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握住腕間的終端連接器,身體僵硬筆直,藍白的相間的軍裝體?裁過於貼切,襯得女人多了幾分英氣。
謝雋露出個安撫的笑?:“我什麼也不做,我隻是看看族人。”
他有?些無措,溫覺的舉動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樣。
溫覺大步朝他走來,她走得很快,窗外的雨飄著霧氣落在人皮膚上,黏得難受。
她抱住了他,從腰間圈到身後。
“雋,彆走出我的視線。”
謝雋愣住,將頭枕在她肩上。
“我知道了。”
.......
兩人在軍艦停留到第二天早晨,那場抨擊一整夜總算停了下來。
如果是群係星人引起的暴.亂,溫覺將他帶到這裡應該是為了避免自己孕期的信息素被察覺,利用群係星人大麵積的存在掩蓋了他的味道。
接著謝雋被帶回了王爵的宮殿。
一切好像又恢複平常,謝雋的生活日常由芙萊尼負責,小驚也住進來陪他。
可那晚之後溫覺再沒出現過。
她甚至連晚上也沒回房間休息。
“啊!我怎麼又輸了!!!”少年苦惱著,小臉拉得蠻長,撇著嘴看了看王小驚。
“哥哥怎麼都不讓讓我!謝先生就不像你!”
王小驚將棲來麵前的籌碼收入囊中,晃晃手中的底牌咧嘴大笑?:“誰叫你小小年紀不好好學習,跟我玩牌。”
棲來哼哼:“我不是不想上學,這幾天全城警戒,街上哪裡都不許人走。”
王小驚聞言露出個擔心的表情。
“啊?那你表哥........額.......你表姐這麼天沒回來是不是因為這次警戒。”
關於前幾天整晚巨響,軍方的解釋是實驗室爆炸引起一連串反應。
很明顯群眾們都接受了,畢竟在這樣的時代沒有人會希望有?戰爭。
少年明眸皓齒,眨眨眼:“小驚哥哥,你為什麼問方瑉表哥,他跟你應該不怎麼熟悉吧!”
少年敏銳感總是很直擊。
王小驚點點頭,將籌碼都存入終端。
“當然沒有?關係,我......就是順口問一句而已。”
王小驚看著終端,突然站了起來大喊一聲:“阿雋!我我.....我去門口幫你拿草莓。”還沒等謝雋回答人就拍拍屁股跑遠了。
棲來看著王小驚背影搖搖頭,一口老成語氣:“嘖嘖嘖......先生,快管管小驚哥哥,我表哥算是花心大蘿卜一顆,他為了報複所控長肯定看準了你家大白菜拱!”
棲來說完沒人回答,等他轉頭見謝雋端著茶發呆。
靠近輕輕喊了一聲:“謝先生......”
謝雋手緩緩一動,回過神喝了一口,發現少年正盯他盯得緊。
鎮定自若道:“我知道了。”
棲來摸摸下巴,現在這些大人一個個都有心事,敢情就他一個小孩子天天傻白甜在這自娛自樂。
棲來想到什麼,他先看一眼旁邊守著的芙萊尼。
“這咖啡好苦芙萊尼,能幫我找一些方糖嗎?我想要奶酪味的。”少年單純可愛的表情很容易引起寵愛。
芙萊尼被棲來支開。
等芙萊尼消失在拐角,棲來拉起謝雋,露出少年氣狡黠的笑?:“先生跟我來,你會喜歡的。”
穿過花房,一直通往最深處的小屋子。
屋子被春天抽芽的枝條包裹,還有?去年枯萎沒有?腐蝕乾巴巴的樹枝,棲來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後推開門。
“先生,快進來。”
謝雋想了想,也被勾起些興趣。
走進屋子。
並非他想象中的雜亂,相反是些樂器還有?架子鼓,就是一個簡單樂隊的聚集地模樣,這些樂器太過乾淨.......
棲來小聲驚呼:“啊~沒想到這地方這麼有?趣呢,先生,你看看我們可以玩個樂隊呢.......”棲來走近那電音吉他,伸手拿了起來在手中撥動起來。
露出驚喜表情:“還是好的!”
他招手!
“先生快來試試!”
謝雋環顧四周,咧嘴露出個笑?,眼尾輕斂,眉眼多了些比起這個年紀還要孩子氣的少年感。
棲來很痛快,但曲子還是彈得亂七八糟。
“先生,你等我再練一練,我過幾天肯定就練好了,到時候我們在宮殿舉行一場演唱會,然後就是主唱,我就是吉他手!”
棲來越說越興奮,眼底滿是希望,已經開始規劃遙遠的事。
謝雋拍拍少年肩膀:“那你可還有?得練。”
棲來
紅了臉,倒著走又蹦蹦跳跳:“先生這是答應我了,那我肯定好好練習!連飯也不吃了!我這就去練習!”
今天的樂器確實讓謝雋想起自己年少站在舞台的模樣,看著棲來特地將褲子剪得破洞模樣,更讓人忍俊不禁。
棲來揮揮手,站在樓梯上做擴手狀:“謝先生!今天開心嗎!?”
謝雋揚揚下顎,額前淺銀色碎發渡過一層夕陽暖色。
“開心。”
“先生開心,我就成功了!”棲來笑笑?從樓梯離開。
到了晚飯時間,因為是為祖父守祭時期,他們都吃素。而懷孕的omega總歸是需要營養的,所以為了杜絕口舌,他一直都單獨在房間吃晚飯。
剛推門,餐桌前坐了個熟悉的身影,端著玻璃杯露出溫和的表情。
謝雋握著門把手愣了楞,在女人的溫和的聲音中關上門。
“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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