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去把該辦的手續辦了,該繳的費繳了,我們儘快手術。不過這手術有風險,不能保證手術了就一定痊愈,這癌症是很頑固的,即便當下沒事,很多年之後也有可能複發。還有手術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恢複期和化療期,這些都是需要你們知曉的。”
“醫生,這些我都明白,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更何況是這種大手術。”
“好,那你出去吧!”
文才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他回到病房裡,叫劉江先去把手術費繳了。
“淑梅,現在你就安心在這裡休息,等著做手術就行。”文才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用命令的口吻說到。
“你……我……”
“彆你你我我的了,手術費都交了,此刻起,我就是你的債主,你得乖乖聽我的話。”
文才根本不給淑梅反駁的機會,湊到淑梅耳邊,有些得意的說到。
在準備手術的這幾天,文才沒有走出醫院半步,一直吃喝睡都在淑梅的病房裡。劉江負責幫他張羅吃喝,公司的事情他也無暇顧及,全部交給羅副總代理。
如今的文才,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霸道總裁。就這樣,他以淑梅未婚夫的名義,在手術單上簽了字,強行讓淑梅接受自己為她安排的手術。
文才跟著醫生護士,把淑梅往手術室的方向送。
在病房和手術室這條長長的走道裡,兩人抓緊時間說了很多話。
其實兩人心裡都很害怕,文才怕自己的一意孤行,讓淑梅的生命終止在手術台上。淑梅怕自己一進去,就是進了閻羅地獄,再沒有機會看這花花世界一眼。
“淑梅,彆怕,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出來,我是你的債主,沒有還清我的債務之前,我不允許你有任何的閃失,你必需好好的。”
文才緊緊抓住淑梅的手,小跑著跟在推床旁。他本來是想安慰淑梅,讓她彆擔心,彆害怕,結果一開口就露馬腳了,顯然自己比淑梅還害怕。
文才的話,讓怕得全身發抖的淑梅,感覺輕鬆了不少,她情不自禁的擠出一絲笑容,心裡也沒那麼緊張了。
“文才,謝謝你!”
這個時候,淑梅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一句謝謝,她找不到更好的詞語。
手術室的門打開,淑梅被推進了手術室。
文才和劉江被攔在了門外,兩人坐到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
劉江表情很淡然,畢竟這個陌生的女人和自己沒什麼交集,她的死活對他而言無關痛癢。
文才就不一樣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坐一會兒又站起來徘徊幾圈,愁眉緊鎖,擔心和著急都寫在了臉上。
文才不在公司的這幾天,青可每天都去公司找他。一次又一次的撲空,讓這個在蜜罐裡長大的大小姐極儘瘋狂。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她氣得差點將文才的公司給拆了。
“我說公司養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你們李總這麼多天沒來公司,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青可把臨近走道的一張辦公桌掀翻,桌上的文件,辦公用品散落了一地。
員工們沒有誰敢上去頂半句嘴,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戲。這小兩口鬨彆扭,管她們什麼事呢?她們隻不過是拿工資做事的員工,沒必要去摻乎文才和青可的事,自找麻煩。
這些人的悶聲不吭,讓青可更加的火大,她急得牙癢癢。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你們都啞巴了是吧?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李總到底去辦什麼私事?就是上天去摘星,現在也該露麵了吧?”
青可一隻手叉在腰間,另一隻手指著文才手底下的員工,怒氣橫生的咆哮到。
莉莉看到這樣的局麵,偷偷打了電話給劉江,邊打電話,還邊瞄著外邊,生怕青可進來抓個正著。又讓罵她打小報告,抱怨個沒完沒了了。明明是一心為公司著想,卻還要跟它做賊似的。
“喂!劉江啊!你讓李總趕緊回公司吧!再不回來,尚大小姐就要把公司給拆了。”
“我也想啊!可……可老板回不回,也不是我們這些做員工的能左右得了的。”
劉江看著在眼前晃來晃去,焦急徘徊的文才,他壓低聲音抱怨到。
“不管能不能左右,你也好歹給說說吧!畢竟李總平時對你我都不薄,不能眼看著這尚大小姐把李總的公司給毀了吧?”
“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騙你乾嘛?現在她正在幫李總教訓滿屋子的同事呢!掀桌翻椅,慘不忍睹啊!”
“這樣啊!那我儘量試試,掛了。”
劉江這麼多日都陪文才在醫院,感覺自己都快與世隔絕了一樣,好久都沒和外界有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