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殺人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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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攔下,辻野留鶴的第一反應是:“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不同於她這個大正回來的半土著,大島昌代第一時間認出了來人:“啊!是工藤新一!有名的高中生偵探!以前還有報紙說他是‘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呢。”她靠近茫然的辻野留鶴,為她科普。

辻野留鶴好奇道:“那他和橫濱的江戶川亂步先生比呢?”

“你認識江戶川亂步先生?!”工藤新一猛地湊近她,一副聽到偶像名字的激動樣。

“額……”辻野留鶴皺了皺眉,工藤新一立馬反應過來他的行為太失禮了,對她說了聲抱歉。

“算是吧,有過接觸,亂步先生幫過我。”她含糊回答,被那位名偵探看穿來曆,而且是悠閒地吃著粗點心一個個數出她的初版說法破綻,偵探社的諸位假裝工作實則憋笑的場景,她回想起來就尷尬。

她懷疑名偵探的腦子和普通人長得不一樣,明明她那套說法應付了很多人,最開始偵探社的大家也相信了一半的!

工藤新一冷靜下來,涉及人命,他嚴肅著臉給兩位女士簡單說明情況。

甲元安幸死了,而且他的死相很不好看。

他的屍體在三公裡外的一家倉庫口被發現,死因是氰/化/鉀/中毒,死後被拋屍,軀乾被刺了37刀,法醫屍檢顯示這些刀傷都是死後造成的。不僅如此,他下/身的生/殖/器被割下,塞入嘴裡,極具羞辱和象征性意味的一個舉動。

凶手拋屍後的舉動都在說明,他對甲元安幸極為憤恨,恨到毒死他之後還要侮辱他屍體。根據現場遺留的證據來看,工藤新一判斷犯罪方至少有兩人,其中一個是力氣大的成年男子,這樣才有力氣搬運屍體。從甲元安幸身上的刀傷角度和傷口深度來看,另一個犯人是女人。

而甲元安幸去的那家居酒屋,今天一個女性工作人員都沒有,嫌疑人全是男的。

不過這與辻野留鶴無關,她最多和甲元安幸有點不愉快,他們今天第一次見麵,不可能有深仇大恨,因此她的嫌疑很低。

簡單問話後,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確認她

沒有殺人動機和時間,排除了她的嫌疑。

辻野小姐一米五九,身材瘦弱,不可能有力氣連續刺37刀還,一點汗都不留。

警方請辻野留鶴坐在一邊稍等,她應該能趕上電車。

辻野留鶴有些詫異。

聽警察的意思,今天這則疑案似乎很快就能告破?

與辻野留鶴相比,大島昌代則被偵探重點關注,辻野留鶴才知道她和甲元安幸的關係不止同期這麼簡單——

他們曾經約會過。

興都館是大公司,應聘者裡優秀的人才比比皆是,像大島昌代,她就是早稻田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但以她的學曆,考入興都館也是被分去電子部當實習編輯,還沒獲得簽正式職員合同的資格。

甲元安幸和她一起進來,長得帥會哄人,沒過多久就把乖乖女大島昌代弄得臉紅心跳。

就在大島昌代以為兩人離交往不遠了的時候,甲元安幸偷了大島昌代做的企劃轉為正式社員,大島昌代質問,甲元安幸輕描淡寫,讓她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不然告她誹謗罪。

職場與戀情遭受雙重背刺,大島昌代大受打擊,反而一心撲在工作上,在試用期快結束前一舉轉正,而且工位從電子部換到了文學部。

甲元安幸聞風而動,若無其事地又約她出去吃飯,被拒絕後一直發短信糾纏,還提出借錢的要求。

“借錢?”工藤新一眼神一閃,向提供了大量信息的大島昌代道謝後馬上打電話。

“目暮警部,是,請您查一下甲元安幸有沒有賭馬之類的愛好,對,我懷疑他借了高利貸在被追債重。”

“查查他的感情經曆裡有沒有已經去世,生前遭遇淒慘的女性。”

“下毒的凶手和侮辱遺體的犯人關係親密,很可能是一對中年夫妻。”

以辻野留鶴的耳力,工藤新一打電話的內容被她清晰地聽在耳朵裡。

案件告破後,辻野留鶴趕上末班電車回橫濱。

過了兩天,她去銀行開戶和辦理轉賬,排隊的間隙瞅見一旁的報紙標題赫然寫著“高中生偵探三小時偵破街頭疑案”,配圖是工藤新一捏著下巴沉思的模樣。

辻野留鶴手一轉,拿起報紙一目十行地看起來,記者文筆好,加上案件真相極富有戲劇性,

她看得津津有味,排隊的無聊很快被打發走。

說起來,辻野留鶴幼時的生活富足且狗血,被教育過如何識人辨人,馭使下屬,在大正還和煉獄杏壽郎探討過相麵之術。平日生活裡,她與人交際非常看重第一印象。

甲元安幸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差,但她沒想到他背地裡乾的事情十足齷齪。

出身鄉下,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在東京生活後迅速出軌攀上富婆,腳踏多條船。到後來更是迷上賭博,欠了高利貸被追債,他便騙來美貌的未婚妻把她賣給黑道,讓她賣身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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