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我已經跟所有人都說明我跟那個老王八蛋斷絕父子關係了,小晴同樣也不再是他的女兒了!我還能怎麼辦?”小龍也是失控的對大薛喊道。
“這件事,你最好還是跟歐陽聊聊,她比咱們懂這個方麵的事情要多得多。”大薛語氣放緩的說道,“小龍,逃永遠不是最好的方法,你要做的應該是直麵他。”
“嗬。”小龍搖搖頭,“你覺得這樣就行了?”
“這樣是最好的辦法,找歐陽,尋求她的幫助,走法律途徑,要不然,江天的勢力你也知道的,如果真的透露給那幫放高利貸的人你的位置,不單單
小晴會受到威脅,你的電競生涯也會受到影響的!”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小龍問道。
“主動出擊,先讓歐陽想辦法發布聲明你跟龍選沒有任何關係,然後假如對麵找上來的話,就走法律途徑,這個過程會很長,畢竟你們是父子關係,這一條是天注定,很難改變。”大薛沉吟道。
“什麼!你要讓我把這段垃圾的往事公布與眾?對不起,我做不到,就算我不要臉,小晴還有很光明的未來,不能因為這一條就毀了她!”小龍立馬表示了反對。
“沒有讓你說的那麼詳細,你隻要提一個大概就好,這件事,歐陽應該會運作的,你跟她說一下,中午她來的時候咱們一起找她談。”
小龍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大薛,然後想了想,點了點頭。
…
“誒呦我去!淩肅!”大薛跟小龍剛剛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淩肅。
“哈哈,淩肅!怎麼樣,蹲在號子裡是什麼感覺,有沒有被爆菊?”小龍也過來開著玩笑,真正的兄弟就是這樣,不論發生了什麼總是能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
“那個,大薛,我有件事需要跟你說一下。”淩肅看著大薛,一臉的艱難。
“我靠,你說唄!咋啦,真的失身了?沒關係,你失身咱們也是好兄弟!”大薛哈哈的說道。
“不是,是關於蘇娜的…那個,蘇娜當天接我出去的那個晚上,被發現自殺在一個酒店的浴缸裡麵了,割腕…”淩肅不知道怎麼說,也就是直接開口。
大薛皺了皺眉頭,然後看著淩肅,“你在跟我開玩笑?蘇娜,承受力那麼強,怎麼可能…”
“真的…那個,就在中心醫院,你去接她一下吧,你也知道,蘇娜沒什麼家人…”淩肅看了看韓楓,然後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小龍!你車鑰匙!”大薛大聲喊道。
“這呢!”小龍跑過去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甩給了大薛。
大薛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基地,淩肅看著大薛離開的背影,轉頭問韓楓:“咱們,要不要一起跟過去啊…”
“算了吧,讓他自己去承受吧,這總歸是他的心魔。”韓楓歎了一口氣說道。
…
“您好先生,在這邊。”一個護士帶大薛來到了太平間,然後拉開了冰櫃,裡麵躺著蘇娜的屍體。
“先生這是我們在死者身上找到的一封信,開頭是給大薛,您的名字是叫薛明樂是吧,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給您的。”
那個護士打開了一個儲物櫃,翻找了一下遞給了大薛一封信。
大薛打開,上麵隻有寥寥幾行字:
“大薛,我對不起你,但是這一切,不論是
你對我,還是我對你,都該有一個交代了。你給我的交代,在那一晚的纏綿中,已經是交付於我。
我欠你的太多,所以可能償還不起這樣的交代了,但是我知道,總歸有一種方法能夠交代你以前的深情的,當人化成一片沒有邊際的虛無時,一聲輕歎間,可以忘了花開之豔麗,忘了塵世之喧囂。
大薛,謝謝你讓我遇見,也求求你將我遺忘。
對不起。”
大薛呆愣愣的看著這幾行字,蘇娜在被那麼多男人強暴的時候,沒有選擇自殺;在被所有人拋棄在美國靠站街生活的時候,沒有自殺;但是在自己徹底跟明確的告訴她將她拋棄的時候,她選擇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也許,這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吧。
也或者,這就是蘇娜,為了自己以前做的所有事情的一個贖罪,一個償還。
大薛緊緊攥著這張紙條,抱著頭蹲在蘇娜的
屍體跟前,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