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係人的力量堪比一個成年alpha,骨骼的“咚”一聲!謝雋重重砸在沙發上,他用手擋在腹部接著那股力道,左手筋骨也不知是碎了還是怎麼樣,吊在肩膀上沒了力氣。
群星係人被烙印了奴籍,抑製劑對他們來說毫無用處,更像是一股火,帶有致命的滾燙在血脈裡燒,這也是星際聯盟對烙下奴籍人的看管設定。
謝雋趁機從那人身旁逃離,他一瘸一拐,因為靈活也躲過了好幾步。
瞥過時鐘上已經二十三點五十分的刻度,竟然有些慶幸。
來得及。
來得及什麼?
來得及趕第八天的見麵嗎?
十分鐘的時間,偏離星際幾萬裡的距離。
謝雋的手已經推開那扇濺滿駱峙堂血跡的門,他愣了楞......
手上的佛珠,腕間空蕩蕩。
“謝倦先生,一定要記得拿呀,這東西陪了溫覺小姐五年呢......”那小秘書的聲音環繞他大腦。
“我肯定瘋了。”
謝雋咬牙低喃,他為了一串珠子回了頭,眉頭緊皺。
他一麵說一麵轉身劈開倒地捂住
脖頸的季汀,將視線落在剛才被季汀推倒沙發上。
手剛伸出,未觸及。
越來越近的高大身影漸漸籠罩.......
......
那血從謝雋臉上低下時,混著惡臭信息素味道。
他手裡拿著一塊碎裂的玻璃鏡片,omega的本性是弱,弱極不能反抗刻印在骨子裡,或許有性格偏激,或許有倔強意誌力加上體力訓練壓迫出來的強大。
但性征血脈裡的束縛一直存在。
謝雋從拿起那塊鏡片朝beta胸口刺去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能活下去。
駱峙堂淌了一地的血漸漸乾涸。
一個omega滿臉的狼狽,那雙總若有若無上挑的眉眼漸漸黯然,他喘著氣靠著身後的沙發,靜靜看著麵前beta的恢複。
Omega怎麼可能殺得了群係星人。
謝雋低頭,看見落在身邊的佛珠。是剛剛爭搶掉落的,圓潤的八麵刻著的陷入佛經沾滿了所有腥臭血祭。
他露出一個頂流明星謝雋二十九年人生最難的笑。
兩月以前,他為得到那張上流政界的邀請卡,喝吐了三天。一張單薄的芯片入場,在政界人眼裡,他們這些人都是玩樂的逗趣,一個微不足道的笑話。
即便嘴上說著恭維,眼裡都是曖昧不清的打量。
那個軍官出現,是個有些儒氣的女人,淨白乾淨的臉上覆著溫和的微笑,眼裡神情淡淡。政界官員上前巴結的人不少,她望向彆人的眼神與掠過他的眼神一樣不疏不親,挺立的脊背襯得藍白軍裝多了些的好看。
她離開了人群,謝雋跟了出去。
他沒有推開那雙手,那雙勾住腰間滾燙的手。
還有那雙炙熱的杏眸。
眼底.......
他漂亮得過分。
“白白被彆人睡了一次......真虧.......”謝雋捏著那佛珠子,
另一隻手急著攥著玻璃碎片朝前刺!他沒了力氣,也不想死得這樣難堪。
突然,門外的風聲大了起來。
“殺人,不是這樣殺的。”女人熟悉的聲音冷靜又清晰。
腕間一片暖意,謝雋睜眼,魄色瞳孔猛地收縮。
女人乾淨臉上一片平靜,指間攥著他手腕,利落反手刺向季汀!
快狠挑出beta男人手筋!刨離皮膚的血筋從皮肉露出一截.......
他眼底隻映著她。
她轉身擋在那血濺撒瞬間,全部沾染她白皙的後頸,眼下
濺了顆佞然的血痕,像淚痣又像平添佞氣的雜物。
女人輕皺眉頭。
Omega的腰纖細到溫覺能夠一隻手勾住,是近又遠的距離。溫覺伸手抱住他,將他以抱孩子的姿勢攔起半腰,有些圓潤白嫩的地方撐著手掌。
溫覺並不是沒有力氣,相反,就那樣姿勢和那隻軟手,將每沒多少聲息的季汀解決。
她的聲音靜又安撫:“橫割腺體後半段,抽離血管,是最簡單的殺人手法。”
腺體脆弱,每個分化第二器官的人類柔軟地方,抽離腺體血管既不讓人快速失望,是等待血乾涸,慢慢沒了命。
是殘忍冷漠的手法。
謝雋伏在溫覺懷裡,手上被她攥著握住玻璃。
他縮了縮。
鬆開手。
“我怕.......”男人聲音又軟又顫,他隻是想靠著溫覺,他想依賴alpah,他第二性征所有器官都在大聲喧囂。
溫覺將他放下,慢慢走近。
隻是一下,季汀悶聲顫了一聲。
隻剩喘息。
她的手上沾染了不少血,以往的潔淨儒氣現在看上去有些異樣的明豔,是奪目的美,屬於alpha強大的美。
溫覺站了起來,便被一隻滿是傷口的手環住了腰,那個omega“越軌”地從身後將小臉埋在她頸脖,似喜似嗔帶著哭腔抱怨。
“第八天過了兩分鐘,您違反承諾了.......”有些生命的微弱氣息。
他還在小心機計較。
滿是腥臭血腥的板房中,那老舊的鐘表上現零時兩分。
冷風呼嘯吹入,灌得人頭腦清醒。
可有人像失了理智般,杏眸輕斂。
輕薄唇瓣張開一字一句道:“承諾可改為......”
“每日。”
“每日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