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覺頭發很長,洗完後滴著水耷拉在腰邊。皮膚是接近乾淨的白,透過皮骨的乾淨。
那種乾淨與儒氣是難得讓人玷汙的。因為家族基因緣故,眉眼多了些豔麗。這些許的豔麗與平淡的杏眸在一起絲毫不違和,反而讓人莫名想要信賴。
她是讓人迷戀的舒服長相。
“為什麼在這裡?”因為剛從浴室走出,聲音有些磁性的低啞。
這是溫覺的房間。
男人穿著浴袍懶懶斜靠在軟和的床被上。
微微側身一雙魄色眼睛轉了過來,以往在外梳至額後的劉海垂下,減少了偽裝alpha的銳氣。
像個漂亮的少年,後頸因為轉動而劃出柔軟曲線,讓人想握住。
隻是這些,女人並沒有在意。
她眼裡的溫和與友善從沒有改變,望向男人的眼神跟手裡拿著的玻璃杯都是一樣的。
人、物在她眼裡都一樣。
“等您。”即使看上去比實際年紀小。但在娛樂風塵裡滾過,總不會薄了臉麵不敢對視女人。
謝雋直視她,而且是明目張膽勾引。
他站了起來,走得不緊不慢,衣服穿得倒是正經,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
當然,溫覺並不會朝其他方向想。
他的抬手想要摸女人垂在浴袍後的濕發,被女人不動聲色躲開,以拿暖風機的假動作為男人留了不少臉麵。
溫覺就是這樣,總是保持足夠的禮節與理解。
可就是這樣難得讓人靠近。
“回你的房間休息。”她轉頭看了一眼男人,語氣是alpha性征天生的不容置疑的決策。
隻見他精致的眉眼屈成了弧度又漂亮得慘,似乎在說:欺負我。
溫覺捏了捏手裡的手柄,手心的水汽握起了黏膩很不舒服:“謝雋,今天我留下來並不代表什麼,我說過我會負責,但不會愛你......”她說著眸子與男人對視。
“你知道的。”溫覺的聲音是那樣溫和,像浸在棉花裡沒有任何攻擊力,隻是在陳述一件殘忍的事。
如果對於彆人來說,或許殘忍至極。
但謝雋腦回路顯然不同。
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以六性征中最柔弱的omega性征偽裝alpha賺錢。累死累活的時候也沒想找個金主
包養享享清福。
可29歲生日一過,漸漸被層起彼伏漂亮藝人接替了不少代言和資源,以及他岌岌可危頂流的位置後.......
吃青春飯沒有代表作,隻演過幾部傻白甜的校園劇,謝雋才意識到沒有靠山混圈子,就是浮萍一根。那些被粉絲製作看上去華麗的經曆跟金主們資金博弈一比,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謝雋決定要轉型了,他好不容易拿到張上流政界宴會邀請函。
不小心撞入溫覺休息室,女alpha易感期到了,後來.......
謝雋被alpha信息素勾得軟了腰,隻能半倚在門上被失去理智的女人不太溫柔的弄了第一次。
從溫覺告訴他:“先生,我什麼都給不了你,紓解、愛情、都給不了。”開始。
謝雋簡直安然的不行。
他樂得被包養,不用服侍金主,大ip資源握手裡,誰都沒法比。
唯一一點,裝alpha太久,那天被女人食指上繭子撫摸後感覺到現在晚上還能夢到,謝雋突然恐懼。
他是不要被拋棄了。
他一向都自信過分,何況壓抑太久的omega性征隻表達給溫覺看過。謝雋承認他演戲演久了,想著那種事的時候隻覺得食髓知味。
他不動聲色靠在身後酒櫃,櫃子挺高,一米八的謝雋腰線剛好倚著櫃麵勾出輪廓若隱若現,他手肘也慵懶撐在櫃麵,露出纖細卻帶著些淺淺經絡白皙的手腕,omega所有的美好他都若無其事展示著。
“我知道,溫覺小姐。”男人的聲音軟,不甜也不膩隻是勾人的軟。
下薄的唇瓣浮起正常的笑。
謝雋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他快30歲比起那些漂亮的少年來說,可不不就是個老男人,有韻味的美人omega.......
他手攤開遞了上去:“我隻是幫您吹吹頭發,您夠不到身後。”
他的舉動很單純,溫覺望過去。
隻是一個善意的舉動,當然達到她這個年紀當上軍方財富掌控抉擇者,是不會.....心軟的。
“不必,謝謝。”
她的語氣依舊溫和,但“不必”兩個字響起了警報。她不喜歡彆人跟她耍心眼,alpha更多時候喜歡掌控弱者。
禮節是一回事,心機又是另外一回事。
謝雋沒有失落,反而習以為常。
隻跟過溫覺三晚,那三晚瘋狂得要把他腰捏碎,可清醒後又平
淡的過分。
如果說謝雋從十七歲就開始打怪升級,那個溫覺就是最後那個收獲豐富的**oss,他是選擇攻略折服還是叛變成為狗腿子。
他收回手,徑直走到溫覺的床上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現在雖然是冬天,但房間自動控溫的觸感靈敏,隻需蓋一床小小的毯子就好。小小的毯子意味是不同,譬如男人側身躺著的時候,從半遮的腰一直.......朝下就像裝了透視,但凡有些想象力的人能感受到這坦白的邀請。
溫覺隻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
頭發弄乾。
她看了看他,表情寧和,似乎在思考。
“明天去醫院。”
謝雋急了,上挑的桃花眼一時睜大起來,這是正常表現,不是表演。
“我不打胎!”
他急的時候,在床上直了身子,毯子從腰線劃了下去。浴袍半散的下麵是修長白皙的腿,男人有些煩躁的動作幼稚拍了旁邊的枕頭,似乎那是溫覺一樣。
敢怒不敢言得可愛:“負心!”聲音小又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