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柳初往戰圈中看去,發現十月完全是壓著那兩人打的!
那柄長劍,在十月手中舞的好似一條巨龍!
每一擊都能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威勢來!
斷指男子和長槍男子竟是節節敗退,很快就被逼到了牆角!
嘭!
十月的一劍刺在牆壁上,直接讓牆壁炸開了一個洞!一些碎石子彈飛在斷指男子的臉上,讓他臉上出現幾道血痕。
斷指男子咽了口唾沫,這一劍剛才要是戳在他腦袋上,他的腦袋怕是已經腦漿都崩裂出來了吧?
“我的男人,也是你們能欺負的?”十月一劍又一劍的刺著,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火氣。
嘭嘭嘭……
好似爆炸聲一般,那一堵牆,頓時變得千瘡百孔起來。
轟!
最後一記落下,斷指男子和長槍男子身後的那堵牆,直接倒塌了!
兩人同時咽了口唾沫,這個女人,簡直是母老虎啊!太可怕了吧!這啥實力啊?
“她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強?”柳初也變得麵色古怪起來,他發現他好像有些不太了解十月了。
這有些不科學啊!
噗!
十月又和兩人纏鬥了一番,最後一劍取了兩人的首級,兩顆大好人頭飛了起來,落到了一旁的廢墟中。
兩具無頭屍體緩緩倒下,手中武器先落地,發出金屬撞擊地麵的叮咚聲。
“誰惹了我,就是這個下場!”十月冷哼一聲,隨後收回長劍。
柳初也如死去的斷指男子和長槍男子一般,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覺得,十月這話,好像是暗有所指啊!
“把他抬回家!”十月瞪了柳初一眼,下命令道。
“是!”一眾親兵立刻把柳初抬了起來,朝家中走去。
柳初一度懷疑,到底誰才是大將軍?好像十月才是大將軍,自己反倒成了另一個角色了?
“你怎麼知道我被人刺殺的?”躺在床上,柳初看著忙碌的十月,忍不住問道。
“打鬥的聲音幾百米外都聽到了,你也不看看,咱家就在隔壁不遠處,我又不是聾子!”十月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老早就趕來了?為什麼不早點出手?”柳初問道。
“你不是愛逞英雄嗎?給你點教訓啊!求助一下不行?”十月說道。
“這不是怕給你帶來危險嗎?誰知道你的實力這麼強。”柳初嘀咕道。
“對了,你的實力?這是嗑藥了?”柳初好奇的問道。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是你的累贅?是你的包袱?”十月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沒有!”柳初連忙搖頭。
開玩笑,眼前這頭,現在可是母老虎啊!
“我知道,你一直嫌我是個麻煩對不對?”十月說道。
“沒有!真沒有啊!”柳初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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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實力,一直比你強,因為我有師父,隻是我怕你的自尊心受打擊,就沒告訴你。”十月說道。
“師父?你哪來的師父?”柳初更加好奇了,十月還有師父?
“不告訴你,師父他不讓我說。”十月淡淡的道。
“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那你乾脆彆說啊!說了又不告訴我!”柳初嘟著嘴說道。
“嗯?”十月橫了柳初一眼,柳初立刻閉上了嘴巴。
十月將洗好的毛巾瀝乾水分,朝著柳初傷口擦去。
“啊!”柳初疼得大叫一聲。
“叫什麼叫?一個大男人,這點傷就哭哭啼啼的?”十月嗬斥道。
“……”柳初頓時無語,十月也不看看自己的傷口有多可怖,估計不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就好不了!
柳初忽然愣了一下,好像想明白了一點什麼。
“你故意的?”柳初眯著眼看著十月問道。
“什麼故意的?”十月連忙低下頭去,把沾了血的毛巾重新洗乾淨。
“你是不是故意看我受傷的?”柳初咬著牙問道。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十月把洗乾淨的毛巾又敷在了柳初的傷口周圍,為他擦去那些血跡。
很快,傷口就露了出來,左臂上真的丟了一下塊肉,要再長出來,怕是有些難度,以後這裡可能會有一個坑了!
