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被誇得臉都紅了:“辻野小姐過譽了。”他倆破案的時候遭受過不少嫌棄來著。
辻野留鶴好笑地看著他們,繼續解釋她無償提供訓練的原因:“你們也知道自己的異能力了。你們的破案不止能抓捕凶手告慰受害者,還能減少詛咒的誕生。”
知道他們的能力後,為了讓無神論者的偵探們相信,她去買了幾副讓他們能看到詛咒的眼鏡。
“即使是最低級的詛咒也能殺人傷人,咒術師隻能在詛咒誕生後祓除他們,你們卻能讓詛咒無法步出搖籃。”
“你們破案是在救人,那麼我訓練你們,讓你們多點自保能力去破更多的案子,相當於我間接救人。”
工藤新一訥訥道:“可這是我們自己想去破案成為偵探該做的。”
“不管你們的成為偵探動機是什麼,你們都能幫助彆人。”辻野留鶴雲淡風輕地說道:“破案對偵探來說是本能,你們覺得這不值一提。同樣的,錢財於我也是身外之物,把錢投資到象征希望的年輕人身上,對我而言是很棒的事情。”
“如果你們心裡還是過意不去,想還人情,那就把這份人情還到未來需要你們幫助的人身上吧。”
高中生們呆呆地看著辻野留鶴。
由於童年和青春期的時候的睡眠需求沒有得到很好的滿足,她沒有像她母親一樣長到一米七的高度,隻有一米五九,比生在現代、有充足營養攝入的高中孩子們還要嬌小,可她說話做事的氣場卻比任何人都要高大。
認真工作的人身上會散發出彆樣的魅力,追求理想的人靈魂會散發出溢彩的光華。
辻野留鶴從未放棄過從鬼殺隊前輩和同伴們身上學到的“力所能及地幫助他人”的思想,她培養同伴不止是為了提升武力,也想將這份助人之心傳遞出去。
社會網絡理論認為,一個人認識六個人,可以通過六個人的人際圈去認識全世界的人。
那一個人幫助六個人,可以通過這六個人的善意傳遞讓世界變得更好嗎?
辻野留鶴不知道。
但她想,多一點善意傳遞的世界總不會變得更壞吧?
此時已近黃昏,天色有些昏暗,辻野留鶴的臉龐和眼神卻發著光,紅色的瞳仁裡閃爍的是比世上最昂貴的紅寶石還要珍貴的東西。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辻野留鶴滿意地看到他們不再糾結於小事,叮囑他們好好休息,便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她的一席話屬實給十五六歲的孩子們帶去極大的心靈震撼。作為現代教育下長大的孩子,他們從小也聽到過不少成功學的雞湯,看到過不少好人好事報道,其實不會很容易被彆人用話語感動到無以言表的地步。
但同一番話從不同人的口中說出,給人帶來的感覺也是很不一樣的,辻野留鶴是經曆過風雨和波折,真正堅持內心的人,她說話的力量感非同一般,自有一股魅力。
毛利蘭腦子裡不斷盤旋著辻野小姐的話,久久不能入睡。
“和葉,你睡了嗎?”
他們討論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兩人睡一間房。男孩子那邊說了點案子,比了下破案的速度和細節,很快就睡了。
兩個女孩子這邊安靜很多,也遲遲沒有睡著。
“我沒有睡著。”遠山和葉把嘴巴放在被子裡,悶悶地說,“小蘭,你有什麼夢想嗎?”
不等毛利蘭回答,遠山和葉就自言自語道:“我啊,本來是想做平次的媽媽一樣的人。努力學習讀書,畢業後做幾年工作,然後和喜歡的人結婚,婚後做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
毛利蘭翻了個身,麵對遠山和葉,握住她的手:“和葉,我也是一樣的。”
她們從小受到的教育,接觸的人都是這種傳統的思想觀念,當下日本社會主流對女孩子的要求就是如此。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見過不少職場女性,比如毛利蘭的母親就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律師,但從沒有誰像辻野留鶴一樣,給她們帶來仿佛看到了更為廣闊的天地般的震動。
那時候的辻野留鶴,像野外山坡上開遍的怒放叢花,像在茫茫燎原上聽到的唳唳鷹嘯,像在滔滔深海中見到的巨鯨。
她們腦海裡閃過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的臉,他們三個,是一類人。
有執著的興趣和不停歇地追逐熱愛的執行力,他們會一直往前走。
那她們倆呢?
兩個女孩子對自己人生未來的選擇產生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