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柳那可真是牙尖嘴快,逮誰咬誰,和那張曉琴有得一拚,若這兩人碰上了,準有一出好戲可看。
“你說什麼呢?你嘴上是安了炮仗嗎?劈裡啪啦的見誰都想炸,就衝著你這句話,你還真彆想進的了我小姨夫的門,你這隻瘋狗,有你在就彆想過好日子。”
周恒良從凳子上站起來,用力連推了楊柳幾把。自己的媳婦受欺負,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你想乾什麼?”
這楊柳能把博藝拿得服服貼貼,那是因為博藝不願意動手打女人。
可這周恒良,楊柳沒有提前做過功課,不知道這人秉性如何。看他這般凶神惡煞,楊柳還是有幾分怕意的,她接著周恒良的推力,順勢往後倒退。心中雖怕,但也不能輸了氣勢,所以她說話的語氣還是鏗鏘有力。
“我想乾什麼?你說我想乾什麼?我可沒有我小姨夫那麼好欺負,我媳婦我自己都舍不得說句重話,你哪來的瘋狗,竟敢對著我媳婦噴糞。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爹媽都不認識。”
周恒良在李苗苗麵前是個軟柿子,可在外人眼裡,那是一條響當當的硬漢。特彆是又關李苗苗的事,他都不會讓李苗苗受分毫的傷害。
“你敢,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再說了,這青天白日,還沒王法了,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我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楊柳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心裡怕得要死,嘴上卻還是沒個把門的,不知道服軟撿點好聽的說。
“哈哈!青天白日?青天白日你不照樣在這裡為虎作倀,強取強奪。我又有何不敢?”
“你你……你彆血口噴人,我取什麼了,奪什麼了?”
楊柳並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振振有詞的和周恒良辯駁。
李苗苗見兩人吵得厲害,她叫了周恒良兩聲,讓他算了,彆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周恒良哪肯,現在他不僅僅是要為李苗苗出頭,已經看出端倪的他,還想替小姨父出口惡氣。
他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楊柳,楊柳還以為他目的不純,特意扣上襯衣上散開的兩顆紐扣。周恒良見她這樣的舉動,冷笑了一聲。笑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會對她見色起意似的。
“你取了我小姨父的身子,這是一強,奪了我淑梅嬸子的位置,這是一強,這不是明目張膽強取強奪是什麼?”
周恒良了解博藝是怎麼樣的人,絕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他剛剛細細觀察了楊柳的手臂、脖子、腿、臉,沒有一處有傷痕。知道這是楊柳給博藝設的一個局,也或者她們根本什麼就沒發生。因為即便是楊柳心甘情願投懷送抱,博藝也不可能不反抗,拉拉扯扯磕磕碰碰,身上不可能一點傷也沒有。
哼!強取強奪?要是早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兒子,打死我我都不會來。我楊柳這麼完美,填房就算了,還要當現成的媽?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楊柳現在心裡亂的很,她不知道有沒有必要還留在這裡,她此刻想做的就是回去問她親娘,為什麼連自己的親女兒都坑。把這個博藝吹得多好多好,自己還真以為這是個鑽石王老五,義無反顧的來窮追,結果連有兒子這麼大的事也沒告訴自己。
看著楊柳愣著不說話,周恒良繼續問:“怎麼?沒話說了吧?沒話說就趕緊滾,你這樣惡毒的女人,不配當小佑琛的媽。”
“走,我會走,但走之前,我得讓博藝賠償我的損失,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豈能讓他白白欺負了。”
楊柳微微屈身,從周恒良的肩下繞出來,大言不饞的說。
“我呸!有誰看見博藝欺負你了,還不是你一個人信口開河,告訴你,你要再敢在這裡瘋,我現在就綁了你,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周恒良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邊說一邊四下找繩子,在房門口找到昨晚楊柳綁博藝的繩子,說著就往楊柳這邊來。
楊柳看周恒良要來真的,一邊朝大門的方向倒退,一邊還抱著一絲僥幸,指著周恒良大聲喝道:“你要乾什麼?你可彆亂來,彆以為我是一個女人就會怕你?”
周恒良像一頭撲食獵物的野獸,一步一步朝楊柳逼近,根本沒有楊柳的話,而有絲毫的動搖。
李苗苗看到周恒良這樣,擔心的牽著小佑琛從凳子上站起來,跟到周恒良身後。
“恒良,彆亂來。”李苗苗小聲對周恒良說,一臉的擔心。
周恒良給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彆說話。
“那你就試試我敢不敢?”
周恒良把手裡的麻繩,來回摩擦晃悠著。
楊柳本也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反正這次也沒白來,早晨博宇不是還給了她一大疊錢嗎?也不算白跑一趟。
“好,你有種,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楊柳慌慌張張的朝外跑,臨走還不忘拿走門口昨天自己帶來的背簍。
“慢走,不送!”
周恒良還故意追出門外,用得意的語氣給楊柳揮手再見。看到楊柳的身影消失在街上,周恒良才得意的轉身回店裡。
他把繩子在手上拍了拍,自言自語朝李苗苗她們這邊走來,“跟我鬥?也不衡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都還沒出手呢!就嚇得屁股尿流了。”
周恒良回到李苗苗和小佑琛身邊,蹲下身捏了捏了小佑琛的臉,“佑琛,現在不用怕了,表哥幫你把那個壞女人趕跑了,開不開心呀?”
“開心,表哥好棒!”
“那是不是要獎勵一下表哥啊?”
周恒良把臉湊到小佑琛身邊,小佑琛給周恒良送上了一個香吻。
“佑琛真乖,一邊玩去吧!表哥和表嫂有話說。”
“誒!”
小佑琛破涕為笑,笑著跑到店裡那堆糧食堆裡去打滾。
周恒良坐到李苗苗身旁,輕握著她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苗苗,有我在,不會讓彆人欺負你的。”
“謝謝你,恒良。”廖苗苗給周恒良以一吻作為回報,“平時是我不好,對你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