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說我和你做了苟且之事!”阮諾雙手叉腰,惱道:“他說我偷了什麼守宮砂!”
小姑娘一臉怒容,隻兩句話就震得阮長君半晌失聲!
良久,他的臉色難看下來。
“爹是這麼說的?”
雖是問句,但阮長君的語氣中卻沒有多少疑色,顯然是信了阮諾的話。
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雙拳緊握著,有青筋暴起,似乎是怒極。
小姑娘還未及笄,彆說身子沒長開,就是臉蛋兒還有嬰兒肥呢!這樣小的年紀就被人會那樣肮臟的想法想她?
更何況他和阿阮雖然沒有血緣,但也是兄妹,爹對他的人品就這麼不信任嗎?
阮長君心下慍怒。
小姑娘也板著小臉兒,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他壞!”
半晌,阮長君嗯了一聲。
阮諾傻傻地眨了眨眼睛,歪頭看他,試探性地又問一遍:“他壞?”
阮長君點頭。
“耶!”
她登時開心了,一雙大眼睛亮了起來,開心道:“我就知道大哥哥是好人!”
許是笑意能夠感染到其他人,阮長君心底的怒氣消了些。
呼。
小姑娘還小呢……
哪怕是說守宮砂、暗生苟且這樣的話,她也眼神清澈,一看就是個人事不通的小孩兒。
阮長君頓了頓,忽然問:“阿阮多大了?”
阮諾指了指自己:“我嗎?”
大哥哥不知道小公主多大年紀嗎?他是小公主的哥哥呀!
阮長君一怔,反應了過來,啞然開口:“我不記得阿阮是幾月的生辰了。”
呼。
阮諾鬆了一口氣,後怕的想,還好我聰明,不然就露餡了!不過小公主到底是幾月份的生辰呢?她不知道呀!
一直過了好一會兒,阮諾才扭扭捏捏地說著:“我、我快十五歲啦。”
嗚嗚,我快十五歲了,那就不要問我具體幾月生的好不好嘛?
阮長君倒也沒多做糾纏,道:“阿阮快及笄了。”
及笄就是大姑娘了。
他低頭看了看阮諾,莫名想笑,雖然是快及笄的人了,但小姑娘還是小小的。
“對了,”阮諾忽然想起來什麼,又抬起頭:“大哥哥,什麼是守宮砂呀?爹說我弄丟了守宮砂,但是不是我弄丟的。”
“什麼?”
“守宮砂呀!”
守、守宮砂?
阮長君身形一僵,一時怔然,半晌才開口:“阿阮……阿阮不知守宮砂是何物?”
難怪小姑娘一口一個弄丟,原來是不知道守宮砂是什麼啊!
可什麼人會不知道守宮砂呢?
阮長君忍不住又升起探究小姑娘身世的心思來。
小姑娘嬌的厲害,一雙柔荑白嫩極了,掌心也沒有厚繭,一看就知道她以前過的都是養尊處優的生活,可她偏偏不知道守宮砂。
據長歌所言,小姑娘曾當過乞兒,他派出去調查的人也確實見過她臟兮兮地蜷成小團的模樣……
但他不信。
乞兒斷不會養成阿阮這般的性子。
“大哥哥?”
見阮長君半晌沒搭話,阮諾忍不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