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番外一·夫妻瑣事養娃、飛升,人生大……(1 / 2)

劍尋千山 墨書白 15628 字 4個月前

【1】

“抱孩子是要講技巧的,”書房之中,謝長寂跪坐地,著昆虛子抱著花憐意給他示範,“她骨頭軟,你得扶住她的脊骨,讓她腦袋你手臂上,扶住她的臀,不要讓她腦袋懸空……”

謝長寂不說話,他像是年少學習劍招一般,認認真真著,等昆虛子示範完畢,他便試著將孩子接過來,一板一眼,照著昆虛子的話,將孩子抱懷中。

昆虛子著謝長寂的樣子,歎了口氣。

那花向晚送合歡宮眾人魂魄後,謝長寂抱著花憐意一臉鄭到他麵前,所有人都以為出了大,最後卻隻聽謝長寂問了句:“師叔,她好像餓了,一直哭,能給她喂辟穀丹嗎?”

聽到這話,眾人沉默許久,最終,隻有白英梅開口解答了疑惑,伸手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謝長寂,勉強:“你……先給她喝這個,花少主若是處理完了,要不你讓她過來,給她診一下?”

白英梅是雲萊醫術最強之人,聽到她要為花向晚診,謝長寂毫不猶豫頭,輕了句:“謝過白師叔。”

而後他便給花憐意喂了瓷瓶中的液體,回頭去找花向晚。

蕩過,大家也不急於一建,花向晚和他雖得天饋贈身體並無不適,但還是聽白英梅的,將眾人簡單安排了一下,便回了合歡宮,到臥室歇下,由白英梅診。

白英梅單獨將花向晚領到房中,也不知是裡麵搗鼓了些什麼,謝長寂隱約隻聽得幾個類似於“開奶”之類的詞語,沒過多久,便聽屋內傳來白英梅的音:“將孩子抱來吧。”

謝長寂安靜將孩子抱到屋中,就花向晚斜臥榻上,臉上帶了些薄紅,白英梅起身給她寫子,溫和:“你修煉劍太過陽盛,這些暫緩一緩,給你寫個子,你好好調和一下。”

花向晚悶悶頭,白英梅見謝長寂抱著孩子,便將孩子從他懷中抱過來,到床邊,教著花向晚哺乳。

花向晚原本想著謝長寂會,沒想到他就一直旁邊站著,等白英梅教完了,起身離開,他都沒。

花向晚抱著孩子躺床上,見屋中空無一人,抬眼他:“一直站著做什麼?”

謝長寂聽著這話,便到她旁邊坐下,花向晚忍不住笑出來:“問你站著做什麼,你就坐下,又不是意你站著還是坐著,是問你這麼一不吭的是要做什麼?”

“想聽聽師叔怎麼說,”謝長寂轉頭正喝奶的嬰兒,目光中帶了幾分歉意,“能做什麼。”

“也不做什麼,”花向晚笑了笑,她想了想,拍了拍身側,給他留出位置來,“上來同躺一會兒吧?”

謝長寂應,他聽著她的話,安靜上床,將床簾放下來,躺她身側。

她背對著他,被他擁懷裡,嬰兒安靜躺她手側,她吃飽了,安安靜靜睡著,到十分乖巧。

床帳裡光線很暗,三個人靜靜依偎,謝長寂的靈力從他手上過來,暖洋洋安撫著她,她像是海上漂泊了許久的船隻,找到了停靠之處,一覺得無數疲憊湧了上來。

可她還想和他說說話,她有太多話想同他說了,可最後她什麼都沒問,三個人靜靜躺著,安安靜靜睡過去。

等醒來之後,兩人躺著說話,她聽完他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過了好久,才微微皺眉,疑惑詢問:“那……每做夢夢見你,這倒是真的?”

謝長寂作一僵,花向晚狐疑轉頭他:“你怎麼夢裡的?”

“你餓了嗎?要不要吃碗麵?”

謝長寂平靜起身,仿佛無發生。

花向晚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目光炯炯盯著他:“勸你說實話。”

謝長寂不出,上去坦坦蕩蕩,隻:“還是去煮麵吧。”

“是不是入夢印?”花向晚猛地想起什麼來,當即把靈力往謝長寂身上送過去,謝長寂立刻收手,花向晚手足並將他整個人往自己身上一拽,謝長寂怕傷著她,順著她力被她拉到床上,長發如幕簾墜兩邊,兩人麵對麵對視,花向晚已經查到自己當初放他身上的入夢印,隻是這個入夢印顯被人改過,所以她自己都幾乎不曾察覺。

花向晚呼吸微亂,頓白過來,隻問:“薛子丹給療傷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入夢了?”

