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冷冷看她:“對不起,小姐,耽誤你時間了,但今天真的不行。”
乾一行的,大多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隻是往那一杵就有威懾。
艾琳知道在他這兒討不到什麼好處,拉著蔡安霞準備離開。
蔡安霞強行挽回麵子地說:“你叫什麼名字啊,我要投訴你,態度太差了。”
兩個並幾個保鏢回到保姆車上,蔡安霞問:“真的下次來改啊?”
艾琳反問:“不然呢,我飛進去?”
她悶悶不樂地開了微博,意外發現自己居然又上了熱搜,比她還熱的是另一條“季舜堯與太太再合體”。
不用看了,一定是被有心人拍到他們倆,所有黑粉路人一起集結,城門失火地把她也給推上了熱門。
冷嘲熱諷是不必說了,肯定還有一堆送人參公雞。
上次落地之後,艾琳將充好電的手機開機,發現季舜堯居然連電話帶短信,向她轟炸了十來條。
依照這人沉悶的個性來說,這就算是十分氣惱了。
艾琳趕緊又關機,過了幾天才給他回複,說自己手機進水了,查了電信那邊記錄才知道他來電過,問他有什麼事。
季舜堯倒是回得很快,直截了當地問她微博的事。
艾琳當然不能說她是故意蹭熱度了,十分無辜地說:“最近一直忙拍戲哦,沒來得及看微博,都是經紀人他們在管的。”
艾琳在打太極這件事上深諳其道,短短一句話就含義豐富,一是表明不清楚事件終止話題,二是找人頂包徹底以絕後患。
季舜堯就是有再硬的錘子,也捶不到她身上了吧?
季舜堯果然沉默了一會兒:“事情具體是怎樣,大家心裡都有數,既然你說沒有,那我接下來的話隻是送給當事人聽。
“各人發展全靠自己本事,旁門左道是走不通的。我能理解你們明星對熱度的依賴,但我的熱度不是誰想蹭就能蹭的。”
他字字句句都咬得用力,艾琳攥著拳頭,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用小矬子反反複複的矬過來矬過去。
蹭熱度這麼久都沒被發現,除了艾琳發的內容確實小心外,在她心裡其實一直有一種僥幸。
她跟季舜堯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密切,他是什麼都能諒解她的,甚至……他也許仍舊是喜歡她的。
可這樣的僥幸最終被證明是一種錯覺,季舜堯沉默是因為不知道,一旦知道就言辭嚴厲地立刻警告。
艾琳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抓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發抖:“舜堯,你以前說過會照顧我,你是不是忘了?”
季舜堯說:“你第一部電影就是我舉薦你去拍的,這還不算是照顧嗎?”
艾琳說:“不是這樣的照顧,你為什麼總是要回避這個問題?你以前明明說過喜歡我的,難道你也忘了嗎?”
季舜堯反問:“什麼時候的事?”
額,好像有些年頭了,十幾歲的年輕人玩在一起,笑他們倆總形影不離,問季舜堯是不是喜歡人家啊,他笑笑沒有否定。
季舜堯說:“艾琳,哪吒也說過喜歡你,但你覺得跟你能她媽媽相比嗎?”
這個男人說話啊,永遠是這麼不留情麵,但一個女人如果自我感覺良好,也是很難清醒的:“是因為她回來了吧,所以你才對我這麼狠心的?”
季舜堯直接笑了:“你不是一直沒上網嗎,你怎麼知道她回來的?”
艾琳想想自己那時候的蠢樣,簡直恨不得穿越過去打自己一巴掌。言多必失,你少說兩句會死啊。
蔡安霞這時候把手機遞過來,說:“艾琳,我知道今天包場的那人是誰了!是季舜堯,你看,有人拍到他照片了。”
艾琳瞄去一眼,還真是,她憤憤道:“這次又不知道要被群嘲多久了,不過也好,總比沒話題的強。”
艾琳自我寬慰著,退出微博,預備這陣子都不玩手機。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來,屏幕上寫著來電人姓名:季千河。
季千河是季舜堯胞妹,特彆活潑的一個小姑娘。艾琳其實一直都挺煩她的,為了跟季舜堯湊近乎才一直奉承她。
季千河今天心情低落:“艾琳姐,好氣哦,我們家吳媽要回家鄉了。”
吳媽走不走,關她什麼事啊,艾琳耐著性子:“大小姐,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的。”
季千河說:“可是她從小帶我跟哥哥,我們感情很深的。她也說過會一直留在季家,這次完全是因為被那個女人氣的,你說她怎麼那麼可惡。”
小丫頭在她帶領下,一直跟米嘉不對付,從來都用“那個女人”來代稱。
艾琳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可以順水推舟一把,聲音嬌柔地說:“應該不可能吧,就是真有什麼矛盾,也要體諒她的,畢竟她已經失憶了嘛。”
季千河說:“失憶了不起啊,等她周末過來,我可要讓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