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alpha都是穿了褲子不認人的,都是負心漢!”
“肯定是在外麵吃飽了,不願意碰我。”
“都是看著鍋裡的吃著碗裡.......”
謝雋在這邊嘀咕,那邊溫覺已經從房間裡出來,換了身休閒衣服。
Omega馬上摸摸額頭:“溫覺小姐~~~~累了.......”撇嘴靠著冰箱一副沒力氣模樣。
溫覺將手裡的小桶放下,看了眼男人,露出個遺憾表情:“真可惜,那在家休息吧,雋。”女人整理衣服,拿起小桶要朝外走。
謝雋等了一天,可不會放過溫覺,連走帶跑抱住aloha瘦窄有力的腰:“去哪呀~”
溫覺擺擺手:“雋,你生病了,還是彆去。”
謝雋不依不饒,急忙小聲認錯:“錯了,錯了,我要去~好不好......”
......
“南邊的海岸都是這麼溫暖嗎!?”謝雋睜大漂亮的眼睛,隻顧拿著小鏟子挖沙灘......捉起個指節大小張牙舞爪的螃蟹就朝小桶裡丟。
他挖得開心,溫覺轉手就將那小螃蟹給丟回沙灘,給四仰八叉爬回家。
“我從沒來過南邊。”男人淺銀色頭發在夕陽下映出霞紅,柔順在耳後遮住小半開合粉色的腺體。
謝雋白皙的腳,深一腳淺一腳落在沙子上,腳踝上有個裸色小鈴鐺。
他每走一步清脆響了一路。
女人提著小桶跟著腳印一路走,分毫不差。
“以前我住在北邊,那裡出去過的人就喜歡吹噓南邊的海很大,沙子很軟.......”謝雋彎腰撿了個小海螺,仔細扒著泥土。
“但是我們那的孩子多少人離開過,出去的都不願意回去,所以我知道的也少。那時候有個小孩回來一次,看我長得好看送顆小玻璃珠子.......”
謝雋轉頭,見溫覺提著桶就在身後,沒離幾步。他慢慢轉過臉,耳後紅了一片。
接著道:“他騙我說這是珍珠,叫我以後出去工作揭不開鍋的時候賣了換錢吃飯。”
謝雋轉身,逆著夕陽,那些柔光一點點籠罩他發尾,他笑得開心:“我傻,真的去換了。”
“都覺得
我不知道哪裡溜來的小叫花子,連珍珠都分不清,罵了句我沒聽懂的方言。”
“小赤佬。”
“哈哈哈哈.......”謝雋越笑越覺得有意思,他笑得弓起腰,扶住都站不直。
可越笑越覺得可憐兮兮。
溫覺提著桶,離她那麼近,卻又離他那麼遠。
她眼裡有影子,卻是模糊的。
他看不清。
謝雋分不清。
現在,他們屬於什麼?
這時,一群人熙熙攘攘朝海灘走來,其中一男一女穿著婚紗和西服是結婚的架勢,那新娘捧著花束從遠跑近,新郎在身後跟得緊小心護著......
謝雋看得入了迷。
顯然是在拋捧花,那些人嬉笑爭搶,都在搶那捧簡單的小雛菊。
“為什麼搶?雋。”溫覺詢問,她對於這樣的哄鬨不了解,也不習慣。
謝雋低頭看了眼自己臟兮兮的手和拿著海螺,朝那群幸福的人投去羨慕眼神。
一人拿著花,一人拿著泥。
“那是捧花,得到的人會結婚。”
溫和若有所思,看著那被人爭奪的花束分析:“搶到花束的人如果沒有結婚對象,並不太友善。”
謝雋顯朝前走了一步,影子落在沙灘上,離女人的影子一寸距離。
他說“總有人願意愛他的。”
即便現在沒有,以後總會有。
溫覺看著謝雋,隻覺得他是炙熱的、滾燙的、鮮活的,能夠被她握在手裡的最賦予生機的一切。
她或許被動著一步步靠近,
或許欺騙自己那是被動而不是主動。
謝雋走在他的前麵,大膽的勾引、大膽的廝混。
沒退縮過。
一點點挑起了本不該產生的念頭。
“啊!”男人驚訝著。
沾滿泥的手心握住被蜂擁而扔出來的花束,魄色的瞳孔輕輕收攏,溢出了些喜和樂。
他捧著花束,站在海浪卷過的沙灘上。
漂亮得不像話。
.......
昏暗影像播放下的話像回檔一遍遍在腦中循環。
“那......我的獨一性屬於您的......什麼?”
“是藥。”
“是毒藥。”
“可是毒藥還靠這麼近嗎?”
或許是毒藥,也忍不住靠近。
.......
她想著,朝前走了一步,聲音低啞道:“雋,過來。”
他轉頭,有些詫異。
女人又朝前一步。
“再近一點,雋。”
明明是希望他靠近,自己的腳步卻沒停下,情不自禁得踏出了一步又一步。
等到距離,足夠近,足夠說話。
謝雋五官都軟化,眼尾彎睫,嘴角微笑。
他拿著束世上最普通的花,綁著廉價的絲帶。
由一個omega遞到alpha手裡。
那樣小心翼翼,那樣......乾淨。
溫覺的眼底像漩渦,將男人完全陷入深淵,她隻問:“雋,你喜歡我。”
陳述句,alpha在掌控理智後隻說陳述句,因為那是堅定不移。
男人愣了楞,有些驚慌,小鹿亂撞得失措。手裡的泥漬讓他覺得格格不入,他猛地正視自己與溫覺的差距。
很近,又很遠。
男人纖細的手腕緩緩收回......
被捉住。
套入一串圓潤熟悉的佛珠,有些分量,有些淡淡的檀香。
女人的氣息越混越近,留有一寸的距離,隻說了兩句話。
一句陳述句,一句反問句。
“雋,我們結婚。”
“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