謝長寂不說話,隻靜靜著她,權作默認。

花向晚笑起來:“兩百年不見,你還學會勾引人了?”

“這算勾引嗎?”

他平視著她,花向晚挑眉:“那你入夢來做什麼?”

謝長寂不出,花向晚推了他一把:“說話啊。”

“如你所見,”謝長寂開口,語氣淡淡,到聽不出什麼喜怒,“所做,既所想。”

花向晚一愣,片刻後,她想起他當做了些什麼,莫名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輕咳了一,隨後:“罷了,饒了你這次,把它抹了,免得你以後再囂張。不過這個入夢印被人改過,誰給你改……”

話沒說完,她就頓住。

能為謝長寂改印之人沒幾個,想到那個人,花向晚作停下來,謝長寂知她的想法,沉默片刻後,他低頭親了親她:“她是合歡宮弟子,也有魂印,她會回來的。”

花向晚沒說話,過了片刻後,她轉頭向窗戶,低低應了:“嗯。”

【2】

初初為人父母,花向晚學會喂奶,謝長寂便也沒閒著,找了昆虛子,開始一一學習養孩子,又找白英梅學習怎麼照顧花向晚。

修真界的女修不像凡人,生子後雖有靈力損耗,但天劫之後,便等於又有一具嶄新的身體,花向晚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隻是謝長寂還是不放心。

每白天抱著孩子陪著花向晚處理務,晚上按著白英梅的要求給花向晚按摩,常飲食度,從食材到作法,都有他的講究。

花向晚本不意,這麼養了些年頭,花向晚便莫名發現,好像身體是舒服了許多。

以前一些手腳冰涼偶爾頭痛的小毛病,竟也都好了。

花憐意十二歲,薛子丹終於給她配出藥來,隻是這些藥散落各界,僅傳說中才有。

花向晚和謝長寂商議一夜,終於做下決定,花向晚帶著花憐意留小界,謝長寂去尋藥。

做下這個決定,花向晚歎了口氣,隻:“你這一,倒是讓想起生產那。”

謝長寂抬眼她,花向晚苦笑:“你為了救她,便不管了。”

“是你問,”謝長寂平靜開口,“小貓活了的嗎。”

“那也不是讓你去救。”花向晚搖頭,“的意思本是,你把魊靈留的身體中……”

“所以沒有。”

他白她的意思,打斷她。

“晚晚,”他平靜開口,“不是選擇她,是選擇你。”

花向晚聞言,她頓了頓,隨後轉過頭去,歎了口氣:“算了,不說了,黏黏糊糊的。”

說著,她將謝長寂的手臂拉過來,他入夢印的基礎上又更改了一番,隻:“後不管去哪裡,你都可以它入夢中。”

謝長寂著入夢印,了頭。

兩人溫存一夜,等到第二,沒等花向晚睡醒,謝長寂便悄離開。

從那以後,謝長寂便沒回來,隻是每晚花向晚都會做夢,聽他夢裡給自己一一說著他去的地。

她也會說一下近來發生的情。

合歡宮的弟子慢慢都回來了,他們身上帶著魂印,哪怕不記得前塵往,她也能清晰辨認出來,這是誰。

蕭聞風和琴吟雨是一起回來的,兩個人青梅竹馬長大,十二、三歲的年紀,便拜入了合歡宮。

程望秀是秦雲裳找回來的,他好像是帶著記憶輪回,生下來後覺得自己以一個奶娃娃的身份出現有些不體麵,就一心一意想回巔峰再回來。

誰知秦雲裳一個月三趟拜訪天機宗,神奉不堪其擾,幫她把程望秀的位置算了出來,秦雲裳趕著過去,剛好就遇到程望秀小宗門內部鬥爭、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戲碼,已經是鳴鸞宮宮主的秦雲裳非常體麵的來了次英雄救美,極大傷害了程望秀自尊心,他氣得當天晚上連夜跑路,秦雲裳倍感無奈,隻能和他玩起了回築基期、披著馬甲談戀愛的戲碼,最後終於把人哄了回來。

