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仵作將小白狐擺好,拿起刀具當麵剖開,拿出腸道,臟器仔細檢查一遍。跪在地上稟告,“啟稟大王,小白狐所吃的葡萄中含有大量製幻藥,所以神智不清,易受外界聲音操控,對任何人發起攻擊。”
鐘離春緩緩說道:“這就對了,這葡萄本是貴妃姐姐喜歡的水果,也放在姐姐前麵,這人本意想利用姐姐去攻擊大王,那時姐姐縱然有口也難辨,或許被侍衛亂刀砍死也不一定,下毒之人目標非常明顯,就是貴妃娘娘。卻不料陰差陽錯,葡萄被姐姐賜於白狐吃了,所以白狐受了琴聲操控,向大王發起攻擊。”
鐘離春一番解說,王貴妃嚇的臉色慘白,看著被開膛破肚的小白狐,頭上冷汗直冒。若真如鐘離春所說,眼前的小白狐就是自己的下場,或許還會連累父母兄長一起遭殃。可見此人用心險惡,計剗周密,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詳細謀劃。
田域疆看著下麵嬌弱的身影,眼前一亮,此女心思慎密,才智堪比鐘氏,說出的話,合情合理,自己一念之差,剛才差點就下旨廢了太子和冤枉了王謹嫻。若有此女坐鎮後宮,協助自己,自己豈不輕鬆很多。想到這裡,心中一動,看了王貴妃和鐘離春一眼,眼中作出了決定。沉聲下旨,“美人趙氏若嫣才貌出眾,機智聰慧,堪當後宮之尊,著封為王後,母儀天下,掌管後宮,徹查此事。”
“什麼,後宮之尊,母儀天下。”田域疆一番話就像驚雷般炸響,將宮中一眾人等全炸蒙了。
鐘離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急忙跪在地上脆聲說道:“大王且慢,妾身才疏學淺,不配當此尊榮,請大王收回聖命。”
要說田域疆的話像個驚雷將人炸蒙,鐘離春的話就是第二個驚雷將人炸醒。宮女太監一並其它妃嬪,個個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跪在地上請辭的那抹身影。
“你不願為後?為什麼?”田域疆一臉詫異。
鐘離春一字一頓,“沒有為什麼,實在是小女子才疏學淺,不配
王後之尊,請大王收回聖命。”
“孤王金口已開,聖旨已下,豈有收回之禮,十天後舉行封後大典,今晚就到孤王宮中侍寢。”田域疆沉聲下旨。心想你不願為後,那我今晚就要了你,看你怎麼推辭。
“今晚侍寢。”王謹嫻臉色蒼白的看了田域疆和鐘離春一眼,看著田域疆眼中**裸的占有欲,心中暗暗叫苦。
鐘離春抬頭看了田域疆一眼,心中急轉,先過了今晚再想辦法逃出去。於是緩緩說道:“不知大王是真心娶我為妻,還是隻為了我的身子?若是為了我的身子,那我實話告訴大王,我身子不適,今晚不能侍寢。若是真心想娶我為後,那就等大典之日不遲。”
田域疆盯著她說道:“你說身子不適,可是當真,若是欺騙,可是重罪。”
鐘離春一臉堅決,“是身子不適,大王不信,可叫嬤嬤查驗。”心中暗暗慶幸剛好今早來了月例。
田域疆盯著她半晌,見她神色如常,不見一絲慌亂。心想她既然答應為後,那麼就再等十天又何妨。於是大袖一揮,“既然如此,朕就等到大典之日。你這段時間就協助王貴妃徹查此事。等大典過後,正式掌管後宮。”
鐘離春跪下磕了一個頭,“謝大王,妾身謹遵旨意。”
田域疆大袖一揮,眾人紛紛離席回宮,李妃一臉忌妒看了鐘離春和王貴妃一眼,滿眼不甘的退了下去。
王貴妃看了鐘離春一眼,滿臉歉意,被田域疆摟著回到鳳梧宮。
田寧一頭紮進鐘離春懷中,“姐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麵替寧兒說話,寧兒隻怕是沒命了。隻是連累姐姐了。”
鐘離春摟著兒子,柔聲說道:“隻要寧兒沒事,姐姐做什麼都願意,走吧!姐姐送你回永承宮吧!”
鐘離春回到香凝居,換了衣服,躺在床上,心想該如何出宮又不會牽趙忠全夫婦呢,思前想後,碾轉難眠,到了淩晨才昏昏睡了一覺,睜開眼睛,洗漱完畢,匆匆來到鳳梧宮。一路走來,宮女太監對她畢恭畢敬。
王貴妃見她一臉疲憊,知她一夜沒有睡好。不由愧疚道:“都是姐姐沒用,連累了妹妹,現在妹妹打算怎麼辦呢?”
鐘離春搖頭,“這事早晚要發生,隻不過是來的太早些,所以我得好好謀劃一下,將宮中有異心的妃嬪除去,讓姐姐安心些。”
王謹嫻歎了一口氣,“妹妹當真準備出去?”
“嗯。”鐘離春點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這個王後,所以我必須想個萬全之策出去。”
王謹嫻點頭,“想要全身而退,又不能連累家人談何容易。”
鐘離春黯然一笑,“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我好好思考一下,該什麼辦。”
王謹嫻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問道:“妹妹覺得昨天之事,誰是主謀策劃。”
“還能有誰,肯定是李妃在背後策劃,可惜晚了一步,給那琴師自儘了,那就葡萄入宮查起,看看有什麼人接觸過葡萄,統統嚴加審查,查來查去,查到有個宮女曾將葡萄拿去清洗過。
鐘離春命人將宮女帶進鳳梧宮,誰知卻在池塘裡發現宮女的屍體。死無對證,鐘離春歎了一口氣,說道:“姐姐不要查了,對方早就料到,她已經先下手了,我們繼續查下去,也查不到什麼,不如就這樣,等她們放鬆了再查。”
王謹嫻點頭,“妹妹說怎樣就怎樣。”於是兩人一起快速將後宮事務處理完畢,又一起去了一趟永承宮。看了一下田寧,就各自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