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1 / 2)

溫覺打開辦公桌上玻璃罐,取出最後一顆裹著厚實□□的糖果放入口中。

又恢複了往常的工作。

“王爵,第四季度星際聯盟的軍事費用需要確定一下。”銘雀爾通過終端聯係溫覺,語氣有點急切。

這事原本不需要今天辦的,但是辦公室旁穿得花哨西裝像隻鸚鵡的方瑉捋了捋自己精致的發型,蹲著催促他聯係溫覺。

終端那邊響起女人溫和得機械的聲:“叫他進來。”

銘雀爾憨厚的小臉一下子舒緩過來,心中不免崇拜起溫覺殿下,不愧是壓製方瑉子爵的絕對勢力。銘雀爾抬頭看了看一旁將終端語音聽得一清二楚的男人。

“您......”他漲得臉紅,小聲提示。

方瑉收回自己囂張的高傲,抬抬下巴:“去就去!”

其實今天來也沒什麼重要事。

何索·方瑉隻是純粹閒著沒事做,待在辦公室運營逮不到溫覺的把柄,隻好主動出擊。

“快簽字!”男人是利落的黑發三七背頭,穿著的西裝都是高端純手工定製,剪裁貼切的每一寸凸現他.......

像隻花枝招展的孔雀。

溫覺連眼也沒眨,簽完手裡最後一封虛擬文件存入終端係統。

就著筆尖落在方瑉遞過來的文件,十分順暢寫完“何索·溫覺”幾個字。

男人有些呆愣,乾巴巴收回文件。

表情怪異,小聲支吾:“簽這麼快肯定有預謀......”

溫覺將手裡筆放下,起身站了起來,依舊一身挺立所控長藍白軍裝,確實擁有alpha的力量與強大壓迫力。

眼看著溫覺有離開舉動,方瑉左移一步,擋住女人離開的方向。

溫覺不動聲色將目光落在他臉上,唇角的笑遠遠沒有女人本身看上去那樣儒雅。她架著無框薄片眼鏡還沒摘下,瞳孔的聚光似一雙無形的手遏製住高大男人的呼吸。

“股控官,還有事彙報?”

說的時候眉眼平淡,但方瑉總覺得被挑釁了一下。

“你......你去哪!?”方瑉莫名對這表妹有點怵得慌,脾氣不怎麼好,硬氣大聲質問。

女人摘下架著的鏡框,那雙杏眸恢複不親不疏。

指尖“噠噠”落在桌麵。

“下班時間,股控

官。”

方瑉是個alpha成年男性,他每次跟溫覺對峙,都有種想撕裂她的衝動。

是那種被挑釁的暴躁心情。或許五年前溫覺回帝那一天,方瑉就將這個女alpha當做生命中最大的對手,那種非死即傷的對手。

“何索叔叔的忌日,你什麼意思?”

方瑉怒沉,轉身將手一拳打在一旁桌上,桌子陷下拳印,孤零零落在一邊。

走了兩步離開的溫覺停下腳步,總是保持同一弧度的眸底閃過難以察覺厭惡,稍後平複下來,又是那個儒氣的alpha所控長。

“沒什麼意思。”她說著伸手拿起搭在門口架子上的外套。

方瑉兩步並做三步,上前想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那空蕩蕩手腕上被一扯拽出一串圓潤褐色珠子,珠子上每一麵都刻著字字清晰的梵文佛經。

方瑉先是不可置信,被溫覺拽開後連連退了好幾步站穩,大聲嘲諷:“何索·溫覺!”

方瑉伸手指道:“你整晚整晚都睡不著吧!居然信這幾萬年前人類的封建迷信,怎麼!?”男人挑眉,搖搖頭笑了起來,像是找到了不得的把柄。

“親手設計殺了父親的手,是不是格外血腥?”他的聲音說著惡毒真實的話。

男人雙眼死死盯著溫覺,乞求看到女人落魄驚慌失措模樣。很可惜,溫覺像股死水,再大的風波攪不動波瀾。

溫覺放下手中外套,邁出一步朝男人走去。她腦子有點疼,這個人吵得他腦袋很疼,多餘的存在......