小腿和肩膀上的兩個大傷口,看著也有點瘮人,不過這兩個傷口包紮一下就好,都用不著怎麼處理,隻是左臂上那缺了一塊肉的傷口,得好好處理,不然容易感染。
十月先為柳初把小腿和肩膀處的傷口包紮好,然後給他左臂上的傷口上藥。
上藥的過程中,柳初一直齜牙咧嘴的。
等到傷口的血液凝固,十月在傷口上抹上草藥,然後替柳初把傷口包紮好。
“你都快成一個木乃伊了。”十月看著柳初都一個繃帶,西一個繃帶,忍不住說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柳初接上了上一個話題。
“什麼問題?”十月問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柳初再次問道。
“什麼故意的?我沒明白你在講什麼,我去把血水倒了。”十月起身端著盆子離開。
看著十月離去的背影,柳初歎了口氣。
十月,終究是有些私心,所以才在外麵待了那麼久都不出手,直到柳初受傷快被殺的時候才出現。
她還是不想讓自己上戰場啊!
“傻丫頭,保全我一人有什麼用?國如果沒了,還有家嗎?家如果沒了,還有你和我嗎?”柳初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
接下來幾天,柳初都在床上療養,因為小腿受傷的緣故,他連床都下不了。
而這時候,外麵又打了兩天兩夜的仗,不過雙方損失都差不多,死傷情況都在五十萬左右。
躺在床上的柳初因為時間多了,所以總愛胡思亂想,他有時候會想,這場大決戰是不是錯誤的?
到現在,魏國這邊,死了得有六十萬戰兵了,這快接近一個縣城的人口了!
如果沒有大決戰,他們是不是不會死這麼多人?
也許他們還可以和楚國進行談判,也許楚國也不會想要開戰,隻是礙於麵子,沒有主動開口?隻等他們魏國派人去交涉?
柳初忽然顫抖了一下身子,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畏懼生死了嗎?
不對,不是畏懼生死,隻是不想看到再死人了。
“今天又死了三萬弟兄,這群狗曰的!太特麼猛了!”
“不過他們也不好過,被我們乾死了至少六萬人!”童波濤抱著頭盔,罵罵咧咧的跟魏索走了進來。
每日童波濤和魏索都會下戰場來柳初這邊,和他彙報下戰場上的情況。
“你們大嫂呢?”柳初問道。
柳初已經有三天沒有見到十月了,這幾天他的起居和傷口處理,一直是他的親兵完成的。
提到十月,童波濤和魏索頓時閉上了嘴巴,然後又扯開了話題。
“今天我們差點把對方那南疆大將軍都給擒住了!”
“他們的東疆大將軍和北疆大將軍已經被咱們殺了,如果能把南疆大將軍也給殺了,再把西疆大將軍也給處理掉,楚國怕是得跳腳了!”童波濤笑嗬嗬的說道。
“我問你們十月呢?”柳初皺眉問道。
“她在忙呢。”魏索說道。
“忙什麼?”柳初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三天沒來見他,柳初可以理解為,是十月害怕見到自己,怕不好解釋。
可是見到魏索和童波濤吱吱唔唔的樣子,柳初就覺得,似乎出大事了。
“沒忙什麼,在洗菜吧。”童波濤隨口胡謅道。
“洗菜?”柳初冷笑一聲。
魏索連忙用胳膊肘頂了下童波濤。
“出去買菜了。”童波濤又連忙改口。
“還打算瞞我?”柳初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的傷口!”魏索和童波濤嚇了一跳,連忙去扶柳初。
“說不說?不說我自己去看!”柳初威脅到。
“她上戰場了。”童波濤說道。
柳初瞬間瞪大了雙眼,在他意料之外,可又是情理之中,這個傻丫頭!
甲光城城樓上,一位女將軍披甲拄劍而立,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眺望遠方的戰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