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琴罵著,把桌上為蔣玲準備的一碗飯菜,一把打倒在地上。她俯身下去,用手抓了一把,另一隻手拽著蔣玲的頭發,欲將這臟兮兮的飯菜硬塞進蔣玲嘴裡。
“吃啊!你倒是吃啊!沒用的東西,除了禍害人,你還會什麼?”
張曉琴咬牙切齒說到,猙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或許是她動靜太大,在院裡洗衣服的蔣福,都聽到了屋裡的動靜。在豬圈旁喂豬的婆婆,見蔣福慌慌張張跑進去,她也緊跟其後跟了進去。
蔣福推開門,張曉琴那惡毒的一麵,全部暴露在他眼裡。
“張曉琴,住手,你這個瘋子。”
蔣福見她虐待蔣玲,氣得火冒三丈,咆哮著衝過去,將張曉琴用力拉開。
“凶什麼凶?她這都是自找的,不知好歹的東西,當初乖乖嫁過去,以至於落到今天這副田地,真是害人又害己。自己找死,也彆拉上我們做墊背的啊?”
張曉琴振振有詞的抱怨到,沒有因為剛剛的舉動而有絲毫畏懼。
婆婆也心疼的快步走到蔣玲身旁,她本來就心疼女兒變成這個樣子,再聽到張曉琴這一番恬不知恥的高談闊論,她氣得眼珠在眼眶裡直打轉。
蔣福氣得怒目圓睜,指著張曉琴說不出一句話來,氣衝衝的衝出了房間,回到自己房裡,翻找出結婚憑證,再衝回蔣玲房裡,把張曉琴往屋外拽。
蔣福畢竟是男人,真正用起力來,張曉琴就是再耍賴也是掙脫不開的。
張曉琴拚命的掙紮著,“你放開我,要拉我去哪裡?你這個挨千刀的,弄痛我了。”
“去民政局,你不是嫌我們一家人拖累你了嗎?那我們就去把婚離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誰也礙不著誰。”
蔣福這次是真的忍無可忍了,他不是說的氣話,這次他是真的想結束這不人不鬼的生活。管彆人再背後怎麼說,反正他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張曉琴死死的站住腳,不停的拍打著蔣福的手,不願意跟蔣福走。
“蔣福,你反了,你竟敢跟老娘提離婚,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婆婆雖然並不喜歡這個專橫霸道的媳婦,但在她的字典裡,就懂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來沒想過要離婚之內的事,自然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兒子的家破碎。再退一萬步講,看在兩個孫子的份上,她也不能讓兒子休了媳婦。
“阿福,算了,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說兩句就算了,彆把事情鬨大。”婆婆淚眼婆娑的起身勸說蔣福。
蔣福卻斬釘截鐵的說:“這婚不離,我蔣福就沒臉再活在這個世上,這次我就是死,也要把這潑婦趕出我蔣家門。”
張曉琴看蔣福說得這麼斬釘截鐵,瞬間把她激怒了。她自認為自己樣貌出眾,天資聰明,嫁給蔣福已是低嫁。現在倒好,他將福竟然敢嫌棄起自己來了,拿離婚拿嚇唬自己。
“離就離,誰怕誰,你以為你蔣福是腰纏萬貫,還輸貌比潘安呀?我張曉琴還非得賴著你,好像離了你地球都不會轉了似的。走,你到時候可彆後悔來求我。”
這張曉琴就是爭強好勝,蔣福越是這樣,她還真就不服輸了。
她不再掙紮,跟著蔣福,兩人手牽著手出了門。
婆婆還想再勸說,追出門來不停的叫蔣福的名字,“阿福,阿福……”
蔣福聞聲,回頭應到:“阿娘,回去吧!我心裡跟明鏡似的,不是犯糊塗。”
走出院門,張曉琴狠狠甩開蔣福的手,“拿開你的臭手,我自己知道走,還怕我跑了不成,我告訴你蔣福,今天哪個龜孫子不跟你離婚。”
張曉琴一副自大狂妄的表情,說完,快步朝村外走。
就這樣,蔣福和張曉琴順利把婚離了。
由於他們之間不存在財產分割,很快就把離婚證辦了下來。蔣家如今是一貧如洗,除了龐大的外債,連一根多餘的針也找不到。
張曉琴想著自己也才三十出頭,還正是花樣年華,她正盤算著去找個更好的,孩子這種拖油瓶,她自然是不會攬到自己身邊的。
擺脫了這麼一大家子負擔,她還偷著樂呢!從民政局出來,她就感覺特彆的輕鬆,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更有一種籠中鳥重獲自由的感覺。
回到家裡她就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她所謂自己的東西,就是她能拿得走的,哪怕是一針一線也沒放過。
婆婆公公和蔣福,就看著她在家裡翻箱倒櫃,找她想帶走的東西。
她找到一個還算比較精致的茶壺,自言自語到:這看起來還不錯,回去給阿爹泡茶喝。說著她把茶壺塞進了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