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打算毀掉我的光腦?”雲楚楚沒理會他的調戲,加大力量按住他的手腕:“光腦綁定一個人的身份,你準備讓我變成黑戶嗎?”
“不至於是黑戶。”方索眯著眼睛笑了笑:“給你換個身份而已。”
如果讓雲楚楚按原身份上大學,第一時間就會被其他人找到,方索可不會做這種仿佛發善心一樣的舉動。
“不行!”雲楚楚更加用力地按住他,用另一隻手去勾自己的光腦。
方索手部用力,握緊了。
他沒有改變現在的姿勢,隻是挑起唇:“那楚楚想要永遠留在我身邊,哪裡也不去嗎?還是說,你相信其他人能救出你?”
雲楚楚抿了抿唇,手仍然堅定地伸向光腦的方向。他的神情透露了他的想法,方索心情不可抑製的變糟了,他伸手捏住雲楚楚的腰,沒舍得用力,而是輕輕撓了撓。
被撓到癢癢肉的雲楚楚渾身一軟,笑聲剛出口就覺得世界天旋地轉,已經被方索壓在了身下。
他和方索比起來就是小小的一隻,反抗被輕鬆地壓製下去。方索皺著眉,眼睛眯起,嘴唇也抿成向下的弧度,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雲楚楚也擰著眉和他對視,不肯退讓。
“你非要惹我生氣嗎?”方索俯下身,縮短他們兩人的距離。
雲楚楚想往後縮,可後麵就是床板,他隻能梗著脖子瞪過去:“是你先要銷毀我的光腦的。”
“這是遲早都會經曆的事。”方索聲音平淡:“你的光腦會向總係統發出定位,而定位則會被那些家夥截下去,通過這個來找你,就像是聞到肉香的狗一樣。”
肉香楚楚不服氣:“那你也不應該銷毀它,你不覺得這很過分嗎?”
光腦是集齊了出生證明、身份證以及銀/行/卡等一係列身為帝國公民的證明,如果被銷毀,方索重辦的光腦肯定是聯邦那麵的……而且他家裡還有父母妹妹,如果真的向方索妥協了,肯定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聯絡。
雲楚楚自然不願意這樣。
“你覺得這就很過分了嗎?”方索發出短促的笑音,眼睛上挑起來:“那我恐怕無時無刻都想對楚楚做更過分的事情。”
雲楚楚咽了咽唾沫,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便被人叼住了。
感覺有舌頭在上麵舔舐,雲楚楚身體僵得像一塊石頭。
方索在上麵印了幾個小草莓,感覺身下的人緊張得快把自己憋死了,隻能無奈地停下動作:“楚楚你……還是個孩子啊。”
包含著深意的輕歎聲反而讓雲楚楚鬆了口氣。
“對,所以你克製一下,不要激動。”他把方索推得遠一些,冷靜地說道:“吵架就好好吵架,彆動不動就做這種奇怪的事。”
方索忍不住笑起來,剛才的怒氣散去了些:“楚楚這麼可愛,誰忍心和你吵架。”
他伸手捏了捏雲楚楚臉頰邊上的軟肉:“我知道你還想著逃跑,這很正常,但至少不要在我麵前表現出來。”
見雲楚楚睜著眼睛迷茫的看自己,他挑起眉:“懂了嗎?”
雲楚楚瞥了眼自己的光腦,看上去還安安全全的被人捏在掌心。
“我暫時不會銷毀它。”方索妥協道:“但也不會把它還給你。”
這樣已經算比較好的結果了,雲楚楚鬆了口氣。他最近深刻明白了什麼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東西還在,遲早能拿回來。
想到這,他乖乖巧巧地點頭:“我明白了。”
方索挑眉發出一個向上揚的單音節。
雲楚楚忍辱負重:“都聽你的,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即使知道是在騙自己,方索的心情還是變好了,他低下頭給小睡鼠來了個愛的麼麼噠,愉快的去衛生間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是的,剛才與雲楚楚蹭來蹭去的,他早就起了某些不純潔的反應。
見他這麼自覺,雲楚楚鬆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喘勻,便聽見星艦上傳來警報的聲音。
通道中閃著紅光,星盜們步伐整齊訓練有素地跑向各個艙門,同時星艦兩邊的炮口升起,對準了目標。
有人在攻打加百列號。
雲楚楚猛然意識到這個事實,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方索從衛生間裡走出來,臉色黑沉沉的:“你在這裡待著彆出去。”
他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聲音平靜:“不是來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