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勉強笑著應付著,李雨桐卻一直沒有理會她們。
蔣玲她娘,以為是她們城裡人心氣太高,也沒太在意,桌上還熱情的為她們夾菜。
李雨桐還是第一次見蔣玲,這個被他兒子誇得天花亂墜的女人,她盯著蔣玲仔細的打量著。她不得不承認,看外麵和談吐,這的確還算是個乖巧懂事的姑娘。
眾人似乎都沒太在意李雨桐的表情,都有說有笑的吃著。魏傑更是給蔣玲她阿爹敬酒,倒酒,比和自己親爹在一起還要謙和恭敬。
看著這其樂融融的氣氛,說真心話,李雨桐也不願破壞,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這種事情,不問個明明白白,到時候就更不好說了。
“蔣玲,王長興你認識嗎?”
李雨桐此話一出口,蔣家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停止了說笑,氣氛變得異常的緊張。
蔣玲嚇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剛剛還和魏傑卿卿我我,有說有笑吃著東西,此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低著頭,除了害怕,就是無儘的無助和自責感,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唯一一個不明情況的魏傑,看出情況不對勁,若無其事的問:“王長興,誰是王長興啊?媽,你問玲玲這個問題乾什麼?”
從蔣家人的表情裡,李雨桐就洞察了一切,知道之前那些村婦們都不是捕風捉影,說的都是真實存在的。
“誰是王長興?哈哈……這就得問問我們乖巧懂事的蔣玲了,你說是不是啊?我的準兒媳婦。”
李雨桐從凳子上站起身來,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回到。
魏傑把目光落到蔣玲身上,試圖從蔣玲那裡得到答案,一解心中的疑惑。
蔣玲嚇得瑟瑟發抖,她就是個柔弱得似水的女子,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場麵。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不敢吱一聲。
屋裡靜的可怕,蔣家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向魏淵和李雨桐解釋。
見蔣玲沒有要解釋的想法,魏傑忍不住輕搖蔣玲的胳膊,“玲玲,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怎麼感覺你們都這麼壓抑啊?”
蔣玲不敢抬頭看魏傑,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蔣玲的阿娘見狀,趕緊站起來解釋,“這……這……這還是我來說吧!這王長興就是個畜牲,他家一直想求娶玲玲,我們一直沒答應,所以就用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來玷汙玲玲的聲譽。但我可以用我這條老命保證,我們玲玲是清清白白的,絕對沒有做半點有辱門風的事。”
“下三濫的手段?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阿姨,你可以能說得更詳細一點嗎?”
魏傑似乎沒有聽明白蔣玲媽媽的話,繼續追問。
一聽魏傑還要問細節,蔣玲實在忍不住了,捂著嘴,哭著跑出門外。
魏傑見狀,慌忙追了出去,“玲玲,玲玲……”
蔣玲母親還想再向李雨桐和魏淵解釋一番,可李雨桐根本就沒給她機會。
李雨桐起身冷冷的說:“大姐,看來我們魏傑沒有福分做你的女婿,再見!老魏,我們走。”
李雨桐說完,憤怒的轉身離去,魏淵還禮貌性的給蔣家點頭告辭,緊跟著李雨桐走出了蔣家院子。
一路上,李雨桐都抱怨個不停,“真是晦氣,我們魏傑怎麼會和這樣的家庭沾上關係?幸好發現得早,要不等板上釘釘了,可真是要被親朋好友們笑話死。”
“行了,彆氣了,這不是也沒怎麼樣嗎?小心把你身體氣壞了不值。我們這就回縣裡去,要不要去叫上阿傑一起啊!”
這有文化的人,生起氣來,和這些鄉野村姑也沒有什麼兩樣,一樣的撒潑爆粗口。
魏淵跟在李雨桐身後,儘量的安撫她,讓她彆氣壞了身子。
“叫什麼叫?他自己惹得麻煩,讓他自己去解決,這個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沒看到剛剛我們從蔣家出來,那些村民們異樣的眼光,我現在都覺得被她們精神羞辱了一番一般。”
李雨桐嫌棄的拍著自己褲腿上的泥土,邊說邊朝村口走去。
蔣玲哭泣著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魏傑,她並不知道那天什麼也沒發生,就知道自己對不起魏傑。
出事之後,蔣玲也一直故意躲避魏傑,若不是在阿娘的再三勸說下,在魏傑的再三催促下,她根本沒用勇氣,帶魏傑來見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