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的功夫,整個北營都不再訓練,隻有幾支參加比賽的隊伍,訓練的更加努力。
剩下的人,也沒有閒著,搭建帳篷的搭建帳篷。搭建擂台的搭建擂台。都是忙活的熱火朝天。
這天早上,範殷還沒有完全睡醒,就被趙雲乾給拉了起來,他坐在床上揉著眼睛,雙眼無神的看著趙雲乾。
趙雲乾此刻有些興奮,他拉著範殷的胳膊,嘴巴也不停歇的道:“十八,十八,你快點起來,今天其他三營的人都來了,我舅舅也過來了,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他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就被安排到了另外一個隊伍,自從進了那支隊伍之後,他發現這個隊伍裡的訓練輕鬆了許多,吃飯雖然也是搶,但是卻沒有人故意使壞了。
這讓他在訓練之餘,也有時間出來找範殷了,正好這兩天開始,他們這些新來的不需要訓練,聞至帶著火器營的人,來北營參加比賽。
正常的話,北營一個新兵訓練營,是不可能讓其他三營的人來北營參加比賽的。
隻是元和帝覺得,北營的人,將來都是去其他三個營的,自然要多接觸一下,不能因為其他三營比北營的裝備精良,而就看不起北營。
直接下了命令,讓本來的北營大比,變成了四個營地的大比,這也造成了,每各五年,其他三營的人就要來北營一次。
而在這一次之後,北營最為優秀的人,就會在一年之內,分批進入其他三個營地。
然後繼續下一個五年。
範殷聽了之後,站起身來,趿拉著鞋走到了水盆跟前,洗了一把臉,這才算是清醒了點,他擦著臉,漫不經心的道:“你舅舅來了,你讓我去乾什麼?”
皇後上次陷害敏貴妃不成,反而被禁了足,聞至幾次肯定元和帝,想要讓他把人放出來,結果都沒能成功。
這心裡不知道有多麼討厭他呢,怎麼可能會給他好臉色?
他才不去招人嫌呢。
趙雲乾聽了,也是明白範殷的顧
慮,他笑著對範殷道:“這你可就錯了,出了我聞至舅舅之外,你舅舅聞季也來了。他們都是火器營的人。這次為了我們兩個,他們特意一起來的北營。”
範殷聞言微微的蹙眉,聞季就是聞二爺,聞家二房的人。也是敏貴妃的哥哥。
在沒有聞老爺子之後,聞家僅有的兩個嫡子,分為了聞家大房和聞家二房。
到敏貴妃的這一輩,聞至是大房的掌門人,聞季就是二房的掌門人,大家都喜歡稱呼他們聞大爺,和聞二爺。
而聞至和聞季兩人,又分彆有一個嫡子和嫡女。
聞至的長子與太子同年,嫡女和趙雲乾同年同月出生,相差了幾天。
聞季的嫡子和嫡女,大的比趙雲端小了三歲,小的又比範殷大了四歲。
隻是聞至和聞季兩人,因為敏貴妃入宮的事情,關係變得有些僵,又因為趙雲乾這個嫡子的出生,關係更加的惡化。
從來沒有同時參加過北營大比的事情。
而這次,因為範殷和六皇子破天荒的同時來了北營。
正說著話,趙雲端就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文質杉杉的中年男子身穿深藍色的袍子,頭帶玉冠,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範殷一眼就與記憶深處的聞季對上號,然後噔噔噔的跑到了他的身邊,撞進了他的懷裡道:“舅舅,你怎麼都不來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上次元和帝壽誕,聞季在外地沒能趕回來,隻是讓人送了禮物。
這次北營大比,他正好趕了回來,本來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在知道範殷也來了北營,就帶著人一塊兒趕了過來。
聞季聽了範殷的話,臉上的笑容加深了許多,他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趙雲乾,然後對著範殷道:“舅舅也好想十八。”
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都聽太子說了,有些人想要謀害十八,隻要有他在,誰也不可能成功。
尤其是聞至這一脈。
趙雲乾被聞季的眸光看的一個激靈,他對著聞季拱手道:“二舅舅好,我三哥要
參加比賽,我先去看看。”
說完不等範殷開口,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聞季這個人,他可是記得清楚,笑裡藏刀,殺人不見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