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歌的憂慮,阮長君也明白,但他卻隻是點點頭,道:“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我……”
阮長歌張了張嘴,見阮長君眼神堅定,終究還是沒有再勸。
阮諾:“?~?”
“大哥哥……”她出聲了:“我覺得我不用再練武了……”
魚魚已經很厲害了!
不用看,阮長君都能猜到小姑娘的心思,他將斷了手骨的手背到身後,說:“阿阮雖天生神力,但戰鬥時卻不得章法,還是隨我練習一段時日吧。”
咿呀?
大哥哥是在說我空有力氣,但卻沒有技巧嗎?
阮諾眨巴眨巴眼睛。
她一條生活在深海裡的小人魚,當然沒練過什麼武術了!她有魚擺擺啊,魚尾巴一甩,就是巨鯨也能被她砸成兩截!
不過……
她似乎真應該練一練武術。
萬一哪天她忽然遇到危險,偏偏又耗光了所有元氣,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所以,她不能把寶全都押到元氣上,也應該學學武,另謀一條後路!
“好!”
阮諾下巴微揚,道:“我要練武!”
說完,她又眨巴眨巴眼睛:“是大哥哥教嗎?”
阮長君看了小姑娘一眼,故作冷淡地嗯了一聲。
嗯……
大哥哥教我嗎?
他好像有點弱弱呀。
她正想著,忽然又想起上次小馬中毒時,阮長君動作敏捷地護住她的事,嗯,大哥哥也不是很弱的!
為什麼今天他這麼弱呢?
阮諾想不通,就不再想,和阮長歌嘰嘰喳喳地說了幾句,就一步三回頭地往臥房走了。
雖然很麻煩,但有人擔心的感覺還挺好的。
阮諾翹起唇角,眼睛亮亮的。
“嗯?”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花花?”
正給花澆水的花花一愣,連忙跑過來:“小小姐!”
“她是誰?”
阮諾的領地意識很強,特彆是她睡覺的地方,更是不允許外人隨意出入,眾丫鬟中,隻有花花有出入臥房的特權。
“啊!”
花花一拍大腿,道:“小小姐忘了?這是綠綠啊!以前她可是在您身邊貼身伺候的大丫鬟呢!前些日子她母親重病,回的老家,今兒中午才趕回來!”
是小公主身邊的丫鬟?
阮諾看了綠綠一眼。
她和花花年齡相仿,但遠不如花花強壯,很瘦,也有些白,瞧著模樣在丫鬟中也是一等一的好,不像是個能乾粗活的。
“為什麼跪著?”阮諾微微蹙眉。
綠綠身子一抖,眼裡閃過淚花,一邊哭一邊道:“小姐的事,奴婢都聽說了,若不是奴婢回了老家,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差池,嗚嗚,是奴婢愧對小姐的信任嗚嗚……”
阮諾有些奇怪。
“你會武?”
綠綠愣了一下,搖頭,繼續抹淚。
“既然不會,你在或是不在,又有什麼用呢?”
阮諾歪著頭問。
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