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回去, 季舜堯親自開車, 米嘉坐在副駕駛上, 季千河帶著哪吒坐在後排。
小朋友已經玩得很累,一直哼哼唧唧地鬨覺,季千河一邊嫌他煩,說他是“世界第一小討厭”,一邊抱著他哼哼:“快點睡覺啊!”
哪吒早就在跟季千河的漫長鬥爭裡學會了自我紓解, 不僅完全免疫她的一切壞脾氣,還特彆會使用策略, 譬如說:“姑姑,你長得好好看哦, 喜歡你的男孩子一定超級多!”
季千河被誇得實在沒辦法,一邊憋笑一邊吼他:“快睡你的大頭覺!”
前麵季舜堯跟米嘉正討論著已經準備了什麼,還有什麼沒準備, 兩個人就像一對平凡夫妻那樣, 計較著家裡是不是瓜子忘了買, 或是花生沒買夠。
也開始掰著手指頭算,會有多少孩子來要壓歲錢,他們要準備多大的紅包,是不是分外再多買一點小禮品。
季舜堯那邊親戚不多,米嘉家裡也沒什麼人, 過年沒什麼地方需要拜年, 家裡也不大可能有人過來。想來想去, 隻有他一個朋友那裡新添了一對雙胞胎。
米嘉感慨:“我以為我朋友不多, 沒想到你也沒什麼朋友,而且一個個結婚都那麼晚,更彆提生孩子了。”
季舜堯說:“朋友這東西不在多在精,有這麼幾個平時能聚一聚,我已經覺得挺麻煩了。你也彆著急,馬上一個個都要成家。”
米嘉說:“你不是說好幾個都有對象了嗎?閔西澤呢,好一陣子沒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
一提到閔西澤,後麵有雙耳朵豎起來。
比前麵兩個對話的人還要在意。
季舜堯說:“不清楚啊,我也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要不然過年的時候把他請過來玩一玩,正好讓他把哪吒的壓歲錢一起帶過來。”
米嘉笑:“你這個朋友真不靠譜,喊彆人來玩倒是其次的,要壓歲錢是真的。要是我是你朋友,我以後可不敢來了。”
季舜堯說:“你可彆為他抱不平,然後他生了孩子,咱們不一樣要給錢。他特彆喜歡孩子,以前我不太會給哪吒穿衣服,他動作倒是很利索。”
季舜堯跟米嘉座位中央忽然探進來一個腦袋:“閔西澤這麼有愛心啊,現在喜歡小孩的男人的不多,都是喜歡玩的。”
季舜堯沒理她,兀自道:“最近可能真的急了,前陣子跟他聊天的時候還說讓我幫他介紹一個,以前他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季千河嘴巴張得老大,剛要說話,被米嘉搶了先,說:“那就介紹啊,反正你認識的女孩子那麼多,公司的漂亮姑娘也不少。”
這簡直是一道送命題!季舜堯全神貫注應對,說:“我什麼時候認識那麼多女孩子了,不過我認識的女孩子裡,最漂亮的人就在我的旁邊。”
米嘉嗤聲:“你旁邊是千河,確實挺漂亮嗬。”
“……”季千河一頭黑線,一言不合就虐狗,你倆夠了,說回閔西澤身上去!
季舜堯說:“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要是有什麼合適的,也可以介紹給他認識認識,這家夥年紀是不小了,他家裡催得也緊。”
米嘉說:“我哪有什麼認識的人啊,頂多認識幾個主播嘍。”
季舜堯說:“主播也不錯啊,隻要和他合眼緣就行了,也不一定要多漂亮。”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季千河真的著急了,按著季舜堯肩膀道:“哥,你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彆人找不找女朋友關你什麼事兒啊?”
季舜堯把肩膀掙脫了,說:“大人說話,你這個小孩子怎麼總是在插嘴?我那是多管閒事嘛,我那是關心他!”
“誰小孩子了!我都已經過了十八歲了,我成年了好嗎?”季千河抗議:“哪有人關心彆人就給彆人介紹對象的呀,你沒聽過那句話嗎,不要做兩件事:一,情侶吵架的時候不要規勸,二,不要給人介紹對象。”
季舜堯掃了她一眼:“整天不好好念書,老是看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彆以為滿了十八歲就不是孩子了,你嫂子還不是一把年紀也學人家離家出走?”
米嘉:“……誰離家出走了?而且,那時候我還沒滿十八歲呢!額,心理年齡沒滿!”
季舜堯笑笑:“那以後你們倆多交流,年紀差不多,比較有共同語言。”
米嘉跟季千河對視一眼,米嘉立馬回頭道:“彆看不起我們這些年輕人,社會就是需要我們這些有創造力和想象力的年輕人。”
米嘉繼續道:“而且我覺得千河說得確實不錯,給人介紹對象風險確實挺大的,以後一直和睦還好,但凡有點矛盾,朋友就會想,都怪季舜堯那個王八蛋,給我找了這麼個老婆!”
季舜堯:“……”王八蛋???他???
季千河已經眼含熱淚,滿臉敬佩地看過來了。激動之下,抓起米嘉的手重重握了握:“嫂子!”第一次誠心實意地這麼喊:“你說得太好了,我宣布:以前對你的所有偏見,從現在起全都沒有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最親最愛的嫂子!”
“……”季舜堯無語:“你倆這是唱雙簧?”
