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由之前的靜靜圍觀,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甚至有的還發出諷刺的笑聲來。
“小王,想不到你還好這一口呀?”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呀!”
“就這樣的也能看得上,如果是我,就算要搞斷背,也找個小鮮肉嘛!”
“哎!人啊!為了錢,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若是讓你們看到,估計死了都能被你們氣活。哎!世風日下呀!”
……
圍觀的人越說越難聽,這調酒師被說得尷尬得,連解釋的心情也沒有了。
錚升卻還在那裡哭哭啼啼,整個身子都撲到調酒師懷裡了。
調酒師不停的叫內保過來解圍,可他們過來一看,覺得是私人恩怨,都不願意多插手。
“我說小王呀!這種事情,我們怎麼好插手,你還是自己解決吧!這麼多客人在,彆人待會兒還說我們以多欺少,以強淩弱呢!你哄哄,好好哄哄,說幾句好聽的,服服軟就沒事了。”
內保們忍著笑,好言勸說那調酒師。
另一個內保補上一句,“實在不行,就到樓上開間房,關起門來好好解釋,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他這話一說,全場哄然大笑。
“你們……你們說什麼呢?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調酒師一聽,慌忙向大家解釋,隻是這個時候,他的解釋顯得那麼蒼白無力,越描越黑。
大家的聲音還是那麼不堪入耳,眼神還是那麼的可怕。
無奈之下,調酒師隻好拖著錚升,擠出人群,跑出酒吧。
他倒是想一個人逃走,丟下錚升一個人去發酒瘋的,可是錚升手上像塗了膠水似的,抓著他死死不肯鬆手。
他拖著錚升來到酒吧門口的一棵大樹後麵,向錚升說好話,“大爺,祖宗,我就拿你一點小費,你至於和我這麼過不去嗎?來你拿去,都拿去,我不要了總行吧?”
調酒師將兜裡的錢掏出來,拍到錚升身上,錚升看了一眼,哭鬨的聲音更大了。
“你給我錢做什麼?我們之間就不是錢的事。”
“哎呦!我的天啊!不是錢的事?除了這錢,我真的還是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近日無怨,遠日無仇,酒吧裡那麼多人,你要發泄找誰不好,偏偏賴上我這麼個可憐人。我……我……被你害慘了。”
調酒師滿臉委屈,說得可憐巴巴的,就差給錚升跪下了。
“你摸著你的良心說,這麼多年我待你如何?”
“我……”調酒師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錚升這個樣子,就是他舌燦蓮花,恐怕也很難逃出他的手掌心了,“哎!算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送你回去算了。喂!你家住哪裡?”
“家?嘿嘿!我還有家嗎?”錚升用諷刺的語氣說著,“你是不是希望我的家在尚家?”
“尚家?哪個尚家,你說一下具體地址,我這就送你回去。”
“裝,你繼續給我裝,你說哪個尚家?你心知肚明。是,青尚集團的確是屈指可數的大企業,尚青可也是百裡挑一的好女人。”
錚升說到這裡,打了個酒嗝,轉變話鋒說:“家,好,我就去尚家,去證明給你看……”
他嘰裡咕嚕把青可家的地址說了出來,調酒師叫了一輛出租車,扶著偏偏倒倒的錚升上車,把錚升說的地址說給了司機聽。
最近,尚家可是家喻戶曉的人家,司機問也沒問,就發動車朝尚家的方向駛去。
還彆說,這錚升醉是醉,可青可家的地址他卻一個字也沒說錯。
“兄弟,你們這和尚家是什麼親戚呀?”司機從倒後鏡看了兩人一眼,好奇的問到。
司機沒客人的時候,就會打開收音機聽聽新聞,或者買兩張報紙看看。尚家這幾日可是報紙上的頭版頭條,他就再不想八卦,也多少聽了些。
“你也聽說過尚家?怎麼這麼問呢?”
“最近這尚家可是在風口浪尖上,沒有親戚關係,誰願意去。”
“你說得好像那裡是地獄一樣,是發生了什麼人命案?還是大屠殺呀?”
調酒師聽司機的語氣,諷刺性的抵回去。
“嘿嘿!這倒是沒有,隻是吧……行了,這是你們上等人的生活,我就一普通市名,就不去多加評論你們的生活了。”
司機欲言又止,說完,把音樂聲調大了許多。以此來告訴調酒師,他不想再多說什麼。
調酒師也很智趣,不再多言,用嫌棄的眼神瞄了一眼抱著自己胳膊、整個身子都壓到自己身上的錚升。
他滿肚子火氣,恨不得將錚升暴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