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諾隨著阮長歌回到阮府之後,就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阮梓依的死在整個盛京掀不起半點波瀾,但在阮家卻是了不得的大事,阮長歌也一直在暗中調查,自然沒有時間和阮諾多待,就匆匆離開。
阮諾無聊得厲害,拄著下巴呆呆地往窗外瞧。
轉眼就過去了一整天。
次日一早,傅遠舟便登門拜訪。
他雖然無緣大統,但畢竟也是位皇子,阮家人不敢怠慢,早早就在門外等候,直將人引入府中。
傅遠舟雖有心和阮長君攀談,但他深知分寸,隻寒暄幾句,就談及正題。
此時的阮諾還在睡夢之中,聽到丫鬟輕手輕腳的聲音,才困倦地揉了揉雙眼,有些可憐地開口:“天才剛亮,怎麼就叫我起床了呢?”
“回公主的話,是瑞王殿下來訪,奴婢……”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阮諾就猛地坐直身子:“瑞王?!”
傅遠舟來了?
他來乾什麼?!
等等……
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昨天她好像答應傅遠舟要和他一起去祭拜柔妃吧?
這樣想著,阮諾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快速起身:“快幫我梳好頭發,順便差人尋來一件素淨些的衣裳!”
等她一切準備得當,已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大哥哥!”
阮諾提著羅裙走來時,一眼就看到了阮長君和傅遠舟,就笑著打起了招呼:“長樂見過皇兄。”
傅遠舟淡笑了聲,沒說話。
“大哥哥!你今天沒有出門嗎?”
阮長君這段時間忙的厲害,平日裡陪她練劍的時間都沒有,怎的今天忽然待在家裡了?她覺得新奇,忍不住問了句。
“已經上過朝了,”阮長君看她一眼,說道。
阮諾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哦哦。”
幾人都不是寒暄的性子,隻說了幾句話,傅遠舟就向阮長君告彆,轉而帶著阮諾往府外走。
阮諾一步三回頭,看向阮長君的眼神有些可憐。
嗚嗚。
魚魚要和大壞人單獨相處了!
傅遠舟都壞得冒水了,大哥哥怎麼就看不出呢!他不會把我帶出府後,就敲爛我的魚頭,把我燉湯喝掉吧?
阮諾打了個寒顫,又回頭望了一眼。
在阮諾看不到的地方,傅遠舟神色淡了下來。
另一邊,阮長君也接到了阮諾的求救信號。
隻是他不覺得阮諾是排斥傅遠舟,隻當她是害羞,不敢和外男太過接觸,忍不住失笑搖頭,這小姑娘在練武場和那些兵油子學了一身壞毛病,當下竟然也膽小了起來。
這樣遠遠看著,阿阮小小一隻,竟有些可憐。
她穿著素淨的衣裳,頭梳著發包,淚眼汪汪地往回看,從頭到腳都是招人疼惜的模樣。
直到小姑娘走遠,連背影都看不到半絲,阮長君才堪堪收回視線。
阮諾磨磨蹭蹭地走了許久,傅遠舟都沒說話,她也漸漸地不再注意他,轉而看著自己時而露出、時而藏到羅裙下的腳尖兒。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有些尷尬。
但仔細想想,傅遠舟是不可能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的,畢竟她有利用價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