米嘉也沉浸在與季千河世紀大和解的喜悅和感動中,說:“小姑子,其實你善解人意的時候,真的好漂亮。”
季千河用力點了點頭:“你也是啊,嫂子。”
季舜堯:“……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還是要給他介紹對象的。”
米嘉哼聲:“都說了不要了。你這個朋友啊,平時古古怪怪的,誰知道他到底喜歡哪一款,萬一他就根本不喜歡女孩呢,萬一他……喜歡男人呢?”
季千河:“……”
季舜堯:“也是啊,老婆你說的有點意思。”
季千河把還和米嘉牽著的手抽出來。
破裂了,剛剛建立的感情破裂了。
季千河惡聲惡氣:“你們倆沒救了,沆瀣一氣。”
季千河脾氣一向古怪,人又跟個孩子似的,十分淘氣頑皮。是以她的生氣,米嘉跟季舜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季舜堯一到家裡就給閔西澤發了信息,請他節後過來聚一聚。
閔西澤很快答應了,問:“還有誰啊?”
季舜堯說:“沒有誰,就是我跟米嘉哪吒他們。我爸媽今年過年也過來了,你正好過來給他們拜年啊。”
閔西澤回道:“你爸媽都來了?那千河也來了?”
季舜堯回了個“對”字,閔西澤倒是半天都沒回複。
季舜堯琢磨著是不是要回個電話過去,米嘉穿著條白色浴袍開門進來。她剛剛洗了頭發,有一段時間沒理發,頭發已經差不多齊肩。
洗頭之後的護理也就相應繁雜了不少,晚上著急睡覺的話,季舜堯時常看到她拿著吹風機,站在床邊上吹頭發。
今天時間還早,米嘉倒是早早就提了吹風機進來,插`在床頭的插座上,一條長腿藕筍似的從浴袍裡剝離出來,支在床邊上。
米嘉身材很好,個子高挑,身材勻稱。回來這麼久,養了一點肉,但兩條腿還是又直又細,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但臀部又很豐滿,呈現線條流暢的花瓶型,用手打一下,軟肉亂顫。他特彆喜歡從後進去,一手掌握她纖腰,一邊感受她臀線。
季舜堯隻是光這麼想一想,就覺得口乾舌燥,一邊腹誹自己近來是不是真的欲`望過重,一邊想著她或許還有彆的花樣。
季舜堯果然沒有猜錯,米嘉粗粗吹過頭頂的頭發後,將下巴往上用力仰著,抓著吹風機重點去的吹兩側的頭發。
浴袍雖然厚重,但熱風明顯更加有力,她在幾下妖冶撩動後,風掀開了半邊浴袍,露出裡麵黑色的內衣。
清晰的蕾絲花紋精致女人,柔軟的邊緣壓著更軟的皮膚,邊際一圈鼓起,聚到中間是深深的溝壑,一直隱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季舜堯整個都要燃燒,他知道她穿著新買的睡衣,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引`誘,可他也知道自己無法抵抗的淪陷。
他不得不承認,不管什麼時候,她對於他的吸引,都是這樣濃烈又原始。
季舜堯站到她身後,抓著手柄發熱的吹風機,說:“你後麵吹不到,還是我來吧。”
米嘉沒有反抗,扭身看他的時候,媚眼如絲,笑如紅至滴血的罌粟花,咬著舌尖輕聲道:“哪裡吹不到啊,先生?”
季舜堯一隻手已經掀起了她的下擺,她腿根的地方白而軟,是質地極佳的白水豆腐。季舜堯摸到褲邊,壓抑地搓了搓那蕾絲。
欲`望就像吹風機筒慢慢升高的溫度,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直到再也貼不到更近,他剛將自己釋放出來,就聽到米嘉細而急地接連喘息。
季舜堯扔了電吹風,將米嘉的浴袍脫了,她姣好的身材儘收眼底,黑色的套裝讓她優雅又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季舜堯一寸寸皮膚摸過,最後就著這個姿勢進去,米嘉一口氣吊在那裡,眼前白光湧現。直到他用力動起來,才一點點吐出氣來,尖聲喘息。
下半夜的時候,季舜堯倚在床邊,抱著兩手枕在頭下,看一邊的米嘉查看身體。
褲子已經濕噠噠的沒法再穿,被撕扯過來的枕頭罩上也淅淅瀝瀝濕了一片。米嘉抓著一角從腳踝擦到腿彎,看到自己腿根的手指印,又很不高興地回頭看了一眼季舜堯。
衣服是沒法穿了,她索性脫了跟這團亂七八糟的包一起,全部扔到一邊去。自己裹著個浴袍去找了條新睡裙穿上。
回來的時候,累得癱倒在床上,指著胸前的印子道:“我很多衣服都是低領的啊。”
季舜堯翻過來,壓在她身上,順了順她頭發,視線遊離在她粉白的胸口。她身上的熱度還沒退,皮膚呈現誘人的粉。
季舜堯一點點撫摸過,又覺得小腹發緊。米嘉感覺出來,嚇得往旁邊躲了躲,說:“你都不會累的嗎?”
季舜堯從她身上翻過去,關了燈,房間頓時一片黑暗。他輕輕吻了吻她:“好了,現在開始睡覺吧。”
米嘉沒能重新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翻來覆去幾個來回,想到季舜堯白天的話,心裡癢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