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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的空氣很好,好到夏天也不會讓人覺得黏答答,風吹過的時候,耳廓的碎發帶著陽光的溫暖親吻過耳廓。
“想剪多短?”
謝雋想了想,先伸手落在脖頸。
然後後悔似地搖頭,再摸摸耳廓。
“到這裡........”
溫覺伸手擺了擺麵前的鏡子,讓他看清楚。
手落在他耳後半指處,指腹的溫度告訴他:“這裡?”
謝雋像是即刻被戳中了,老實點頭。
像個孩子一樣晃著自己的腿。
“嗯嗯,就這裡。”
天氣很好,溫覺幫謝雋洗乾淨頭發,到窗台邊準備將長蓄的頭發剪短,夏天很熱,謝雋的頭發散下來總會碰到傷口。
時間一長不利於傷口愈合。
將一半的頭發紮起,用夾子夾到他頭頂,像個小土包。
謝雋晃了晃,抬起額頭吹了吹一縷碎發。
溫覺眼前的卻是被尖銳挖了一半的腺體模樣,還有黑色的線頭留在外麵,疤痕扭扭曲曲一點也不好看。
她的手劃過疤痕旁邊的一根頭發。
謝雋顫了顫,聳聳肩,輕聲嚷了一句:“癢.......”
溫覺將頭發分出一部分,拿起剪刀剪下一縷。
謝雋看著肩上落著的頭發,有些感歎的道:“以前我混過搖滾圈的。”
他捏起自己的碎發,撚了撚:“那個時候,我留了好長的頭發.........嗯........”他比了比。
“到這。”
“就比你短了點。”
謝雋臉上露出一副回憶模樣,想了想露出個難得見的調皮表情。
“有一次我去演出,是個搖滾娛樂的盛典,大家打扮得都聽朋克的。”他撇撇嘴。
“我當然也不能落下風,我那個時候可是小生之首。”
溫覺見到落在他柔軟的發尾:“嗯?小生?”
謝雋下意識轉頭:“當然了。”
被溫覺按了回去。
“彆亂動,雋。”
謝雋哼哼,將手大大咧咧展開,掌心分開。
指腹上的繭子故意擺到溫覺麵前:“我練吉他練得手上都是繭子。”
然後又接著說:“那個盛典主辦方找了個托尼老師,說給我做個獨一無二的發型,結果.......”
謝雋鼓起腮幫子,一臉生氣模樣。
他繪聲繪色模樣,溫覺知道他在安撫自己。
從那天晚上以後,兩人幾乎避開了這個話題,謝雋沒一刻都很珍惜寶寶。
孕期嗜睡,但凡清醒的時候。
都在跟寶寶說話。
溫覺嘴角的弧度甚至微不可見,笑在兩人之間成為吝嗇的東西。
“結果給我做了個長辮子發型,還綁了一朵花。”
謝雋伸手在耳邊擺了擺:“都怪我太漂亮了,粉絲一度懷疑我的性征,嚇得我連夜把頭發剪了。”
“好險的.......”謝雋見溫覺沒說話。
伸手將窗台上的一朵半開桔梗摘下,彆在耳邊。
轉頭看了看她。
男人的眉眼介於鋒利與柔和之間,白皙的皮膚瘦了些,因為那雙桃花眼才漂亮得讓人心魄攝魂。
桔梗托著著淺銀色頭發。
“好看嗎?”
“我的.......alpha。”
溫覺點點頭,放下剪刀。
眼裡將整個人映了出來。
“你是獨一無二的。”
溫覺將剪好的短發,捋了捋。
杏眸微微動容,卻不再顯露任何難過,她努力像往常露出溫和的笑容。
謝雋伸出手止住了她的唇瓣,唇齒蠕動了下。
他的聲音是那樣清晰。
“我愛你。”
“比任何時候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南丁姑姑說我是發育不完全的omega,能夠找到信息素匹配的alpha幾率微不足道。”
“可是,溫覺。”
“我們是那樣契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謝雋將耳邊的花摘下,插在溫覺領口。
“花會**,愛將永存。”
窗外的蟬聲叫了最後一聲,漸漸消散。
“而我,此刻是愛你的。”
*
謝雋比任何時候都執著,他甚至不會產生任何動搖。
溫覺像重新認識了他。
他變得比自己還要堅韌,原來討厭喝藥,現在再苦的藥眼睛不眨都能喝得一乾二淨,每天在王爺爺旁邊拿著撇腳的縫紉針,皺著眉頭開始做小衣服,手紮了血也一眨不眨。
小城的生活漸漸平靜,平靜到了溫覺忘記了這樣溫馨的生活背後蔓延的結果是她無法接受的。
她變得越來越小心翼翼,有些話甚至無法再開口。
季汀從門口進來,露出了個小腦袋:“表姐!”
少年穿著背帶褲,長腳長褲一臉清純的模樣,咧嘴笑了笑。
謝雋抬頭,棲來就衝了進來。
“啊!謝先生!”
棲來急忙朝謝雋跑過去,被溫覺揪住了衣領,隻是一個勁的抹眼淚。
“謝先生~棲來好想你~~”
謝雋也被這氛圍感動到,環顧了下周圍,季汀、棲來、提著包進來的芙萊尼眼底拂閃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