送什麼。
杜媽媽亦是親來看過她兩次,對她的態度與之前大相徑庭,很是和善,甚至有幾分討好之意,問了她十多遍“以前可認識左相大人”這話。
宋依依實話實說。
她怎麼會認識那種大官兒。
杜媽媽一直很溫柔。
這種種優待都是借了誰的勢,宋依依自然清清楚楚。
小姑娘舒舒服服地躺在那,模樣很乖,眼睛緩緩轉著,直到此時想起還恍惚猶在夢中,不敢相信,更無法想象倘使今日沒那男人的突然出現,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自己會經曆什麼?此時此刻又會是何種樣子?
她是寧死不從,被人灌了藥?
還是不忍屈辱,被糟-蹋後自儘?
亦或是從此忍辱偷生,認了命,做個真正的妓子?
不論是哪種情況都隻消想想就讓人渾身冷汗,懼怕的要窒息。
所幸,逢凶化吉。
宋依依很難不喜。
她本就胸無大誌,極容易滿足,何況遇上了這等大難不死之事。
想到這兒,她很自然地想起了今日那男人,想起了那個原本她沒太在意的夢。
現在看來,那夢怕是真的了。
不過她又甚是費解。
夢中,那個她來日的丈夫雖最終將她囚-禁在彆院至死,想來定然是個很壞的人,但卻不得不說,人竟是兩江總督這等高官!
而她......
她是個身份卑微,出身卑微的姑娘,即便自己和母親沒被爹爹掃地出門,也就是個從六品官的嫡女。
她如何能做兩江總督的正妻?
宋依依實在是好奇這些個有的沒的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很不順利,大綱做的很細,沒想到會這樣,今天後續應該還有一章,或者加長這章,本章會給大家發紅包,過了這段會順起來,貼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