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梅真的為老嬸子感到寒心,老嬸子那麼愛文才,文才卻這麼的讓人不省心。
“行呐!彆廢話了,跟我媽似的,就這一次,下不為例,我不是也被逼無奈,今天去給老總……”
文才又把說服他哥那套說辭,原原本本說給了淑梅聽,並成功博得淑梅的同情,淑梅答應,絕對對此事守口如瓶,不向任何人提起。
兩人和和氣氣的一起回了四合院,淑梅把文才給的20塊也還給了文才,文才毫不猶豫就接下了,錢嘛!他怎麼會嫌多,當然是多多益善。
淑梅就是這樣的人,是她的她會竭儘全力爭取,不是她的她一分也不會多拿。
一進家門,老嬸子就笑著迎上來,“回來呐?玩得開心嗎?”
“開心,怎麼會不開心,有我足智多謀的李文才陪著,淑梅怎麼會玩得不開心。”文才搶著回到。
“好,開心就好,咦?不是讓你帶淑梅去買兩件像樣的衣服嗎?衣服呢?”
老嬸子看著兩人的手都空著,淑梅也還穿著早晨出門那套衣服,疑惑的問。
“這……這……淑梅挑了好久,都沒挑到合適的,我們改天再去,媽,逛了大半天,腿都快折了,我回屋去歇會兒。”文才說著,挎著公文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淑梅也趕緊趁機溜走,她怕自己說漏嘴,“嬸子,我去準備晚飯。”
就這樣,文才很快就湊夠了2000塊錢,一切準備就緒,隻欠東風。他躺在床上,滿心期待著兩天之後的大戰場,幻想著自己變成鎮上首屈一指的富豪。
有錢了,我第一件事是做什麼呢?先去買一身最貴的裝備,去縣裡最大的百樂門瘋玩三天三夜,儘情的喝酒,儘情享受左擁右抱的感覺。
文才幻想著,竟然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來。
此後的每一刻,淑梅都過得驚心膽顫的,和文才一起合夥起來欺騙嬸子,她心裡真的又糾結又難受,有很多次她都差點告訴老嬸子,其實她和文才之間什麼也沒有。
終於到了去大戰場的日子,這天文才早早的就起了床,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等待昭陽來接他。
“文才,今天穿的挺體麵的呀,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就給變了個人似的。”
文才從房裡走出來,坐到方桌上,準備吃早餐。已經在吃早餐的老嬸子,看到精神抖擻的文才,忍不住誇了幾句。
“那是,我是媽的兒子嘛!老媽都這麼漂亮迷人,兒子能差的到哪裡去?”
“你呀!這貧嘴的毛病一點也沒改。”
老嬸子說完,繼續低頭吃飯。淑梅把最後一盤開口菜端上桌,就準備去把小石頭給收拾起來喂奶。
誰知老嬸子突然叫住了淑梅,讓她上桌吃飯。淑梅再三拒絕,可老嬸子的意見非常堅決。
不過老嬸子的理由的確很充分,說是淑梅現在不單單是家裡的保姆,還是她未過門的小兒媳婦,於情於理都應該一家人一起吃飯。
淑梅無奈,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坐在這舒服的椅子上,她卻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毯。
光是吃個飯,淑梅還能勉為其難的接受,可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讓淑梅怎麼也不能厚著臉皮再答應了。
老嬸子居然說,已經讓孟麗去物色一個新保姆了。說淑梅是文才的女朋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淑梅再做保姆做的事,至少名義上不能讓彆人還以為淑梅是李家的保姆,要讓淑梅正大光明的成為未來的兒媳婦。
換保姆?都不當保姆了,我就更沒臉待下去了,這個該死的文才,轉來轉去還是把我給趕出去了。
“嬸子,你這是要趕我走?”
“傻孩子,怎麼是趕你走呢?以後你還是住在這裡,隻是那些臟活累活就不用你乾了,你就好好的和文才培養感情,早早成為我們家的一份子。”
“可,無功不受祿,我哪裡有臉再住在這裡,白吃白喝?”
“這樣吧!文才,待會兒,你就陪淑梅回趟她家,帶些禮物去,把你們的關係告知她家人。然後約個時間,讓雙方大人見個麵,把親事給訂下來。”
老嬸子思想很前衛,她不但不反對淑梅她們自由戀愛,反而迫切的希望兩人把婚事辦了,了卻自己一樁心事。
淑梅一聽,急了,本來就是配合文才演戲,怎麼事情惡化成這樣,居然要談婚論嫁。要是真讓婆婆知道自己在外沾花惹草,那自己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會被婆婆拔掉幾層皮不可。
文才今天要趕著去發大財,哪裡有時間去見什麼假嶽父嶽母。一聽老嬸子這樣說,他比淑梅還急,趕緊搶在了淑梅前頭跳出來拒絕。
“媽,改天吧!今天公司有一筆大訂單,非得我去談,請不了假。”文才隨便找了借口搪塞老嬸子。
“訂單重要還是媳婦重要啊?”
“媽,以前我不出去找工作,你天天催著我出去找,你是想讓我再在家裡好逸惡勞,吃你們的喝你們的嗎?”文才說謊還說得振振有詞,有理有據。
“是啊!嬸子,男兒誌在四方,彆因為我耽誤了文才。再說,我們那裡有規矩,丈夫亡故後一年,方能談婚論嫁,文才若這樣去,我們會被千夫所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