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諾聲點頭,“吩咐內侍將無相大師領下去歇息,並安排明天一切事宜。”
君莫問等到天黑,悄悄的溜進王宮,在房頂竄來竄去,終可找到無相的房間,輕輕的咳了一聲,敲了敲門。
無相拉開房門,君莫問閃身入內,雙掌合什,“大師,那田域疆怎麼說。”
無相搖了搖頭,“恕貧僧無能為力,幫不了少閣主的忙。”
君莫問心中一沉,“田域疆不肯答應。”
無相歎了一口氣,沉聲道:“要他自認其罪,談何容易。”
君莫問眉頭一皺,田域疆,你不肯,那我就逼你肯。於是向無相合掌道:“如此打擾大師休息了,在下先行告辭。”
無相雙手合什,“阿彌陀佛,少閣主慢走,有事可隨時來找來貧僧。”
君莫問合掌,“如此多謝大師了,少不得還要麻煩大師,在下先走了。”無相頷首,君莫問轉身,縱身離去。
無相搖了搖頭,轉身回房。
被蒙在鼓裡的鐘離春對此並不知情。正在床上閉目打坐練功。
君莫問輕車熟路來凝香閣,輕輕一推,發現房門虛掩,閃身進房,發現她正在打坐練功。便默默的坐在一邊。
鐘離春運氣三周,呼出一口濁氣,緩緩張開雙目。見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自己,臉上一紅,低聲問道:“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
“嫣兒,可是越來越好看了,我怎麼看都看不夠,這可怎麼辦呢?
鐘離春明眸豔洌,螓首微垂,低低說道:“我那知道你怎麼想的。”
君莫問輕輕上前,摟住她低聲道:“嫣兒,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你將我的心都勾走了。”
鐘離春沒有再掙紮,依偎在在他懷裡,聽到他的聲音,心中顫抖著,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和他在一起,自己的心莫名覺的心安,整個人身心都在放鬆,這是自己從領軍以後
,從沒有過的寧靜。
隻是,鐘離春心中矛盾至極,她知道自己有自己的使命,她無法陪在她身邊,而他也不可能天天溜進王宮陪自己,他有他的責任,這幾天的陪伴,都偷來的幸福。
鐘離春長歎一口氣,反手環著他的腰上,閉上眼睛,感受來是他的溫柔體貼。這樣的日子,能過幾天算幾天吧!不要去想日後,先享受當下難得的時光。
君莫問輕撫她的後背,鐘離春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兩人相互依偎,默默無言。鐘春不知不覺之間,又悄悄的睡了過去。
君莫問聽著輕緩熟悉的呼吸聲,知道她又睡著了,於是替她除去繡鞋,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剛轉身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腰被她緊緊環住,先是一愣,而後狂喜,於是踢掉鞋子,摟住她一起。
鐘離春覺的這一晚睡的特彆安穩,往日在夢中常現的場景也不見了。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天已蒙蒙顯亮,摸了摸身邊溫暖的被窩,君莫問剛剛離開。
鐘離春明眸有些濕潤,君莫問可真是一個正人君子,和第一次見麵時,滿臉輕佻的邪氣,截然相反,能得一人如此真心相待,複有何求。可是,拋開自己的仇恨不說,單說寧兒年幼,又無人可依,萬一有個閃失,自己又如何放心的下。
鐘離春起身梳洗,來到太子寢宮,田寧紅腫已經消退。青紫於痕還在,走路還是不太自然,見她到來。田寧燦然一笑,“姐姐,一瘸一拐的將鐘離春牽進屋裡。
鐘離春仔細的察看了一下田寧的功課。又看了一下他的傷勢,雖已大好,還不適合練武。於是乾脆就田寧講解一下,天下大勢。李平在旁聽的心驚,頻頻側目。
鐘離春也不以會意,田寧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問了幾句,鐘離春細心解答。兩人一問一答,正在興頭上。隻見陳玉瑾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李平將她攔住,厲聲喝道:“你是誰,進去乾什麼?”
陳玉瑾嚇了一跳,結結巴巴說道:“我家姑娘是不是在這裡?”
李平眉頭一皺“……。”
鐘離春聽到陳玉瑾的聲音,微一愣怔,揚聲說道:“李公公,叫她進來吧!李平側身讓路。
陳玉瑾一路小跑,進了內殿,鐘離春凝眉道:“有什麼事麼。”
陳玉瑾喘了一口氣說道:“姐姐,快回去,王貴妃找你有事。”
“哦,貴妃找我有事,好,我就回了,你先行一步。”
“是,奴婢先行告退。”陳玉瑾行禮告退。
鐘離春站起身對著田寧說道:“姐姐有點事情,先回去了,明天看來看你。”
田寧點頭道:“姐姐,那你明天早點來。”
鐘離春頷首,轉身回到凝香閣。見王貴妃早已等候多時。於是快上前說道:“姐姐有何緊要之事,勞煩姐姐親自前來。”
王貴妃一笑道:“也沒什麼緊要之事,隻不過久末見到妹妹,想過來坐坐。”
鐘離春莞爾一笑,“姐姐聖寵正隆,還有時間想著妹妹,真是難得。”
王貴妃嬌嗔的白了她一眼,“若非妹妹指點,姐姐那有今日,我真搞不明白,妹妹的姿容心計,遠勝於我,為何進了後宮,又潔身自好,獨守閨房,這到底為啥?”
為啥?鐘離春雙眸中微微閃過幾分恨意,隨及垂頭,“妹妹是迫不得以進宮,隻想就此終老,決無爭寵之意。姐姐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