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了什麼?”溫覺幫男人撥動眼尾垂下淺銀色發絲。
明明他已經二十九歲了,可麵對女人時還會被第二性征左右理智。溫覺是有距離感的,就算跟她相融還是有距離感。
但這距離感引得他趨之若鶩。
“首映禮,我說過的。”因為靠近而紅了耳垂,潮暈的像滴出血一樣。
他想著把那帶子拿出來,擺擺手:“看!”炫耀一樣。
“沒想到現在還有這樣的古老的玩意吧。”
帶子拍攝手法,很古老的人類行為。
溫覺接過,上下打量,點頭:“大概三千年前的人類,是用這樣的拍攝行為,會捕捉到一些細節和意想不到的光影。”
謝雋將那帶子奪了回來,從襯衫領口放了下去,似笑非笑:“首映禮都沒參加,就為了回來陪你,怎麼獎勵我?”
這幾天,天天混一起,謝雋分明自己耐不住,硬將這事推溫覺頭上。
倒打一耙還洋洋得意。
眼看著那雙修長的手朝衣領那......
一夾。
將帶子給夾了出來。
輕巧的黑匣子,被溫覺拿在手裡掂量,將他輕輕推開溫和笑了笑:“雋,獎勵陪你看首映。”
謝雋看著溫覺起身去找設備。
大大咧咧脫掉拖鞋,蜷在沙發上嘀咕:“沒意思,不如說
你抱我去廚房......我還.....”
“啊~”
男人捂著額頭被指節敲擊的肌膚,不可抑製輕呼,睜大眼看溫覺。
“就這麼想?”女人微弓著,那雙杏眸不是平常的溫和,卻帶了點她自己也沒想到了溺味。
謝雋趁機勾手,就將人脖頸拉近了點。
扭著腰靠了上去:“溫覺小姐二十五歲,當然不知道三十歲的omega是什麼樣。像枯井,多少都容得下。”
溫覺故意後撐一步,他就乘勝追擊,墊著直起腰。
腿扒拉環著alpha女人腰上,修長的腿可儘的蹭那潔白的浴袍,乾脆將體重都壓在溫覺身上,像個樹懶。
“雋,下來。”她拖著那飽滿,讓他有了支點。
謝雋溫順的時候好說話,隻要溫覺咬著“雋”那個字眼。
他就什麼也不管了。
“好吧。”謝雋將調戲這事收尾,老實坐了下來。
......
這場電影,其實是個文藝片。
當初溫覺投錢,也隻是借裴玨西的路子。這是她給謝雋的補償,為自己的愧疚買單,但這愧疚越買越怪異,甚至推翻了一次又一次的原則性問題。
帶子放起來,有些昏暗,正如溫覺說的,光線方麵處理的很不錯。
尤其是太陽穿過樹葉投下的光影,一半在謝雋臉上,一半在他手裡捧著。
他捧著光。
捧著著**。
那戲裡有個片段是去個藍色老舊的星球。
那星球上的人類基本已經遷移,簡單來說那是人類起源的地方。隻是後期汙染、硝煙、將它罩上厚重的灰,在拍攝上極具藝術色彩。
電影裡,謝雋演的男主失落前往星球的寺廟,破落的大鐘隻剩個老和尚在敲擊回蕩。
他跪在蒲團上,蒲團下凹陷已經不再回彈。
看到這裡,謝雋感觸頗深,他靠著沙發看了一眼旁邊的溫覺。覺得她才像寺廟裡的男生女相的菩薩,不可觸及。
“我去這寺廟的時候,裡麵真的有個老和尚。”謝雋懶懶開口。
溫覺偏頭認真望向他,她的眼底什麼都沒有,連好奇也沒有,隻是有距離有刻在骨子裡的禮節。
“那老和尚跟我說,人類在分化六性之後,是有相互吸引的魅力在,可本質源於對彼此的獨一性的依賴。”
“譬如,一個alpha可以標記beta,可以標記oemga
,可這並不耽誤他會愛上他無法標記的同類alpha。這個時候人類突破了原有的束縛,他們是刺激的是獨一的,是不預計後果的。”
謝雋說著頓了頓,他轉頭與溫覺對視。
那放映投影上微弱的光落在男人臉上,很精致同樣很脆弱。
謝雋大膽起來。
“您接受我的身體,打破了一次原則。您每天見我,打破了兩次原則......”
他無疑承受著未知的結果,長長的睫毛陰影落在鼻梁上,再然後隻要動了距離,就是鼻尖,唇瓣,下顎......
“古老的人類都說事不過三......第三次前,我覺得我應該問您.......”
謝雋停在了他認為的安全距離。
溫覺逆著投影,也隻剩一半的輪廓。
投在投影上的兩人像是相互依偎,像是交纏脫水的魚,但那是影子,不是胸腔裡能掏出的血肉。
不是口中說出的承諾。
謝雋唇瓣有些乾燥,粉嫩的舌尖輕輕舔舐,聲線低啞:“那......我的獨一性屬於您的......什麼?”
他不指望溫覺能夠回答,可他又期望溫覺能夠回答。
她坐在哪裡,他就能仰望,就能奉獻出一切。
是信息素的吸引嗎?
謝雋在急切尋找一個回答打破他的自我深陷。
可女人隻是看著他,指腹挑起足夠流暢的下顎線。
儒氣的笑了笑。
“是藥。”
“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