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pa,這裡......無法撼動.......”
總工程師張山指著地麵毫無作用一塊地板縫隙有些膽怯搖頭。
跟裴玨西說不行,
他也是鼓足了勇氣。
裴玨西戴著紅色工帽,臉色越發難看。這件事已經商量快五天了!
從一開大家都不在意的縫隙點變成商量討論的重點計劃,到現在都沒個結果。
裴玨西蹲下,指腹落在那天溫覺給她看過的驗收圖上,緩慢摩挲。
一個細微到頭發絲的誤差孔,導致了整塊地板的位置改變。
跟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這下麵是運轉管道的天花板,早就被釘死了。
一是防止戰爭時期的特殊情況導致軍艦被襲擊終止戰鬥,二是防止間諜掩藏。
所以從收工最後一塊鋼鐵鑲上時,這就封死杜絕了。
“所控長。”張山行了一個軍禮,畢恭畢敬。
穿著藍白色軍裝挺拔的女人走進,將左手白手套鬆下,遞給張山接過。
“這裡,不修改嗎?”溫覺的表情溫和,語氣卻有些凝固。
Alpha無意釋放的壓迫感讓這個beta男人垂著頭,有些心虛。
張山不小心攥了攥所控長的手套,綢絨高檔的麵料在手裡觸感彆樣,他愣了楞回過神趕緊道:“這個拚接很微妙,是完全焊死的情況......”
“可......”張山心中一直有個猜測,但他沒敢說。
溫覺已經半俯身,劃過脫掉手套的手開始細致觸摸那處難以察覺的縫痕,修長指點了點。
清脆聲響落在鋼板上,像是警示聲一樣,在場的所有工術官都僵住,不自覺屏住呼吸。
“焊死情況像是從下麵扣死,結構異常。”女人簡單敘述。
張山聽見所控長開口,輕輕呼了口氣。
“是的,這正是昨天我發現的異樣,僅有一塊地板位置轉動,但......大範圍改變來源應該是......”
“是地板下現在的結構,跟我們一開始圖紙造出情況不同。”
裴玨西皺眉:“結構不同.......”
猛然抬眸,與溫覺交換眼神。
似乎想到了什麼。
溫覺朝張山伸手示意。
張山看著麵前這個高貴儒氣的女alpha軍官,突然臉紅迷茫看著,捏到手裡的手套才恭敬遞上去:“不.....不好意思......所控長。”
張山長得白白淨淨是個清秀的青年,也算得上年輕有為,性格溫順平時做事認真仔細才憑借實力坐上總工程師的位置。
突然近距離接觸alpha,beta的平庸屬性讓他有點羞斂。
“你叫什麼?”溫覺將手套重新戴上,淡淡看了一眼。
Beta青年趕緊回答:“張山!”
“山河的山......”又虛心解釋了一下。
溫覺點頭,轉頭跟裴玨西道:“我想我們需要跟這位張山先生談論一下。”
.......
會議室中。
“怎麼可能!”裴玨西拍案站了起來。
再也沒有這個道理,建好的軍艦要求拆掉!
一艘國家軍艦標準投入的錢和精力本來就很大,好不容易建好,錢沒交付,反要求拆掉這是什麼道理!
溫覺雙手交疊,忽略裴玨西的憤怒,反而打量了旁邊的青年。
“張先生認為呢?”
感受到alpha的目光張山小臉又紅起來,他咳了咳:“我......我認為所控長說的有道理。”
說完顯得他很狗腿,又急忙解釋:“任何細微的誤差都會導致戰爭喪失軍官的危險.......不符合標準.......”
裴玨西擺擺手:“張山你先出去。”
她是生意人跟張山關注點完全不同,簡單來說裴玨西更希望將利潤最大化。
會議室隻剩下兩人時,裴玨西終於把想問的話問出口了。
“溫覺,你到底想做什麼?”女人很無奈,是被悶在鼓裡團團轉的心累,她即便再狡猾總是算不過溫覺。
裴玨西起身,雙手撐在會議桌上,俯身:“告訴我,我不會攪局的。”
*
“您好,謝雋先生,很冒昧。”莫沈已經做好連環詢問模式,卻微微表露了些禮貌。
當然這個禮貌僅限於她對麵前這個頂流男藝人的好奇而已。
謝雋穿著一件寬鬆的運動服,衣服將身體籠罩完全看不出腰身,對於他的身高來說很秀休閒了。
他看著麵前這個女beta很自然開始營業:“沒有,還是謝謝莫記者願意提前與我對一下問題。”
這是正式訪問前的私下見麵,並不是沒有目的。
謝雋想知道莫沈究竟對他身上什麼感興趣,他也需要準確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因為是獨立的私人包廂,所以兩人都不再顧忌外界準備直接了當。
“謝先生.......”
“莫記者......”
兩人同時開口。
謝雋愣住,轉而道:“您先說。”
莫沈咳了一聲,打開她慣用的筆記本,上麵是泛黃的書皮,她準確翻到需要的那頁停了下來,轉而抬眸。
眸底是淺灰色的琉璃狀瞳孔,很容易叫人放鬆警惕。
“謝老師聽過.......”
莫沈雙手閉合,那筆記本蓋上。
唇角冷漠:“w星屠殺案的神主嗎?”
簡潔明了,直入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