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寂不出聲,他思考著花向晚想做的事,花向晚笑起來,伸手捧住他的臉:“你要乖啊,道君。”
“知道了。”
謝長寂聽出其中警告,從旁邊取了浴巾,將她整個人一裹,便撈了出來。
她盛裝打扮了一番,等準備好後,便帶著靈南靈北謝長寂一乾人等,從傳送陣直接到達魔宮。
每個宗門都由直接傳到西境主城的傳送陣。
傳送陣這東西,必須兩地陣法同時開啟,有一個傳送點,一個接收點,才能開啟,魔宮平時並不會開啟接收法陣,隻有魔主親自下令,才會開啟。
花向晚一乾人從傳送陣一出來,就看見旁邊傳送陣一個又一個身影顯現。三宮九宗的掌事人都趕了過來,花向晚看了一眼,小聲同謝長寂道:“都是過來看魔主死沒死的。”
說著,她領著謝長寂等人,提步往裡麵走去,一麵走一麵吩咐:“等一會兒你一定要裝成對我沒什麼感情、我們完全就是兩宗結盟的樣子,不要讓人覺得我們兩感情太好了。”
“少主,這點您多慮了”
靈南在後麵聽到花向晚說這句話,忍不住開口:“少君這張臉看上去就感情好不起來的樣子。”
花向晚聞言,忍不住往謝長寂臉上多看了幾眼。
仙風道骨,不染凡塵。
看上去不僅和西境格格不入,和“感情好”這三個字也是完全排斥。
花向晚放心幾分,走進大殿前,她調整了一下狀態,露出幾分哀愁來,才領著眾人走向大殿。
大殿門前站著兩個守衛,看見他們浩浩蕩蕩一批人,守衛冷道:“花少主,隨從不得入殿。”“知道。”花向晚看了守衛一眼,主動拉過謝長寂,“這是合歡宮少君。”
守衛聞言,多看了一眼謝長寂,隨即立刻躬身讓開。
謝長寂回握住花向晚,神色溫和幾分。
兩人手拉手一起進了大殿,這時殿中已經滿座,隻有巫蠱宗的位置還空著。
兩宮九宗的人都注視著他們,兩人將所有人目光視若無物,花向晚領著謝長寂,一路上了台階,坐到高台上三宮所占的位置。
謝長寂和花向晚共席,溫容坐在花向晚旁邊,對麵秦風烈領著秦雲衣各有一席,端坐在高處。
大殿鴉雀無聲,大家各自打量著情況。
沒有一會兒,就聽大殿門打開,有人唱喝出聲:“魔主到——”
聽到這話,除了高台上的三宮執掌者,其餘九宗人紛紛單膝跪下,高呼出聲:“魔主萬福金安。”
大殿門口空蕩蕩一片,仿佛沒有人存在。沒一會兒,高處帷幕之後,一個身影仿佛是流沙堆砌一般,一點點出現映在帷幕上。
看不清他的麵貌,隻依稀能看見一個身影,寬袍,玉冠,麵上似乎是帶了半張麵具,他側著臉,隱約可以看見麵具的棱角。
“許久未見,”青年聲回蕩在大殿,根本聽不出具體從哪個地方傳來,他在帷幕後,輕輕側臉,似是看向花向晚,“阿晚近來可好?”
聽到這話,謝長寂在側位緩慢抬頭,看向帷幕後青年,目光微冷。
花向晚從容一笑,微微彎了彎上半身,算作行禮:“勞魔主記掛,一切安好。”
“聽說你拿到了兩塊血令,”青年語氣帶笑,聽不出深淺,好似友人一般閒聊,“著實令本座驚訝。”
“是清衡上君幫忙,”花向晚趕緊推脫,忐忑道,“屬下……屬下也隻是運氣好而已。”
“不過,還有兩塊血令,已經在秦少主手中,”青年目光挪過去,轉頭看向秦雲衣,“阿晚你的運氣,大約是要走到頭了吧?”
“那是自然,”花向晚垂下眼眸,立刻表態“屬下不敢與秦少主相爭。”
“秦少主是人人稱讚的活菩薩,”青年誇讚著,“聽說這次,秦少主又打算救人了?”
“是!”
聽青年終於提到正事,溫容立刻激動起來,她站起身,就差指在秦雲衣鼻梁骨上,怒喝叫罵:“冥惑殺了我兒少清,證據確鑿,但秦少主卻不肯讓我殺了他,不知少主是何居心?!”
“九宗的宗主,敢殺三宮的少主。”
青年說著,語氣帶笑:“膽子的確很大。”
“魔主。”
聽著兩人對話,秦雲衣終於起身,她恭敬行了個禮,從容不迫道:“溫少主遇害一事,還有許多疑點,鳴鸞宮也是基於如此考量,才沒有第一時間交出凶手。”
“疑點?”
青年似乎覺得有趣:“秦少主是發現了什麼?”
“據屬下所知,溫少主遇害當夜,不僅有冥惑在神女山,同時還有合歡宮花少主與其少君,也都在神女山上。”
聽到這話,花向晚轉頭看過去,就看秦雲衣似笑非笑:“不如讓花少主來聊一聊,當天夜裡,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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