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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丁姑姑站在門框前,端著一杯黑苦濃稠的咖啡怔怔發呆,說起來順利度過了謝雋的腺體排異的階段,溫覺也跟她保證一周內會親自將謝雋被割掉一半的腺體帶回來。
她和棲來負責留下來照顧這個嗜睡的omega。
棲來是個閒不住的少年,自從知道王爺爺家的阿箐原來是負責轉基因花卉的基底成員,天天跟著看阿箐種花。
門被打開,少年又是滿頭大汗。
手抹了抹額頭。
“咦,謝先生睡著了嗎?”
他手裡拿著一朵類似玫瑰鮮紅的花朵,花根甚至帶著泥土。
南丁透過少年的影子眼底模糊想起安良,那是個被貴族禮儀教導的很好的少年,膽子也小,第一次被拐到北方時什麼都不敢做。
隻會用黑白分明怯生生的眼睛四處打量。
南丁那個時候繼承了祖母、母親手中的孕育基地院子一職,她那年也才二十五歲,完成了北方實驗室產科學的最高學位。
她靠近看上去不過十八歲的少年,從白大褂伸出一顆軟軟的糖。
“很甜。”
南丁在學科上是絕對理智的女人,操控生育優勝劣汰的人自然不能帶有太過感情,可安良像一個接近溫暖她的小太陽。
他們相愛了,直到.......
南丁捏著手心的杯盞,思緒被棲來打斷。
“想什麼呢?”
少年有已經踩著地板走過陽台,一腳踩在泥地上,蹲下身體將手裡的花種入一片桔梗花圃中。
南丁蹲下問道:“這是什麼?”
她想跟自己的孩子交流交流,即便目前他們還算不上相認。
棲來對這個能夠治療謝先生的中年醫生多了幾分尊重,卻還是有點孩子氣:“桔梗花啊,你沒見過吧~”
少年手抹抹土,認真將花種好。
“這是阿箐研發的新品種,她給了我一株,我得好好種,等回去可以給林西看........”
棲來一時說漏嘴,將嘴捂上。
泥點都沾在白淨小臉上。
推攘著南丁:“反正就是我要好好養。”
南丁已經明確聽到了,身為孩子的母親她很清楚他口中的“林西”是個......少年曖昧的對象。
“你......喜歡他?”
南丁的詢問太過直白,連一直單純的棲來也被問住了。
“對啊,我......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
少年理直氣壯,如果說溫覺管束他就算了,這個老醫生算什麼,還一副長輩的樣子難道要拆散他嗎?
南丁心裡一揪。
就像家裡丟了很多年的大白菜好不容易找回來,結果還是被豬給拱了。
“你還小。”她努力壓抑著,這個時候在大腦迅速規劃著omega的懷孕現象,打量著少年。
嗯,應該還沒有標記。
棲來擺擺手:“我都十六歲了,馬上就分化腺體,就要易感了。”
他狡黠的笑了笑,像是挑釁道:“易感後就可以被標記了。”
南丁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朝少年離開的背景大喊:“不行!就是不行!”
棲來也來了氣,轉身吐了吐舌頭。
“要你管。”
噠噠噠朝著門口跑了。
謝雋從樓上走下,隻看見兩人這樣對峙,南丁眼圈紅了大半。
棲來隻剩下背影跑得無影無蹤。
“怎麼了.......?”
中年女人的表情有點迷茫,她攥緊手心,隻是長長歎了口氣。
當初,不應該讓安良獨自離開的。
*
局長甩甩酸的要命的胳膊,啃著冰冷的壓縮食物。
被旁邊的大漢推了推肩膀。
“喂,今天還是沒有找到合適腺體嗎?”
局長手一擺:“都是些劣質腺體,懶得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