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看到彆的。”鐘離春漸漸鬆開陳玉瑾的手說道,“你知道宮中規矩,秀女與人私通,當處以淩遲之罪。昨晚之事,不準跟任何人吐露半分,否則我死無葬身之地,你也沒有好下場。”
陳玉瑾嚇的臉色蒼白,連連點頭,“奴婢知道,姐姐放心,昨晚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起個夜而以。”
“如此最好,否則你我兩人都性命難保。”鐘離春放鬆口氣,對著陳玉瑾說道。
“奴婢明白,奴婢知道。”陳玉瑾搓著被鐘離春捏成於青的手腕,低聲回答。
“好了,你出去多打些熱水來。我敷一敷眼睛。”鐘離春揮吩咐。
陳玉謹如飛般的跑去廚房打水,姐姐今天好嚇人。快手快腳的打來一桶熱水,替鐘離春擦乾臉上淚痕,拿著毛巾蓋在鐘離春的臉上,嚅嚅說道:“姐姐,我去打點早膳過來。”
鐘離春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吃,把那盒桃花糕拿給我吧!你出去吧!你讓我靜一靜。午膳也不必了。”
“姐姐,你還是多少用一點,你身上還有傷呢?我還是去打膳吧!”
鐘離春不語,陳玉謹連忙拿來早膳,見她盯著桃花糕發呆。心中歎了一口氣,裝了一碗稀粥遞給她。
鐘離春勉強用了一碗,吩咐陳玉瑾撤了。陳玉瑾小心翼翼將食盒拎了出去。
鐘離春看著桃花糕,想起前天送的八寶酥還藏在床上,於是將八寶酥取了出來,慢慢放在嘴裡,慢慢吃著,雖然糕點是甜的,可是心裡卻是苦的,連帶著糕點也吃不到甜味。鐘離春看著往日的美味如同嚼蠟,難以下咽。她勉強的吃了一個,合上蓋子,滿腦子都是君莫問溫柔的笑臉。又重新打開,慢慢的將一盒八寶酥吃完。看了桃花糕一眼,沒有再去動它一下,就這樣靜靜的放了一天。
第二日一早,鐘離春起身剛用完早膳,就聽到門外響起田寧的聲音,“母妃,姐姐就住在這裡麼?”
王謹嫻溫柔的說道:“沒錯,你的姐姐就住在這裡,她身上傷口還沒好呢!不知道起床了沒有呢!”
鐘離春急忙起身一個大步,將桃花糕放進櫃子裡,由於動作太快,扯到傷口,自然而然的啍了一聲。
田寧聽到鐘離春的聲音,驚喜叫道:“姐姐,你起身了。”
“嗯,寧兒在外麵稍等片刻。姐姐馬上出來。”
“嗯,寧兒不著急,姐姐慢一點。彆碰到傷口了。”田寧擔心說道。
鐘離春慢慢的走出內室,見王謹嫻牽著田寧,麵含微笑的站在外間。田寧一見她,就甩開王謹嫻,一頭紮進鐘離春的懷裡,“姐姐,你的傷口還疼嗎?”
鐘離春摟著兒子,摸著兒子的小腦袋,“姐姐看到寧兒就不疼了。”
“真的。”田寧一臉天真的抬起小腦袋,“那我天天來陪姐姐,這樣姐姐就不疼了。”
鐘離春莞爾一笑,“寧兒不做功課了嗎?”
“今天太傅身體不舒服,沒來上課,我可以陪姐姐了。”
“哦,太傅不來,功課也不能放鬆,今天就歇息一天,不管太傅來沒來,明天功課照樣做,知道嗎?”鐘離春聲音有些嚴厲,就像是母親教訓孩子似的。
王謹嫻在旁聽的一怔。看他們兩個的神色,更像母子,若非年紀不對,王謹嫻幾乎認為鐘離春就是田寧的親生母親。
“嗯,寧兒知道,明天寧兒把功課做好再過來看姐姐。”田寧乖巧的回答。
鐘離春看著乖巧的兒子,心中欣慰,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和君莫問也有一個乖巧的孩子那該多好,心中不自覺得有些愣怔,長歎一聲。
“姐姐你怎麼了,傷口很疼嗎?”田寧緊張的問道。
“姐姐不疼,姐姐是想到彆的事情了,寧兒不要擔心。”鐘離春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思緒有些飄飛,也不知道君莫問現在那裡了。
遠在千裡之外的君莫問剛剛踏進楚國境內,不由連打兩個噴嚏。莫非是嫣兒想我了。君莫問心中問道。嫣兒,我也想你,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有迫不得的理由,不得不離開你。我得抓緊時間正五年之內將大事辦妥,好娶你為妻。我們都身不由己。為了日後長相廝守,不得不暫時分彆。
君莫問一路上馬不停蹄,縱馬揚鞭,一路上風塵塵仆仆的趕回天地閣總部。
君塵風一見到君莫問,驚喜道,“主子,你終於回來了。”
君莫問一屁股坐椅子上,看了君塵風一眼,說,“有什麼事情,是你這個天地閣總舵主都無法處理。”
君塵風將一份請帖遞給他,“韓國王子請少主前去韓囯相談合作事宜。”
君莫問眉頭一皺,“什麼時間,地點。”
“九月重陽,虛靈山玉女峰上清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