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雋磨磨蹭蹭靠著副駕駛座位不願意下去,他偷偷看了好幾眼旁邊穿著藍白軍裝的女人。手絞在身上沒來得換下的戲服,一件......長袖破洞的朋克黑襯衫。
真是奇怪......跟溫覺坐在一起格外奇怪.......
女人駕駛飛行器,一手落在操縱杆上片刻,然後利落滑過前體。
窗外是熟悉的礁山彆墅區。
謝雋急忙閉上眼睛,裝熟睡,歪著頭後頸露出一大片雪白。
“到了。”溫覺的聲音好聽又緩慢的儒雅。
無人回答。
看著暗處陰影的男人露出的柔弱骨脊,溫覺手上撚了撚,眸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柔情。
她揉揉手腕,觸到腕間沉浸的佛珠,珠子上的淡淡檀香熏得整個人儒氣嫻默。
“謝雋先生。”女人的聲線雖然磁性,但終歸帶有點淡淡的薄情。
“睡著的人眼珠是會透過眼皮轉動,你並沒有。”
溫覺不懂憐香惜玉,謝雋睜眼,一雙漂亮的眼睛乾巴巴看著alpha女人。眼睫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點水珠,長長的挑線上輕顫。
“您怎麼什麼都懂,揭穿的時候也不想想彆人多難堪......”頗有抱怨,謝雋又攪了手心。
溫覺搖頭:“我並不懂,隻是隨便說的。”
謝雋即刻坐正,故作委屈,攥著衣角:“啊~您......溫覺小姐,您騙人!”
溫覺解開安全帶,沒有答謝雋的話,推開飛行器門徑直走下去。
謝雋漠然看著身上的安全帶,有點失落。他承認自己想享受alpha的照顧。
不過片刻已經繞到他副駕駛門前替他打開,一雙修長的手展開落在跟前。
“下來吧,謝雋先生。”
門一打開,外麵冷風呼得吹了進來,謝雋縮縮脖子,拉緊自己單薄的外套。原本裝扮得精致的最後一場演唱會造型吹得淩亂,眼下銀色的水鑽揭了起來粘在眼睛上。
謝雋伸出的手還沒放在溫覺手心,三步並兩步就踉蹌撲入女人懷中。
因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女人挺立的身體退了兩步才站定。
回過神,手裡攥著oemga那雙白皙的手,靠在懷中的男人趁機朝溫暖的軍轉上蹭,然後無力跌在麵前女人身上賴著,聲音噥噥:“溫覺小姐......我怕.......”
已經看清男人的舉動,溫覺並沒有揭穿。
她甚至有些遲疑,她遲疑這個omega究竟想做什麼。
如果為錢,那場不該存在的夜晚後,他本該直接獅子大開口撈上一筆。
而不是一個月都無音訊下,重新返回提出關於錢的條件。
溫覺沒有收手,她隻是接受者。
接受著保持理智狀態第一次跟omega接觸,指尖與指尖相扣的細膩,似乎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她垂眸低聲:“你粘上了雜物,我幫你取掉。”
二人離得這樣近,是呼吸交換地步。她扣住男人的那隻手沒有收回。
她隻是這樣握著,就這樣以曖昧的姿勢扣著。
另一隻手取下銀色的水鑽,oemga那雙淡魄色瞳孔緩緩睜開,眼底是那樣澈亮。溫覺甚至能夠透過瞳孔看見自己的輪廓。
謝雋眨了眨眼,看見麵前alpha的溫柔,謝雋有一瞬間是沉迷的。
介於alpha的偽裝心境,心理被壓抑過久,真是的身體性征使得他不得不屈服於alpha施舍的信息素。
那次之後他常常夢到不能言語的畫麵,已經開竅的身體總會難受。
謝雋依靠捕捉溫覺的信息素來控製自己的身體調動。但溫覺顯然沒有動情……
身體的難耐比任何時候都折磨人,發情期......omega的發情期像個低等動物,沒有理智。
“今天是第三天.......”他怔怔開口。
是上次分彆後的第三天,謝雋扯掉耳廓的耳麥,就那樣蕩在耳發,銀色閃閃發光,現在舞台上那樣亮眼,他像二十幾歲時一樣有魅力。
溫覺看著那垂蕩的耳麥,剛剛正貼切靠在男人紅庾的唇瓣,上麵還有淡淡的粉色唇釉,目光收回,她“嗯”了一聲。
又答道:“原本應該......”
“還有五天。”謝雋搶過她的話。
他又近了點,溫覺是alpha體溫比他來說高很多,氣息很熱,他覺得燙,微微偏頭。
“我知道還有五天,這回可是您......”
自己湊上來的......
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原本穿得就單薄的腰肢被一雙手握住,男人渾身像是受驚的小倉鼠僵愣又微微顫抖,是oemga的生理反應。
他軟了腰,靠在溫覺肩膀上才麵前保持站立。
低喘著聲:“溫覺小姐......什麼意思?嗯~”尾音輕輕上挑,繚繞勾著心癢癢。
男人的模樣並沒有讓她
動情,想起裴玨西的調笑……
“證明你從未被任何oemga信息素勾引得毫無招架之禮”
有一種莫名情緒襲上心頭,是一種alpha的勝負欲,alpha之間最純粹簡單的勝負欲。
或許簡單來說,她想贏。
像所有事情開端一樣,alpha被社會天生的征服欲控製了。
她放在男人單薄襯衫上的手沒有更進一步,而是低聲問道:“今天為什麼要打架?”像個監護人,監護著麵前這個蠢蠢欲動的oemga。
謝雋眼巴巴被折磨,不能抑製自己的信息素,泛著奶香味的苦杏仁味道從後頸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