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連續遇見兩次,傅遠哀不信有這樣巧的事。
所以,他看向阮諾的眼神微微冷凝。
“咦?”
阮諾揉了揉眼睛,這不是今天下午遇到的那個人類嗎!
“哎呦喂!哎呦!”
老鴇剛一上樓,便看到這一地的狼藉,眼前都是一黑,拍著大腿,連聲道:“哎呦!這這……這可怎麼辦啊!”
傅遠哀微微頷首,身側的侍衛便扔給老鴇一個荷包。
老鴇打開一看,登時轉哭為笑:“哎呦!我說今兒怎麼喜鵲枝頭叫,原來是您們來了啊!您忙您忙,奴這就退下了!”
阮諾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人類都會變臉嗎!
“唉?”
老鴇正美滋滋地往前走,就一眼看到了阮諾,當即愣了愣,對著阮諾擠眉弄眼,似乎在暗示什麼:“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快回去!”
阮諾也很不滿。
“這怎麼怪的了我?是他們吵得慌!”她板著臉蛋兒:“再這樣我可不住你們家了!人家可都告訴我了,這一條街上有很多你家這樣的店鋪呢!”
老鴇愣了愣:“咱們這風月場所,哪有不吵的地方?”
“這麼吵,誰睡得著?”
老鴇乾笑一聲:“姑娘說笑了不是?你要是想睡覺,就去客棧啊!來我們這種地方做什麼?”
“客棧?”
阮諾一臉狐疑:“你們這裡不是睡覺的地方?”
老鴇哎呦了一聲,捂嘴笑得花枝亂顫:“真是個討人心的小丫頭,我們這兒當然是睡覺的地方了嗬嗬,您瞧那邊。”
阮諾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看去。
一對男女正在擁吻,動作不太雅觀。
“哇哦。”
她愣了愣:“他們要交酉己了啊。”
這話落下,四處皆靜。
一直留意著阮諾的傅遠哀:“……”
身經百戰的老鴇:“……”
老鴇老臉一紅:“你這小丫頭年齡不大,倒是什麼話都敢說!不知羞!”
“他們交——唔!”
老鴇一把捂住阮諾的嘴,一口一個小祖宗,連聲哄著:“你有什麼話和我單獨說啊!可彆打擾大人們辦案!不然這責任你我都擔不起!”
阮諾眨巴眨巴眼睛,等老鴇鬆開手,她才道:“辦案就可以擾民了?我不理解。”
老鴇:“……”
姑娘的膽子為什麼這麼大,我也不理解,但我真的大受震撼。
良久,傅遠哀低笑了聲:“姑娘豪放。”
阮諾看他一眼,莫名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但她又不太理解,就嗯哼了一聲,彆過頭去。
“你我也算有緣,”傅遠哀看著她,桃花眼裡似笑非笑:“卻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
阮諾抬起下巴:“那你可記牢了,我叫!阮!諾!”
這兩個字震得傅遠哀瞳孔一縮,不自覺地重複一遍:“阮諾?”
跪在地上的林郎心中一涼,冷汗瞬間溢出!怎麼會!她不是死了嗎?!
阮諾嗯哼了一聲。
阮諾、竟叫阮諾。
是巧合,隻是同名同姓,對吧?
傅遠哀心底微寒,正欲開口,忽而又聽得一陣腳步聲!
眾人朝樓下看去。
阮長歌頭頂輕紗,一襲青衣,大步而來,她的身後,一眾家丁穿著常服,眼神冰冷地看著手拽阮諾的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