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垂著頭,眼淚要掉不掉的。
她心裡也有些憋屈。
那個和傅長樂長得格外相似的女人究竟和傅長樂有什麼關係?是巧合還是……
原本她是沒想太多的,畢竟事情就像左湘湘所說的那樣,假使看到有人和自己長得相像,自己的第一反應也是追上前去,所以她並不覺得傅長樂這麼做,有哪裡奇怪。
但現在不一樣了。
假使傅長樂追那個女人是正常的,那母後又為何要親自詢問自己呢?
她的心跳得微微快了。
所以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她認識傅長樂?還是說她和傅長樂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這叫什麼事兒啊!
傅明珠有些抓狂,隻恨不得立即將傅長樂揪出來,然後拎著她的衣領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此時的她隻是低著頭,不發一言。
她該怎麼辦?
說出來還是……
若是說了,她可能會害了傅長樂,若是不說,還會誤了母後的大事。
“母……”
慶宣後輕輕抬手,打斷了阮諾的話,淡淡道:“你且記著母後和太子不會害你就是了。”
傅明珠怔怔抬頭:“母後……你不問了?”
慶宣後那雙漆色的眸子落到了傅明珠的身上,半晌,終於聽得一聲輕笑。
這笑聲很輕,聽著輕飄飄的,但格外的引人注意。
“你說呢?”她笑著開口。
傅明珠這才恍然。
她母後的人既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跟著自己,那他們想必是很有手段的,既然如此,在看到那個神似傅長樂的女人時,他們怎會輕而易舉的放過?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此時的女人已經......
被母後的人跟上了吧?
可……
既然如此,母後又何必來問自己呢?
難不成她隻是想告訴我,要永遠相信她和太子哥哥不成?
傅明珠的眼裡帶著茫然,但慶宣後卻沒有解釋,反倒轉移了話題,與傅明珠說起了旁的事,而傅明珠本身也不是一個能記事兒的,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忘記了自己的疑惑。
另一邊,閒來無事的阮諾也早早地入了睡。
接下來的幾天,她過得還算自在,也沒有什麼事需要她來做,就整日待在殿內,拄著下巴朝窗外看,眼見著日子一天天回暖,身上的衣物也一點點地輕簡,她便知道,春天來了。
而春闈也在這閒雅中緩緩走來。
雖然阮諾提前知道劇情,對於林書晨的實力沒有半分懷疑,但她還是在春闈之前給林書晨加了油,還換上常服與阮長歌幾人一同送他入了考場。
而事實也確實如阮諾所猜的那樣,林書晨一舉成名,入了殿試!
至於殿試如何,阮諾自是不知,但狀元郎的身份一出,誰還會猜不出呢?想來在殿試之上林書晨的才學也讓慶宣帝刮目相看了!
“真是了不得……”
傅明珠順著醉仙樓的窗子朝外看,一眼就望到了林書晨。
人群中,三個男人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行來,為首之人正是林書晨。
不同於當初在獵場時他上馬的笨拙,今天的林書晨看上去格外的瀟灑,若不細看,想來是會忽略他緊握著韁繩的手,誤以為他騎馬當真自如。他的左側是一位上了些許年紀的男人,留著花白的胡須,臉上卻帶著哪怕極力克製,卻也依舊難以掩飾的激動。
而林書晨右側本該大出風頭的探花郎,卻在林書晨的對比下,略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