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琴在心裡一邊嘀咕著,毫不客氣的往樓房裡走去。
“曉琴姐,你說笑了,沒有淑梅這層關係,我們也是住了幾十年的鄉親啊!串門不是很正常的嗎?”
博藝扛著一大堆被褥,邊說邊往屋裡走。
張曉琴乾看著,也沒有說要上前幫上一把的意思。
她是東張西望,東摸西碰,樓上樓下跑了個遍。
她看著這光滑的地麵、白白的牆、高床軟枕,她真是羨慕的眼睛都冒金光了。
那又高又大的床,那又軟又彈的床,她坐到上麵又使勁蹦了蹦,“哇!還又彈力的,這樣的床才配的上我張曉琴嘛!”
她乾脆脫了鞋,躺到床上去享受翻滾。
博藝在樓下搬東西,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有那閒工夫來管她。
早知道博藝有今天,那個時候就該好好把握的,大三歲不就大三歲嘛!不是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當時就不該計較這年齡問題,就該好好抓住這支潛力股。
她在心裡這樣念叨著,從床上猛的坐起來,“哼!要是老娘當時狠下心跟了博藝,哪還有她康淑梅什麼事。不對,這個時候是不是也不晚呀?他還未婚,我也正單著。”
張曉琴心中的嫉妒升了級,由燒房子升級到撬牆角。
想到這裡,張曉琴張開雙臂,又重重的躺到了床上,臉上因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泛起燦爛的笑容。她是真舍不得這又軟又大的床,做夢都想。
博藝忙完,正準備關門出去辦事,這才想起張曉琴好像沒出來。他這才回到屋裡,樓上樓下的找。
張曉琴估計是覺得這床太舒服了,躺在床上睡著了,打起了震耳欲聾的呼嚕。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流口水,把被子都弄濕了一大片。
博藝看到這樣的場麵,殺人的衝動都有。
這可是他為自己和淑梅準備的新婚床呀!她張曉琴怎麼能睡到上麵去呢?
“張曉琴……”
博藝是真的怒了,用獅子吼的聲音,直接叫了張曉琴的全名。
張曉琴被嚇得從床上彈坐起來,驚魂未定的她,看著怒眼瞪著自己的博藝,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慌不忙的下床穿鞋。
她再怎麼臉皮厚,這心裡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這是太困了,一碰床就睡著了。不過這床真的是挺舒服的,又軟又彈,不錯,不錯,真心不錯……”
“曉琴姐,這是我和淑梅結婚的床,你怎麼就睡上了呢?”
博藝臉色特彆難看,聲音也近乎於咆哮。
“凶什麼凶呀?不就睡了一下嗎?難道還能少一塊不成?早知道你這麼小氣我就不進來了。再說了,你我是什麼關係呀?小的時候,你不是經常來我家,你和繼宗被欺負了,不都是我替你們出頭嗎?”
博藝凶她,她心裡可不舒服了,一把一把推著博藝的胸膛,將博藝推到走廊上。
被張曉琴這麼一凶,博藝剛剛那副氣勢蕩然無存了,還好像是自己犯錯了似的。
“這……這……若是平時那還真沒什麼,這不是結婚床嗎?這老人們不是說,這新婚床,彆人睡了不吉利。”
博藝說氣話來也吞吞吐吐的,他這人嘛!女人就是他的天敵,特彆是這種牙尖嘴利的女人,他一向都是招架不住的。若是男人還好,有恨大不了大打一架。
“睡了怎麼了,難道就因為我睡了,那康淑梅就會一腳把你蹬了不成。退一步講,就算她把你蹬了,我賠你一個新娘子。以前你姐不是也撮合過我倆嗎?當時我阿娘就是死腦筋,非得在意這年齡。現在我可以為自己做主了,隻要你一句話,我絕對不會嫌棄你,沒她康淑梅,不是還有我嗎?保證會讓你的婚禮如期舉行。”
張曉琴的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剛走了個楊柳,這又竄出來個張曉琴。
我的天啊!你彆玩我了行不行。
“曉琴姐,你說什麼瘋話呀!我可是你的準準……”
“準準準準什麼呀?怎麼不說了呢?說白了,她康淑梅和我就沒什麼關係,就算你和她成了。你也不是我什麼,你還是唐博藝,我還是張曉琴。除非你娶了我,那我們就真的有關係了。”
張曉琴直勾勾的看著博藝,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越靠博藝越近,說話也變得溫柔起來。
博藝再也受不了張曉琴的挑弄了,強行從張曉琴身旁抽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