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話說自己成了封號公主,是不是要和傅遠舟打交道了?以他的心機,怕應該會借機與自己結交、進而搭上阮家這條線吧?
嗬!
想的美!
大哥哥和阿姐才不傻呢!他們一定能看出你的狼子野心!
“阿阮,把袖子挽上去。”
阮諾聽話地動作著,然後把手伸了過去。
阮長歌看著這白嫩的手臂,微微頓了頓,道:“阿姐一會兒給阮諾畫一個梅花胎記,免得以後生了差錯。”
“嗯!”
“咿呀!”阮諾問:“阿姐,守宮砂是什麼?很重要嗎?”
阮長歌頓了頓,小心地點上朱砂,而後才緩聲道:“這是證明女子貞潔的東西。”
阮諾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懵懂。
“嗯……”
阮長歌也有些尷尬,但想著阮諾也快及笄了,若是連這都不懂,怕是會被人笑話,隻得硬著頭皮解釋。
哪想阮諾聽後絲毫不見羞赧,還點了點頭,問:“那男子呢?”
阮長歌抬眼:“嗯?”
“男子也有守宮砂嗎?”阮諾回憶了一番,竟沒見過傅遠舟的手臂上生有紅痕,她不由得癟了下嘴唇,罵道,他果然是個壞人類!連守宮砂都沒有!
他不知羞!
他還不貞!
“男、男子自然沒有,”阮長歌大窘:“他們怎麼會有。”
阮諾聽了阮長歌的解釋,眉頭皺了起來:“憑什麼他們沒有,女人就要有?”
阮長歌頓了頓,說:“這世道對女子太過苛刻了。”
特彆是她這樣的商戶出身的女子,更容易讓人看低,偏她又不是懦弱的性子,凡事喜歡親力親為,時常出入各大店鋪,總會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
阮諾拳頭微緊,道:“總有一日,我要讓男人也點上小紅點點!”
阮長歌失笑。
“小小年紀,竟想著這些。”
她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倒不覺得阮諾失禮,隻忍不住笑了起來。
待宮砂點好,兩人便起了身,朝外走去。
沒走幾步,阮諾就聽到一聲聲哀嚎。
“阿姐……”
阮長歌眉心一蹙,走上前。
“綠綠!”阮諾忽然出聲:“是綠綠的聲音!”
說著,她快步上前。
“公主!”
“前院正在處置惡奴,莫要臟了公主的眼睛,”阮長君側過身子,擋住阮諾的視線。
阮諾怔了怔。
“大哥哥,你、你打算怎麼處置惡她?”
阮長君垂眸。
不同於傅遠舟那雙淡色的薄涼雙眼,阮長君的眸子是漆色的,裡麵情緒翻湧,但又讓人辨不清真偽,阮諾隱隱覺得阮長君的眼底是帶著冷色的。
“五十板子,然後發賣出去,”阮長君淡淡道。
至於發賣到了何處,阮長君是不想讓阮諾一個小姑娘知道的。
可他沒想到的是阮諾竟然皺了皺眉,問:“隻五十板子嗎?”
她可是害了小公主的一條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