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阮諾下手的人也隻會在這幾人中間。
而幾位皇子中,廢太子無緣大統,不必為旁人徒做嫁衣,三皇子與阮諾一母同胞,更是沒必要出此下策,那動手之人便隻是太子或者七皇子,亦或是二者都出了一分力……
阮長歌眼神微冷。
“嗯!”
阮諾重重點頭,然後又想了想,問:“大哥哥說要讓暗衛保護我,是真的嗎?”
“大哥若是說了,自然是真的。”
“那、那我出恭的時候……”
阮諾怕死的小模樣讓阮長歌忍不住笑了一下:“放心,這種時候,暗衛不會偷看的。”
“啊?”
阮諾愣了:“那不成啊!萬一有人趁著這個時候對我動手怎麼辦呀!阿姐,你說他們怎麼那麼壞!”
“莫怕,”阮長歌頓了頓,道:“明日我就去大哥那裡,幫你求來一個女暗衛,絕對不會讓你再受驚的。”
一聽這話,阮諾也放下了心。
“阿姐!你真好!”
“對了,”阮長歌忽然道:“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去學堂了。”
阮諾愣住,驚喜道:“真的嗎!”
咦?
不對呀,我為什麼不能去學堂了呢?雖然我聽不懂夫子在說什麼,但我還是很喜歡學堂裡的氛圍啊!
“月底是祖母的壽辰,你要提前準備壽禮,”阮長歌停頓了一下,又道:“也該早日學習禮節了。”
阮諾:“???”
還要學?我不是已經學了嗎?那個天天板著臉的教管嬤嬤不是天天讓她笑不露齒嗎!
阮長歌像是猜到阮諾想說什麼,隻笑了下,道:“見了香嬤嬤,你自會明白。”
阮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隱隱猜到這是阮長君交代阿姐的事,不然怎麼她剛吃完飯,就要有人來教她禮節呢?
不過教就教吧,又不會少塊肉不是。
但很顯然,阮諾低估了這位香嬤嬤。
嬤嬤四五十歲年紀,臉上永遠掛著得體的笑,哪怕打阮諾手心的時候,她微笑的弧度都半點不改,她讓阮諾走小碎步,還讓阮諾低聲說話、笑不露齒,又讓阮諾細嚼慢咽、隻淺嘗少食……
阮諾:“???”
嬤嬤!你是想餓死我不成!
距離月底的壽宴不過半月,時間太緊,阮諾又太懶,便是阮長歌都不敢在這個時間打擾香嬤嬤的教學,隻能讓小人魚累死累活地學著禮儀。
不過區區半月,阮諾臉上的嬰兒肥就淡了不少。
阮諾:“?~?”
香嬤嬤看上去笑眯眯的,其實並不心軟,教管起阮諾來,更是嚴厲得很,以至於阮諾聽到香嬤嬤的名字,都會立馬坐直,露出淑女微笑來。
轉眼,半月已過。
阮老夫人大壽之日,盛京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全都到場,阮老爺滿臉堆笑,態度謙卑。
倒是阮長君依舊那副冷漠的神態,除了必要的人需要打招呼之外,幾乎不多做交談。
而阮諾作為女眷,自然沒有在門口等待的道理,隻能隨著阮長歌站到一處。
“瞧瞧,瞧瞧,”穿著華麗的美婦人淡笑地看著阮長歌,出聲誇讚:“你家的姐兒都出落得這般貌美,真是羨煞旁人啊!”
美夫人和阮夫人年齡相仿,聽語氣似乎很是熟稔。
聽了這話,阮夫人嗔了一聲,又是笑鬨。
見阮夫人這樣開心,阮長歌也露出了一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