狐眠回來得最晚,她出生一個農戶家中,自幼得了離魂症,一直傻傻不知人,花向晚感知到她的存,找了許多年,終於她二十歲那年將人帶回來,給薛子丹診後,便發現是魂魄不全,花了些間將魂魄找全之後,她便想起了一切。

想起一切那天晚上,她雲浮塔枯坐一夜,最後去找了薛子丹,同他要了一顆相思。

等第二起來,關於秦憫生的一切,她便全忘了。

後來過了些年頭,她收了個小徒弟,帶回合歡宮,花向晚了一眼,和秦憫生長得一模一樣。

百餘年間,合歡宮陸陸續續,都回到合歡宮。

花憐意慢慢長大,她無法修煉,隻能跟著薛子丹學醫,而後每以丹藥續命。

但她性格乖張,不是個學醫的料,著身邊同齡人修煉一途上平步青雲,她心中不甘,脾氣越發囂張,倒成了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大乾不了,偷雞摸狗的小壞兒做了不少。

一開始花向晚還教育她,責罰她,後來就發現,她越罰越來勁兒,想到自己年輕候,便也懶得管她,讓靈北跟她後麵,給人家賠禮歉賠錢就是了。

反正出格的兒她也不會做,不過就是想吸引一下彆人注意罷了。

而這個候,謝長寂終於回來了。

回來那天,他沒告訴花向晚,就靜靜站合歡宮門口。

百年過去,所有人都不大認識他,他仰頭著城門上“合歡宮”的牌匾,好久,就聽身後傳來一囂張叫罵:“哪兒來不長眼的東西,敢擋本少主的?!”

謝長寂沉默回頭,就一個女子騎一頭白虎上,一身紅衣獵獵,和他有幾分相像的眉目表情格外囂張。

她身上沒有半靈力,顯是凡人之身,能活到這個歲數,完全是靠丹藥維係。

兩人靜靜對視半天,對皺起眉頭:“你怎麼上去有眼熟?是不是哪裡見過你?”

謝長寂沉默片刻,終於開口:“是你爹。”

聽到這話,女子笑起來:“花憐意活了上百歲,頭一次見你這麼囂張的人,竟敢罵?小的們,”花憐意招呼身後一大批隨從,“給上!”

隨從大多都是金丹期,見謝長寂身上沒有半靈力,毫不猶豫往前撲,隻是所有人才撲半步,就感覺一股威壓迎麵而下,將他們狠狠壓了地上。

花憐意一,便知不好,拿了花向晚給她的法寶,瞬間就消失宮門口,隨後連滾帶爬回去找薛子丹,激:“薛叔叔,救命!快,救!有人罵,還打!”

薛子丹正配藥,花憐意是他一手養大的,有人這麼欺負他,這還能忍?

他當即約上靈北靈南等人,氣勢洶洶衝向宮門,撩起袖子大罵:“倒要,是誰敢欺負……”

話音未落,他就見門口的謝長寂,靈北靈南嚇得“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薛子丹咽了咽口水,推了推花憐意:“憐意,叫……叫你娘過來。”

花憐意一停,頓覺不好,毫不猶豫掉頭就跑,衝去找花向晚:“娘!不好了!有大魔頭打上門了!薛叔叔靈南靈北都要被打死了!!”

花向晚正打坐,一聽這話,立刻冷眼起身,出去門去:“去。”

“娘,”花憐意跟花向晚身後,說都十分委屈,“這個人真的很過分,他一上來就罵,打的人,簡直是把們合歡宮的臉麵放地上踩!他還說他是爹,你說他是不是占你和的便宜?”

剛說完,花向晚就頓住了步子,花憐意有些奇怪,她抬起頭,便見花向晚呆呆著前麵白衣扶劍的青年。

花憐意心裡咯噔一下,覺得要完,難花向晚也打不贏?!

她下意識想退,又覺得此刻所有人這裡,她不能退。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娘?有把握嗎?”

“叫爹。”

花向晚立刻出,花憐意白了,花向晚打不贏,必須要她來承受這份屈辱。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上前:“前輩,一人做一人當,您不要同合歡宮計較,您想當爹,就叫這一爹,隻希望……”

話沒說完,花向晚狠狠一巴掌拍她腦後,怒:“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是說,他是你爹!”

【3】

失蹤百年的神秘爹突歸來,這令花憐意非常不適應。

一百年了,誰還記得十二歲了的人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