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
良久,阮長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且告訴阿姐,你與瑞王是否行到那一步了?”
若是當真行了周公之禮,她無論如何也要把阮諾身份的真相告訴傅遠舟,不然她問心有愧啊!
“啊?”
阮諾茫然仰頭:“哪一步?”
阮長歌:“……”
她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哪裡好意思說的那樣直接,當即鬨了個大紅臉,羞惱道:“就是他有沒有欺負你的意思!”
提起這個,阮諾的拳頭硬了。
“有!”
阮長歌心裡一涼,就聽到小姑娘繼續說:“雖然他還沒欺負我,但我料想他以後定會欺負我,所以我就逃了出來!”
傅遠舟是想利用她的!她不想被利用,自然是要逃呀!
利用和欺負也沒什麼區彆吧?
而這話到了阮長歌的耳朵裡,便成了“傅遠舟企圖對阮諾不軌,但被阮諾逃脫了”的意思,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傅遠舟的感官又下降了些。
強迫女子的人不值得可憐!
“阿阮,”阮長歌看著她的眼睛,說:“你確定你對他沒有多餘的感覺,對吧?”
阮諾重重點頭:“我討厭他!”
“好。”
阮長歌直起身子:“既然如此,就讓他獨自悔恨去吧!”
阮諾看她。
“你且記著,你現在的身份是阮諾,是阮家的嫡幼女,任何人都欺負不了你,同樣,你也不能讓阮家蒙羞。”
阮諾重重點頭。
“你和瑞王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瑞王知,斷不能有旁人知道,你可明白?”
“我明白!”阮諾眼神堅定:“從今以後,我就是不認識瑞王的阮諾了!”
小姑娘說這話時,臉蛋兒板著,一臉嚴肅,看得人心頭一軟,阮長歌不由得揉了揉阮諾的小腦袋,溫聲道:“阿阮真乖。”
解決了疑惑,阮長歌也打開了心結,對阮諾也肉眼可見地親密起來。
“阿阮這腿……”
“沒事的!”阮諾笑盈盈地晃了晃腳丫,說:“它沒事的!剛剛阿阮太慌張了,害怕阿姐怪罪,才想出的這個法子。”
阮長歌笑了下:“既如此,阿阮也該去前院的。”
阮諾重重點頭,而後又看了看自己略顯淩亂的外袍,想起香嬤嬤的教管,就道:“阿姐,我還想換一件外袍呢。”
“咿呀!”
阮諾拍了拍前額,恍然道:“阿姐還是先去前院吧,我換衣服很慢的,不要讓娘等急了。而且花花還在呢,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花花?”
阮長歌臉上的笑意收斂些許,淡聲開口:“跪下。”
“昂?”
阮諾呆呆地抬起頭,就見小丫鬟花花“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對著阮長歌接連磕頭:“大小姐!奴婢知錯了,求您饒了奴婢吧!”
“阿、阿姐?”
阮諾懵乎乎地看著阮長歌。
阮長歌卻不看她,隻居高臨下地俯視花花:“錯在何處?”
“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