“乾嘛......”方瑉被盯得發毛,縮了縮脖子。

很快他以一種卸力的趨勢,“砰”!大手攥住桌角勉強保持住弓軀站立,男人皺眉咬牙:“溫覺你個瘋子,怎麼.....你還想殺了我?像殺了何索叔叔一樣殺了我嗎!?”

他隻能看見溫覺掩在陰影裡的模樣,遮住一雙眼,隻剩看上去極其溫和的唇角。

男人的質問底氣不足,即便知道再多的傳聞,他的alpha力量還是比起家族聯姻誕下的純粹血脈要弱得多。即使釋放再濃厚的信息素與精神力還是沒辦法反殺溫覺。

“閉嘴”整間辦公室隻剩女人腳步落在厚實木地板上的聲響。

“控股官”

.......

“我就說了,今天這局絕對能讓你感到放鬆的,來溫覺,喝一杯。”

飛行

器中寬闊的沙發坐著一身美豔淩厲模樣的alpha女人,這是何索家族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裴玨西,一個喜歡酒局和涉足娛樂圈找樂子的富二代。

裴玨西這些年憑著睡小生頂流,捧紅不少人。手裡的生意也漸漸轉了點在愛好上,沒想到影視行業做得不錯,圈子裡大多尊稱一聲裴pa。

高腳杯清脆碰擊聲音,醇厚的紅酒蕩了蕩。

裴玨西眼睛極毒,盯著溫覺手腕輕笑:“怎麼?剛玩了個處?手上的紅都舍不得擦?”

溫覺順著女人的視線垂眸,淡淡用指腹抹掉腕間的血漬。

“沒有。”

裴鈺西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急急搖頭晃笑:“何索王爵,你可真是好玩......”女人眸底滿是玩樂靠近壓低了聲:“跟第一次見您的時候一樣......與眾不同。”

裴玨西口中的“您”明顯彆有所指。

溫覺想起第一次遇到裴玨西的那天,還是下雨天。

她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在令人難受的潮濕天氣。

那天是上一任何索王爵的葬禮。

海葬,準確來說是當做太空垃圾丟入銀河係自生自滅。

所有人都穿著死氣沉沉的黑禮服表達對皇室血脈的尊重,這個時候闖入個穿紅禮服暴露模樣的女人,是裴玨西。

她一麵扯著自己有點淩亂的長發,一麵道:“抱歉抱歉,趕得有點急,才從床上起來。”嘴上說著抱歉,臉上一點歉意也沒有,滿是無所謂。

可謂是在場所有人中.......

跟她一樣的態度。

溫覺承認自己不討厭這個人,所以在後來接手爵位,溫覺從她手中獲得不少利益,相互來往之間因暗處的狂歡與刺激促使關係不一般。

但,並不是朋友。

“對了,你穿著這一身執行長官的軍裝,到時候可要招惹不少omega前仆後繼呢~”裴玨西看看自己紅指甲,畫得精致妝容壞笑。

“那些娛樂圈的人啊~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你這衣服在他們眼裡可不知道值多少錢。”

溫覺抿笑,語氣儒雅:“我不沾染omega,你知道的。”

裴玨西挑眉:“是嗎?”反問句。

溫覺想了想,腦中出現男人暗處那柔弱纖細的脖頸,握住杯壁的指腹摩挲。

“是的。”肯定句。

裴玨西環手輕笑:“那就不知道了,怕的是哪

天你突然告訴我你要結婚,我才覺得可怕。”做了個割脖子的假動作。

“嚇死人。”

結婚?

這兩個字聽上去並不美好。

溫覺隻聽裴玨西搖搖頭:“不過這件事概率幾乎接近零,你討厭omega,從沒嗅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一個alpha不可能從沒動過情。”

“證明你從未被任何omega信息素勾引得毫無招架之禮。”

裴玨西靠近眨眨眼:“你該不會對alpha的信息素感興趣吧?要不試試我?我可上可下的。”

溫覺指尖點到為止遏製住女人用大凶靠近自己的距離:“留點精力給你晚上的omega吧,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