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久了腿會麻的!
在處事冷靜的軍姬眼裡,斯科特解決事情的方式應該是這樣子的:突然現身,先用邏輯緊密的語言、沉著的姿態表述自己是金發首領女兒的身份,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他放下屠刀,做個好人。
而她臆想中梟雄似的菲茨傑拉德的應對方式則是:大喊一聲“不可能”,巴拉巴拉說出理由,聽斯科特說完,他半信半疑,索要證據。
兩人一來一回,進行情感的拉鋸和理智的質疑,最後終於恍悟:啊!他/她就是我的爸爸/女兒!
現實是,許久未見麵的父女憑借莫名其妙的感應,一個眼神就確認了對方就是自己的親人,然後抱頭痛哭。
菲茨傑拉德頂著一屋人“臥槽”的眼神瘋狂抹眼淚,語無倫次地說:“這是怎麼回事?斯科特,你怎麼在這裡?你被綁架了嗎?爸爸要怎麼救你?你等著,爸爸這就救你出去!”
斯科特崩潰道:“爸爸!你弄錯了!留鶴她是我的朋友和救了我的恩人!”
“你快把留鶴放出來,給她賠禮道歉。”
“什麼?”菲茨傑拉德還沒和彆離許久的女兒訴完衷腸,就聽到她急切的催促。
斯科特絕望地說:“爸爸,你在留鶴的公館裡做出威脅她學生、朋友和客人的事,我……”
這句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父女倆回頭去看,才發現不知何時開始,客廳裡還站著的隻剩下他們一人一魂了。
洛夫克拉夫特躺在地上裝死,愛倫·坡被揍得暈了過去,狙擊手馬克被打跪了。
其餘嘍囉人事不省,被宅邸的人恨恨地拖出去綁起來。
“留鶴,你出來了。”斯科特試探著求情,“四分之三?”
打個四分之三死叭?
從那本推理裡稍微花了點時間出來的辻野留鶴聽了半程,雖然沒有弄清全部事情,至少明白一點——
那個金發男就是友人感情很好的父親。
“安心,斯科蒂,我不會讓你喪父的。”
辻野留鶴陰沉沉地動了動手指關節,發出喀拉的爆響,對還在懵逼中的菲茨傑拉德勾了勾手。
“來,我們打一場。”
這一場戰鬥,菲茨傑拉德不得不花了數億美元在防禦上,也仍然被辻野留鶴按著錘,打得鼻青臉腫。
一開始,菲茨傑拉德隻是躲。
看到他那副任你打的樣子,辻野留鶴就心煩,讓他用異能回擊。
菲茨傑拉德了解她對女兒的幫助後,不太想和她打。
誰想,斯科特催她爸:“爸爸,你和她打架吧,留鶴她心裡的氣不發泄出來,憋著會難受的。”
菲茨傑拉德:“……”
親女兒。
看在友人的份上,辻野留鶴沒有把他打骨折。
“嘿嘿。”
戰鬥的最後,辻野留鶴還是從容的模樣,菲茨傑拉德已經狼狽得不行,卻笑得很開心。
“你還能笑得出來?”
辻野留鶴對此很是詫異。
菲茨傑拉德艱難地想很有逼格地哼笑,奈何實在被打得慘,哼了半天哼不出來,還牽扯到傷口,疼得要死,他隻好捂著臉說話。
“留鶴君,你不懂,即使我今天破產斷腿,我也笑得出來。”
因為——
“家人,是值得犧牲一切也要挽回的存在。”
金發的男人眼裡滿是對家人的深情。
“澤爾達,我們的斯科特回來了。”
不知怎的,辻野留鶴有點想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