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村民也三三兩兩的附和著,村長這才答應博藝進村。村長一鬆口,博藝就被剛剛第一個跑出來給他求情的人,給拽到自己家裡去了。
博藝就這樣一邊替村裡人做椅子,一邊旁敲側擊的打聽淑梅的下落。
但村民都對自己村裡的事守口如瓶,根本不願意向他這個陌生人透露分毫。就這樣,他這個村子裡一待就是半個月。
淑梅身上的傷也漸漸好轉,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逃走。可自從上次逃走之後,卓家對她時時都提防著,隻要是她自己一人在,卓家都會把房門上鎖,而且還會綁著她的手腳,就怕她再次逃走。
雖然這不是自己的日子,但淑梅至少可以保全自己,伺機逃走,對於她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賜,她不敢再奢求其它。
一日早飯時間,老婦人問自己的傻兒子,“二娃,你有跟你漂亮媳婦睡覺嗎?”
“睡,睡得香香。”傻子用手抓著桌上的大餅,狼吞虎咽的吃著,得意的笑著回到。
“那你給媽說說,你們都是怎麼睡的?”
傻子抓著手裡的餅,從椅子上站起來,坐到地上,平躺到地上,閉上眼睛像睡覺一樣。
“二娃,你快起來,地上涼,你躺地上去乾什麼?”
老婦人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將自己的兒子從地上扶起。
“不是你問我怎麼和漂亮媳婦睡覺嗎?又來怪我!”
傻子不情願的從地上爬起,嘴裡嘰嘰咕咕的埋怨著老婦人。繼續坐回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飯。
“你就這樣和漂亮媳婦睡覺的啊?沒做點彆的?”
“睡覺覺,不就都這樣嘛!”
看到傻子那無辜的表情,老婦人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心裡在尋思著,如何確認自己的兒子是否有在為卓家傳宗接代。
正想著想著,卓爾從外把博藝領了進來。看著背著孩子的博藝,老婦人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卓爾。
“媽,這是做椅子的師傅,村裡好多人都做了,真心不錯。”
老婦人哦了一聲,繼續埋頭思索。
卓爾把博藝帶到院子裡一個角落,那裡早已為博藝準備好了新鮮的竹子,博藝立刻就開工做起來。
博藝就納悶了,這整個村子都快搜羅遍了,怎麼就是沒有見到淑梅的影子呢?難道淑梅沒被賣到這個村子裡?難道淑梅已經……博藝越想越怕,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這S四的警察也是,說好了儘快來解救,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也沒見他們的蹤影。”
博藝一邊鋸著手裡的竹竿,一邊小聲的抱怨著。
其實他不知道,警察已經來過了,可這警察是根本就進不到村裡來的。一到村口就被攔了下來,為了不引起騷亂,警察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實打實的證據,是不敢強攻進村的。
負責販賣的人至今未落網,沒有強有力的證人,上方也不敢輕易派人下來,就靠鎮子上那三五個警察,都不夠這些彪悍的村民塞牙縫。
這些村民,長年累月和山裡的老虎豹子打交道,早就練就了一身本事。不是大軍壓進,不是他們心甘情願放人進村,外來人是很難進得了村子的。
當晚,老婦人就守在窗前偷看,她非得弄清楚,自己的傻兒子到底會不會男人那事兒。
結果讓她失望了,淑梅還睜大著眼睛,自己的傻兒子卻早已經睡得打呼嚕。她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推門而入,將睡睡的傻兒子叫醒。
淑梅見她破門而入,猛的從炕上坐起,靠到牆角緊緊的抓住手裡的被子。在這裡,淑梅每時每刻都保持著高度警惕,她就如同驚弓之鳥,聽到一點響動,都會嚇得心驚膽顫。
老婦人捏著傻兒子的耳朵,瞪了淑梅一眼,生氣的說:“你這個不中用的,花這麼多錢給你買的新媳婦,你就是這樣給白白糟踐的。去,去叫你哥來,讓你哥好好教教你,怎麼為卓家傳宗接代。”
淑梅就不明白了,在這男尊女卑的地方,為什麼這老婦人卻有如此高的地位,能當家做主。
其實不是她地位高,而是丈夫過世,自己是家裡的長輩,自然而然就成了當家之人。他們再不通人情,但這孝道走到哪裡都還是不會變的,兒子孝順她,對她就千依百順。
“噢!”
傻子不情願的出了門,淑梅早已嚇得麵如死灰。她死死的盯著這老婆子,自己怎麼會連個老婆子都鬥不過,她瞄了瞄大打開的房門,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再奮力一搏。
可正當她準備下炕時,上次被毒打的畫麵又浮現在腦海裡。剛剛抬起的身子,有落回到炕上去,她又猶豫了。
正當她猶豫之際,傻子就帶著卓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