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裡,一些暗中為楚**隊貢獻銀子的商人都消失的不明不白,這些商人其實都是有楚朝廷背景的。
畢竟,楚國每年在軍隊上的消耗,也是一筆巨額開支,其實各國差不多都如此,所以都會想著辦法賺外快撈錢。
“現在才想通?晚了!就問你氣不氣?拿你們的銀子養我們的兵。”宋瞎子一臉幸災樂禍。
“該死的!王八蛋!閻鎮嶽,你卑鄙無恥!”洪英正破口大罵。
“這是計謀,怎麼能說我卑鄙無恥呢?”閻鎮嶽淡淡的道。
“將軍,怎麼辦?”洪英正身旁的親兵隊正問道。
“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洪英正瞪著眼吼道。
這種情況下,要拿下柳初基本不可能,但是現在就是想撤退都不容易!
前有閻鎮嶽,後有宋瞎子的兩萬人,他們被堵了!
“楚狂奴,為大軍開道!我們衝出去!”洪英正看向夾在柳初和閻鎮嶽中間的楚狂奴三人。
楚狂奴三人鳥都沒鳥洪英正,三人對視一眼,覺得已經失去了最佳時機,那就不用再浪費時間了。
確定了之後,三人直接騰空離去,留下一臉懵逼的洪英正,自己這是被拋棄了?
楚狂奴三人隻對魏帝負責,洪英正想要驅使三人,無異於癡人說夢,他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太高了。
“他娘的,差點忘了,天地大變,現在能飛了!早知道剛才飛去找你了!害老子跑廢一匹馬!”閻鎮嶽看著宋瞎子一拍腦袋。
“彆浪費時間了,現在怎麼處理?”宋瞎子問道。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閻鎮嶽話落,大手往前一揮,五萬大軍從身後衝出。
宋瞎子也是對著小山坡上的人馬打了個手勢,兩萬人呼嘯著從山坡上衝了下來。
看著前後湧上來的人影,洪英正頓時就有些慌了,他想了想,也許可以從後麵突圍,畢竟那隻有兩萬人,而且是馬匪,戰鬥力肯定及不上閻鎮嶽帶出來的兵吧?
想明白了關鍵後,洪英正帶著人馬往後殺了回去,雙方總計三萬五千人,立刻混戰在了一起。
然而,才打了一會,洪英正就發覺到一絲不對勁,這馬匪,怎麼打起來比軍隊還狠還凶?那完全是拚命的架勢啊!
你瞧那馬匪,硬挨了背後兩刀,也非要把麵前的一人給殺死,這有必要嗎?完全可以回身擋住那兩刀,再伺機殺人的啊。
這些年,宋瞎子馴養這些人,用的是軍隊裡訓練標準的兩倍!而且,經常把他們丟到猛獸群裡去,讓他們赤手空拳的和猛獸廝殺。
這樣訓練出來的戰士,能不凶?能不狠?
洪英正後悔了,但是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打下去,他已經產生了放棄大軍的想法,隻想找個機會自己開溜。
“行啊,你的這些個崽子門,夠猛的啊!”閻鎮嶽拍了拍宋瞎子的肩膀,他也是微微吃驚於這兩萬人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和狠辣勁。
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這些人,馬匪算是他們的最終歸宿了,讓他們歸入軍隊是不可能的,畢竟大部分不是咱們魏人,所以我乾脆把他們當死士來訓練。”宋瞎子說道。
“這十年,苦了你了。”閻鎮嶽再次拍了拍宋瞎子的肩膀。
“不苦,這是贖罪!”宋瞎子搖了搖頭。
他隻是用十年來贖罪,而那十幾個因為他的失誤而失去生命的普通百姓呢?他們連命都沒了!他又有何臉麵談論苦不苦的?
“閻將軍,謝了。”柳初騎馬過來,對閻鎮嶽道謝。
“自家人,不必客氣,我與你爹也算故舊,你就是叫我聲叔,那也不為過。”閻鎮嶽說道。
柳初麵色古怪,這是向他討一聲“叔”叫呢?
“不了不了,叔夠多了,再多,陛下該懷疑我拉幫結派了,說不定哪天心情不爽,就把我拖午門給斬首示眾了。”柳初連連擺手。
“哈哈哈!”閻鎮嶽大笑,拉幫結派嗎?
閻鎮嶽心道:你是沒見過你爹那時候的樣子,逮誰都想拜個把子,有一次跟一個八十八歲的老將軍拜了把子,結果那老將軍六十九歲的兒子見了柳戰國得喊一聲叔!
一個六十九歲的老頭,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叫叔,還得恭敬行禮,你說尷不尷尬?
以至於有一段時間,一些老將軍見了柳戰國都要繞道,深怕亂了輩分。
“我去殺敵,對方畢竟衝我來的,我在這看熱鬨有些不太禮貌。”柳初為了避免剛才的尷尬,對著閻鎮嶽一抱拳,就衝入了戰圈中去廝殺。
“老柳,你看到了嗎?你兒子出息著呢。”閻鎮嶽看著柳初的背影,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