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炸毛的小獅子,已經被一個吻把控成為小白兔。
這一路,謝雋都在回味那個吻。
時間好長,長到他根本來不及呼吸,大腦一片空白隻任由女人攻馳自己。
等溫覺幫他係好紗巾,帶他下飛行器時,謝雋都紅著臉偷偷吞咽。
因為王小驚給他請了一天的假,加上他今天也沒戲。所以早上他正遺憾生病沒有約會時,溫覺突然說帶他去個地方,他也就精心弄了一下跟著出來了。
但站在原地時,謝雋愣住了。
這不就是他拍戲那座破舊的寺廟嗎?
上麵牌匾刻著三個字老鷹寺。
而那寺廟正廊瓦房上一隻盤旋雕刻的鷹正掉著它額間的最後一塊石片。
“這......”
溫覺朝他伸出手,引導道:“雋,過來。”
跟著溫覺走在後麵,忍不住貼近。也不單單是因為害怕,謝雋更多的是想貼著alpha,他才是已經被下藥中了信息素的毒。
溫覺似乎比他還要熟門熟路。
他在這拍過兩天的戲,幾百號人整天都圍著正中的佛像拍攝,所以沒有時間也不可能閒著無聊到處亂跑。
而現在,腳下踏碎的每一根樹枝都地響著清脆的聲音,在原本寂靜寺廟添了些怪異。
兩人穿過前門,朝後門走,門被落上鎖。晃動了幾下也沒開。
能清楚的在紅門上看見幾個大字。
“活人勿進。”
老朽的油漆留下的字跡歪歪扭扭更加讓人難受。
“這是哪?”他攥住溫覺的手,竭力保持冷靜。
溫覺回握住他的指,輕輕捏了一下表示安撫。
語氣溫和道:“不怕。”
女人的杏眸輕攏,眸底是渴望是打破常規的刺激感,這是是衝破一切的賭徒做法。
她隻是用了些勁。
那門“咯吱”擺開了。
門開了,他看著腳下的紅門檻,心裡咯噔一跳。
與溫覺跨過了這道禁忌。
溫覺看上去很激動,激動到拉著他的手越走越快,到了片偏僻的小屋門口停下腳步。這應該是寺廟裡僧人休息的房間,不為彆的,門口有一隻洗的乾淨發亮的木桶。
“這是哪......?”謝雋似乎被溫覺傳染了,膽子也大了起來,甚至想朝那屋子裡走。
卻被她拉住,停下腳步。
“雋,我們不應該私闖。”溫覺輕輕搖頭。
他撇了撇嘴,喃喃反駁一句:“可你剛才都拆了彆人的門。”
女人有些無奈,分明隻是個二十五的年紀,老氣卻趕得上五六十歲小老人。
“好吧。”她鬆手,指了指那門。
故意促使道:“去吧。”
謝雋一怔,又若無其事拍拍手:“去就去......我.....我才不怕......”他確實裝alpha能夠糊弄過去,膽子確實也不小,可這中陰冷的寺廟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退避三尺。
他踏了一步,腳下的折斷的樹枝又顫了顫他的心口。
背後的溫覺眸底淡淡的,她似乎平靜了下來,又深深地認真的看著那扇門。
腦子裡是昨晚樹林裡季汀的聲音。
“神主!神主.......”
這個幾近陌生的稱呼,她握了握手心,很黏膩。
五年了.......
她的度過的二十五年中,五歲之前混跡在高貴的血脈交際之間,來往虛與委蛇;五歲之後混跡在陰暗的惡臭的群係星人中;二十歲回到那不貼身的軍裝中,包裹起來成為一個儒雅有禮節的王爵。
她的所有短暫成長時期都奉獻給了血腥。
很可惜,她是懷念的。
那樣陰暗的人生。
眼看著謝雋就要推開那扇門,她突然喊了一聲。
“雋!”
男人停下了舉動,緩緩轉身,表情很疑惑。
仿佛在說:怎麼了。
她攥著手心,搖搖頭,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沒事。”
她產生了畏懼,如果知道自己的過往,那些可怕的事情,那些怪異的特征,甚至她無法控製的精神力.......
他會不會害怕。
溫覺像捧著一隻毛茸茸的小雞,想托著它,卻害怕用力......掐死了他。
那道門是阻隔,也是屏障。
掩蓋一切的美好。
溫覺有些乾啞,她定定望著謝雋,男人圍著米色的紗巾,露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鼻頭微紅。
溫覺喉頭壓下了許多字。
最後緩緩開口:“雋,我喜歡你。”
頓了頓。
斜影透過破舊的瓦片,落在身上。
她說:“好像.......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