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驚宴之屍其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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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絕對能把你打造成文學界的明日之星。”狐狸美人鷲尾香澄笑容可掬,對看中的小姑娘親切有加,聽到辻野留鶴自述花銷大時笑得更深了。

鷲尾是來談合作的,她自稱手裡有個打算主推青年作家的大企劃,希望辻野留鶴考慮和今昔出版社合作。

大圓眼鏡本就減齡,辻野留鶴還穿著經典的大正風全套,小振袖、行燈袴、緞帶、西洋靴。在鷲尾看來,辻野留鶴就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而且辻野留鶴和陌生人說話時會下意識拿出社交那一套,保持微笑,時不時小幅度點頭,偶爾再來點誠懇的對視。

一個涉世未深、極為好騙的年輕女孩。

有些靦腆,不愛說話,不過這樣才好啊,內向的性格更好控製。

精明的鷲尾覺得對她煽動得差不多了,最後走之前拍著她的手說,以辻野留鶴的美貌,隻賺這麼點錢太浪費她的才能了。

末了,鷲尾還扯上競爭對手家的那位新星,說道:“興都館的多冶比直鶴19歲就能賺幾千萬,你不羨慕嗎?彆著急,今後你能賺的錢可以比她多幾倍。”

不羨慕,多冶比直鶴本人就在你麵前站著呢。

這個渾身冒黑氣的蛇蠍女肯定沒打好主意。

辻野留鶴內心腹誹,嘴上依舊笑道:“哈哈,期待合作。”

鷲尾以為她是囊中之物,滿意地和她互換聯係方式,滿麵春風地與看中的其他人打交道去了。

“累人……”

辻野留鶴趁沒人注意她,一個旋身躲進小陽台。

好久沒正兒八經地參加宴會了,雖然社交技能沒丟,體力也比以前好了,卻更難忍受麵對不喜歡的人說話保持歡笑禮貌的勉強。

休息了十來分鐘後,通曉三位故人用意的辻野留鶴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不能白白糟蹋他們特意為自己鋪墊的宴會。

“總不能輝利哉大人和彼方、杭奈小姐的一片心意。”

她出去的正是時候,一身杏色套裝的大島昌代捕捉到她,成長許多的編輯領她去到有許多穿和服的作者的長桌位置。

先是興都館麾下的作者們,然後是比較親近的景凡出版社的作者們。

一圈圈走下來,辻野留鶴臉都快笑僵了,完全沒空處理之前的插曲。

但這並不代表她不在意,相反,當稻置彙報說長屋且幸在花園裡呼呼大睡時,她果斷找了個借口溜出來。

“喂,醒醒!”

見他睡得太死,怎麼叫都叫不醒,辻野留鶴意識到不對,讓稻置往他領口塞冰塊。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長屋且幸在古怪的睡夢中凍得一激靈,身體一下子彈跳起來,他慢慢睜開眼,終於清醒了。

“多冶比直鶴?!”看清麵前女孩子的臉,長屋且幸脫口而出她的名字。

辻野留鶴挑了挑眉:“看來你對我很熟悉,看我不順眼的長屋且幸先生。”

長屋且幸連忙擺手,虛虛笑著:“沒有沒有,之前是我腦子不清楚犯下那件錯事,我給多冶比桑賠罪。”他鄭重鞠躬,嘴裡道歉不停。

“那件錯事?”辻野留鶴嗬嗬一笑,“是‘那些’錯事吧?”

不等長屋且幸裝傻,她閃電般出手,手指並攏擊打長屋且幸腹部與肋骨的某處,比她高了二十米厘米的長屋且幸一下痛得摔倒在地上蜷縮起來。

“您最好說實話。”辻野留鶴彎腰揪住他的衣領,用詞客客氣氣,“我最近打算轉型,脾氣可能不大好。”

“為什麼您要偷拍我?”

長屋且幸痛得說話都哆嗦:“多冶比桑你誤會了……”

多冶比直鶴這個瘋女人居然真的會格鬥術!

粉絲沒猜錯,還低估了她打人的厲害程度。

那他肯定不能承認偷拍的事,不然再挨打怎麼辦?

長屋且幸試著懇求:“打人犯法!你不想我報警吧?我會假裝這件事沒發生過……”

他說話的語音在看到辻野留鶴手中熟悉的翻蓋手機時戛然而止。

“你什麼時候拿到的?!還給我!那是我的手機!”

打了他一頓出了口被盜號和被偷拍的氣,辻野留鶴揚了揚他的手機,冷笑道:“你說的話可不算數,待會和警察說去吧。”

她轉身就走。

長屋且幸本來不以為意,還衝她的背影大喊:“我隻是拍了你幾張照片而已,不算犯法!”他不理解她為什麼還敢報警,“你忘了你剛剛打我了嗎?我也可以報警。”

不屑回頭看他的辻野留鶴懶懶地轉了轉他的翻蓋手機,嗤笑道:“你有什麼證據我毆打你了?花園裡沒監控,我也沒給你留傷。”

“什麼?”長屋且幸掀起襯衫衣擺,低頭一看,他的軀乾上真的沒有半點傷痕!

來不及細想辻野留鶴的可怕之處,他就聽到帶著笑意的一句——

“如果真沒有犯法,你慌什麼?”

被戳破的長屋且幸才想起來,把多冶比直鶴的影像發給粉絲後,他的賬戶立刻收到了一百萬的打款。

長屋且幸身上冷汗刷的一下出來,巨大的恐慌讓他死死盯著漸行漸遠的短靴。長屋且幸又回想起雇傭人盜號失敗之後,他的社交帳號和家裡信箱中充斥的鄙夷和謾罵,還有在拘留所中狹窄的空間、難聞的氣味、粗糙的飲食,拘留所室友往他身上招呼的拳頭,被提前保釋後編輯和親友所得到的冷淡。

對了,粉絲之前給他寄來的,讓他要在宴會打開的東西

[如果你感覺她不好惹,可以打開寄給你的東西,解決掉她。]

“這是你逼我的。”長屋且幸喃喃道。

他從西裝外套內側口袋掏出一個不大的木盒子,木盒被黃色紙符纏繞,長屋且幸撕開一角黃紙。

空氣中傳來一縷細微,卻在辻野留鶴感知中充滿存在感的氣息,她停下腳步回身去看。

姿勢變為跪在地上的長屋且幸見她回頭,胡亂而快速地扯開一圈圈纏繞的紙符,朱砂沾上他的指尖,他渾然不覺,一心打開盒子。

輕巧的木片被拉開,躺在紅布裡的屍蠟手指重見天日。

“你乾了什麼?這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