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是真的惹上麻煩了,吳素花坐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其他婦女過來幫忙扶她,她還就是不願意起。
“打人了,唐博藝打人了,欺負老儒婦孺,你算什麼男人?哎呦喂!不讓彆人說,你有本事彆做啊!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這是欲蓋彌彰。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吳素花坐在地上,遲遲不願起來,一隻手抓著三輪車的車輪,一隻手捶胸拍地,哭天喊地的怒罵著,恨不得把全村的人都招來。
博藝無奈,隻能下車來扶她,她借著博藝的手,快速的從地上爬起,開始對著博藝一陣撕打,抓頭發抓臉,無所不用其極。
博藝的臉上被抓出一條條的血痕,他除了儘量用手去阻擋吳素花的進攻,根本就不願還手。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能和一個女人大打出手,而且還是一個嬸子輩的女人。
“讓你打我,以為我們女人就是好欺負的是不是?我讓你打,讓你打……”
吳素花一邊打,嘴裡還一邊不停的嘮叨。等她打累了,罵累了,才肯勉強鬆開手。博藝一句話也沒說,帶著滿臉的傷,騎著三輪車離開了。
看著博藝離開,吳素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想跟老娘我鬥,你還嫩了點。”
博藝回到保管室,文大嘴看到他滿臉的傷,好關心的問他是怎麼弄的。他支支吾吾的給搪塞了過去,騎著自行車朝鎮裡去。
來到鎮上,淑梅看到博藝臉上的傷痕,心痛的問他是怎麼弄的,博藝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淑梅。
淑梅沒想到,自己的決定卻也連累博藝受罪,她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給了博藝聽,博藝聽後,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他抓著淑梅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淑梅。
“淑梅,對不起,因為我又讓你遭罪了。”
“你自責什麼呀?這哪裡能怪你呢?這都是你我不願看到的,我這樣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現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我的名聲已經臭的沒人要了,可以安安心心等著做你的新娘。”
看著博藝愁眉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淑梅還故意擠出笑容來給博藝說,故作輕鬆的樣子。
此刻,博藝什麼也不想說,再多的話也無法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他隻想快點攢夠錢,把房子蓋起來,風風光光把淑梅娶進門。
之後的生活開始重歸平靜,淑梅繼續在理發店賣力乾,本來為了不和吳菊再起衝突,每月生活費她也是想讓博藝給帶回去的。可很多時候她實在是太想孩子,還是會忍不住偶爾回去看看孩子。
博藝繼續拚命的收糧賣糧,省吃儉用,把錢一分一毫的攢下來。
張曉琴在娘家待了好久,也沒等到電影公司的人來,無奈她隻好厚著臉皮又回了夫家。
一進自己的家門,就看見了來家裡做客的村長,張曉琴都來不及躲,被村長給叫住了。
“曉琴回來呐?這段時間都上哪裡去了?來了好多次都沒見到你。”
“村長啊!我回我娘家待了一段時間。”
張曉琴邊說邊往屋裡走,她心裡很清楚,村長來的目的,可自己是說不通蔣家人的。這就是個燙手的山芋,誰接著誰遭殃。
“曉琴啊!你彆忙著走啊!我正給你婆婆商量我家長興的婚事,你也來幫叔說說話唄!”
什麼?婚事?難道村長自己把事情搞定了?
她停下腳步,帶著好奇的心,坐到石凳上,好奇的看看蔣福他娘,又看看村長,“村長,你都給我阿娘說了呀?”
“說是說了,可你阿娘就是不答應,你快幫我勸勸。”村長一臉難為情的表情。
既然村長都開了口,自己就是幫忙說兩句話而已,這都不是什麼難事。這樣一來,村長看自己儘力了,說不定就不會再為難自己了,還算是件大好事。
“阿娘啊!村長那侄子王長興,我見過的,是個憨厚老實之人,而且又會木工活。玲玲嫁過去,肯定是吃得飽穿的暖,至少比我那是享福多了。”
張曉琴開始出口勸她婆婆,她婆婆也不是什麼強勢的人,但最起碼的是非對錯她還是懂的。自己的女兒配得上怎樣的人,她心裡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