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疑惑不解,自己的毒藥不會當場發作,而且自己隻命令宮女給自己和王貴妃和鐘離春三人杯中下毒,又怎麼會連其它妃嬪也中毒呢!李妃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其中奧妙,難道是毒藥拿錯了,還是宮女弄錯了。李妃苦苦思索。
田域疆看著依舊昏迷的鐘離春急聲問道,“她為何還末蘇醒。”
太醫看著昏迷不醒的準王後,急的滿頭大汗,反複診治,跪在地上顫聲說道,“王後中毒最深,恐怕要長久些。”
王謹嫻臉色蒼白,顫抖著說道:“大王,是妹妹替我喝大半杯酒,她喝的最多,中毒也深。”說完撲在鐘離春身上大聲叫道,“妹妹,你快醒醒吧,是你救了我呀!”大王,一定有人下毒謀害妹妹,請大王明查。”
田域疆陰沉著臉,“快給孤查清到底是誰下的毒。”
這時總管太監王平上前稟報,“啟稟大王,侍衛在鳳梧宮發現一個宮女服毒自儘。並在女屍身上上搜出一封血書和一支金簪子。”
田域疆打開一看,臉色大變,雙目噴火,狠狠的盯著李妃,厲聲喝道,“大膽李妃,居然下毒謀害王後和後宮妃嬪。真是喪心病狂,來人,將她押入死牢,處以千刀萬剮之刑。”
李妃大驚失色,臣妾冤枉,臣妾也一樣中毒了,又怎會是臣妾下毒,請大王明查。”
田域疆將簪子和血書扔在她麵前,“厲聲喝道:“賤人,你自己看。”
李妃撿起血書一看,將自己如何將毒藥帶進宮,又如何逼她下毒的事寫的清清楚楚。頓時癱倒在地。完了,一切完了,自己原來將她家人控製,逼她下毒後,當麵汙陷王謹嫻。想不到她居然服毒自儘,還將自己所有計劃寫的清清楚楚。
其它宮中妃嬪聽到是李妃下毒謀
害眾人,頓時個個雙目噴火,看著被侍衛押下去的李妃,恨不得將她生吃活剝。
王謹嫻也驚的臉色慘白,癱在地上,嚇出一身冷汗。好險!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著昏迷不醒的鐘離春,暗道:“妹妹真是好心計,既可全身而退,又除去李妃這個眼中釘,又給後宮眾嬪妃狠狠的下了一個離間計,估計經此一事,妃嬪之間,各人都互相猜疑,不會再勾結一起。這樣自己可就放心多了。
麵對著昏迷的鐘離春,太醫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她臉色變成灰暗,呼吸漸漸變弱。田域疆急的對著太醫直吼,每人責了十杖,眼看著鐘離春的身體漸漸變僵,終於停止了呼吸。
田寧聽到消息,跌跌撞撞闖了進來,淒聲哭叫,“姐姐,你不要…死,寧兒離不開你,你快醒醒,快醒醒啊!”田寧撲在鐘離春身上嚎啕大哭。
田域疆頹然癱坐在椅子上。看著女子如玉般容顏變的灰暗,一雙明眸緊閉。長歎一聲,吩咐王謹嫻處理善後事宜。步履踉蹌起身回到禦書房。
王謹嫻看著趴在鐘離春身上哭的昏死的田寧,歎了一口氣,吩咐宮女將田寧抬到床上,命人將鐘離春收斂入棺,放在香凝居。陳玉瑾哭的雙眼通紅,默默的守在靈堂。
田域疆在王謹嫻的陪同下,第二天早上來到香凝居,田域疆看著靜靜躺在棺中女子,輕撫棺沿,心中惆悵若失。自從那晚一見之後,總感覺到在她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讓自己心中無形般想接近她,想占有她,也真心想立她為後。卻不曾想,反而害了她的性命。
王謹嫻歎了一口氣,“大王,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不知大王想以什麼位份將妹妹安葬。”
田域疆歎了一口氣,“封後旨意已下,她已是孤的王後,三天後,就以王後之禮下葬王陵吧!”
“好,那臣妾就命人給妹妹穿戴上鳳冠鳳袍之後就封棺了。”
田域疆點頭,又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王謹嫻趴在棺材邊上看了鐘離春一眼,命人拿來鳳冠鳳袍替鐘離春重新穿戴好,蓋上棺蓋。田寧睡醒之後又匆匆過來,趴在棺沿上,死活不讓蓋。
王謹嫻看著田寧悲痛欲絕的神色,心中不忍,想要告訴田寧真相,又怕走露風聲,砸了鐘離春的計劃隻得忍痛將田寧拉開。深深的看了鐘離春一眼,心中祇禱,“妹妹,這是我最後看你了,希望你能平安出宮,過你自己的生活,從此自由自在,嫁個好郎君過上好生活。”命人蓋上棺槨。
將田寧緊緊摟在懷中,輕拍他的後背,“寧兒,彆哭了,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你這樣做,會讓姐姐走的不安心的。”
田寧紮進王謹嫻懷裡,聲音咽呼,“母妃,我知道,男子漢大丈夫是不應該哭,可是我想姐姐,我真的好想姐姐。母妃,事情怎麼會這樣,姐姐怎麼會死呢!”
王謹嫻看著田寧的,心中發酸,輕輕的摟住田寧小腦袋,“寧兒,姐姐不在了,有母妃陪你,疼你,你就彆哭了,你再哭,母妃也忍不住想哭了。”說完想起入宮以來,鐘離春替自己出謀劃策,還擋了那麼多的明槍暗箭,眼眶也漸漸發紅。拉著田寧離開香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