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拿刀傷了我的脖子,我怎麼可能會被蠱蟲趁虛而入?!
阮諾微微側頭,露出白嫩的項頸,道:“就是你傷的!你還敢否認?!”
此時雖是夜深,但明月當空,月光散落間,剛好落到阮諾的脖子上,她纖細、脆弱,像是他稍一用力就能將她捏個粉碎一般。
而那白嫩的項上,偏生了一道紅痕,雖已經結痂,但還是猙獰的厲害。
司明獄眉頭微鎖:“殿下確定此事是下官所為?”
謔!你還想狡辯?!
“當然確定!”
阮諾冷哼一聲:“那天隻有你對著我亮出了武器!你還敢狡辯?”
說著,她緩緩上前,半仰著頭,直視司明獄的眼睛:“你要是陳陳懇懇地認錯,我倒是認你是一條漢子,可你現在這般嘴硬,又是為了哪般!”
這話是阮諾跟著阮長君去軍營時,從彆人那裡聽到的話,現在剛好能用到司明獄的頭上。
果然,司明獄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他的手下們也是身形一僵,不敢一動,生怕自己觸到老大的眉頭,各個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地垂眸靜立。
嘖!老大生氣了吧!
當然生氣了!長樂公主這話擺明了是不把老大當爺們兒啊!這能忍?
眾人心裡情緒翻湧,麵上卻均無表現。
阮諾揚著小下巴看他。
說起來司明獄這個男二確實有些資本,長相雖不比傅遠舟,但也能排上等,特彆是與人四目相對時,更是壓迫感十足,讓人望之生怯。
尤其是阮諾矮上他許多,兩方對峙時,阮諾在氣勢上更顯弱勢。
她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些,不由得有些氣悶。
明明人魚形態時,她那麼高大威猛,怎麼變成人類後,就成了一個小弱雞呢?
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之後,阮諾當即踮起了雙腳,將下巴揚得更高,一副不將司明獄放在眼裡的模樣。
司明獄:“……”
他大抵是覺得阮諾有些毛病的,原本還有些陰沉的臉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畢竟他清楚的知道正常人不會和傻子對峙太久。
“殿下,”司明獄緩緩開口:“下官的重刀無論如何也劃不出這樣細小的傷口。”
細小?!
你管這樣的傷叫小傷?!
阮諾瞪圓了眼睛,正要說話,就看到了被司明獄半背在背上的漆色砍刀。
謔!
這刀怎麼這麼厚?確定它是傷人的、不是砍柴的?
但重刀確實也有重刀的好處,即使他沒有將對方一擊致命,光是憑借轟鳴聲都可以把敵人製服——話說那天她怎麼沒注意到司明獄的刀呢?難不成就是因為他用重刀也和用匕首一樣輕鬆嗎?
話說回來,阮諾脖子上的傷口確實不像是被這把刀傷的。
她的傷口雖然深,但傷勢卻是九曲十八彎的,像司明獄這樣的重刀根本做不到這般靈巧。
所以,阮諾脖子上的傷十有八九不是出自司明獄之手,這樣一來,凶手會是誰呢?
那個藍眼睛的家夥?
不知怎麼,阮諾總覺得不會是他……
那還有誰呢?
除了侍從和手下之外,在場的也隻有司明獄、藍眼睛和林書晨了啊!
難不成凶手隱藏在侍衛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