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文才回過神來,看到淑梅有些泛紅的臉。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和淑梅貼得這麼近,近得能聽到淑梅怦怦直跳的心臟聲,他衝動得差點吻上去。
淑梅見沒了動靜,猛得回過頭來,差點和文才嘴對上嘴。
文才突然生出一絲尷尬之情,把自己的身體從淑梅身上挪開,把目光移到一邊,不敢直視淑梅的眼睛。
“齊大叔好像走了啊?”
“我說文才,你跑什麼啊?我們隻不過不願打擾齊大叔休息,將事情言明就是,弄得跟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剛剛隻顧著跟文才跑,她也沒有反應過來,現在靜下心來,她才責問文才。
“是啊!我們跑什麼呀?這不假戲真做嗎?真把自己當做梁上君子了,哈哈。”
文才撓撓自己的腦袋,忍不住放聲大笑。
“行呐!笑聲跟它殺豬似的,小心吵到鄰居們睡覺,被罵得狗血淋頭。”
淑梅說著,先一步朝樓梯道走去。文才在原地愣了幾秒鐘,也跟著往樓梯道裡走去。
這夜是個特彆的夜,也是個難忘的夜,淑梅和文才躺在各自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早晨醒來,兩人莫名的覺得尷尬生疏起來,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淑梅對文才也是彬彬有禮,沒了昔日的隨性。
第二日,丹妮就把青可約了出來。
兩人坐在咖啡廳裡,喝著咖啡,吃著點心。
丹妮一直沒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訴青可,她猶豫不決了。昨晚的衝動過後,她靜下心來想想,若真把事情合盤托出,青可和文才肯定會勞燕分飛,這分明就是棒打鴛鴦嘛!
青可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摯友,她真不忍心看到青可受傷。
她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苦苦思索著。
“丹妮,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嗎?這咖啡杯都見底了,也沒聽到你口中的重要事。”
青可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把空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心裡實在是按耐不住了。她今天約了文才,可不想把和文才約會的好時光,都浪費到喝咖啡上。
“喝完呐!那再續一杯吧?”
“續什麼續呀?來之前不就告訴你了嗎?我今天約了文才,你不是想當電燈炮吧?有事就趕緊說,沒事我就要走了。”
青可一心想見文才,哪裡有心情靜下心來陪丹妮,她滿臉的不耐煩。此刻她早已是心在曹營心在漢,坐在這鬆軟的椅子上也如坐針毯。
“青可,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就是讓你陪我喝杯咖啡,你還這麼多的抱怨。我告訴你,男人是靠不住的,到時候彆被男人賣了,你還傻傻的幫彆人數錢。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還是小心著點你的白馬王子吧!”
丹妮旁敲側擊的試探青可,想讓她有所提防,彆到時候傷的片體鱗傷,卻全然不知。
“你是說你家淩鵬吧?我家文才那可是個鐘情之人,又帥氣,又有能力,又溫柔體貼,是個十全十美的白馬王子。”
青可如數家珍似的誇讚著文才,恨不得把所有褒義詞都用在文才身上。
“青可,你現實一點,說真的,若文才真的有一天背叛了你,你會怎麼樣做?”
丹妮試探性的問著青可,若青可抱著很坦然的態度,那她就把昨晚的事告訴青可。若青可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那她就瞞著,自己找機會親自去找文才理論,把那個狐狸精趕走,幫青可把文才奪回來。
“若他要敢背叛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狐狸精剝皮抽筋,挫骨揚灰不可。然後再把背叛我的男人閹掉,把那割下來的東西扔去喂狗,讓他痛苦一輩子……”
青可說得咬牙切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緊緊抓著桌麵,恨不得把桌麵抓出幾個骷髏。
丹妮聽得瘮得慌,她認識青可十幾年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青可還有這麼可怕的一麵。
她緊緊的捧著手裡的咖啡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青可……你……你說得都不是真的吧?你是開玩笑的是不是?”
“誰開玩笑了,我青可要的愛情,必需是從一而終,一生一世一雙人,絕容不得玷汙。”
“噢!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何必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你把心態放平和一點,萬不能走極端呀!”
丹妮旁敲側擊的勸說青可,此刻她全然沒有要告訴青可實情的想法了。所有想說的話,都被青可嚇了回去。
“丹妮,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好像是見不得我和文才好似的,怎麼話裡話外好像都是棒打鴛鴦的意思。”
“沒,沒,沒,凡事不是有個萬一嗎?我隻輸說萬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希望你和文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這還差不多……”青可說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不耐煩的催促丹妮,“都十一點半了,文才馬上就下班了,丹妮,你有話就趕緊說,我真的要去文才公司了。”
青可一臉的著急,眼睛一直盯著文才公司的大門口。
“行呐!其實也沒什麼重要事,就是好久沒和你一起喝咖啡了,看你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我吃點虧,把你讓給文才,不耽誤你們約會的時間,快走吧!賬我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