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聖母甜能當團寵白月光,一半是靠錢砸出來的,淩若水卻直接摘了桃子。
這是純純的搶錢啊!
一直到了下午上路的時候,小舒醫生還在耿耿於懷地算著這些年的賬單,悶悶不樂的樣子,叫娃娃臉瞅了她好幾眼。
舒甜甜照例揣著赤炎花在懷裡,畢竟她不敢全信娃娃臉,最大的依仗還是赤炎花——而赤炎花開四個小時候,來回鬼蜮城需要一個小時,她必須在三個小時之內解決傳信的事。
娃娃臉確實武藝高強,一路上倒是順順利利地來到了他們送信的地方——轉運司。
然而,才剛剛到了轉運司門口,就見到了一個男人和守門的邪修爭執了兩句,一眨眼的功夫,血液飛濺,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娃娃臉拉了舒甜甜一下,謹慎地繞到了隊伍最尾端。
屍體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周圍的人仿佛都司空見慣。
娃娃臉見舒甜甜久久不語,在一邊涼嗖嗖地和她解釋——虛淵的三個城都有轉運司,這裡是虛淵唯一可以和外界溝通的地方,全部由三位城主的手下看管,和虛淵的其他拍賣行、藥行一樣,隻是他們不講道理,不講公平,但凡鬨事就隻有死這一條路。
所以娃娃臉就算是在轉運司吃了大虧,被昧了一粒價值不菲的清心丹,也不敢找人去算賬。
這就是虛淵。
舒甜甜在看到那人被殺的時候,手指都一片冰涼,此時聽完娃娃臉的話才終於回過神來,原本動搖的內心瞬間無比堅定了起來——
比起在虛淵看驚悚片,回天機宗演狗血劇簡直是小清新!
一隻菜雞,找師門求救、離開虛淵才是最佳選擇,所以這一次,傳信一定要成功!
很快隊伍就已經到排到了她的前麵。
守衛不耐煩道,“摘了。”
守衛是說幕籬。
舒甜甜捏緊了有些微微發汗的手心,前車之鑒猶在,娃娃臉也在小聲提醒她,舒甜甜於是乖乖地摘下了幕籬。
舒甜甜在來之前是做了一番偽裝的,幕籬摘下,隻有一個簡單紮著一頭亂發,臉上全是小雀斑的女孩,皮膚被抹黑了不少,看起來不醜,卻也減去了五分驚豔,瞧著灰頭土臉的,活像是才搬磚回來。
守衛打量了一下,對她的修為詫異了一會兒,但是他認識身邊的娃娃臉,娃娃臉笑嘻嘻地和他耳語了兩句,守衛就輕鬆地放舒甜甜過關了。
舒甜甜低眉順眼,乖乖巧巧地跟著娃娃臉進去了。
明明和舒甜甜有約定,娃娃臉卻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舒甜甜寫信求救後供給不了丹藥,反倒是百無聊賴地嗤笑,“又來一個和你一樣的。”
舒甜甜抬起頭,是一個青衣女修,衣衫襤褸、奄奄一息,腰間還彆著劍一看就是正道修士,直奔送信的地方找人代寫。
舒甜甜聽了一耳朵。
這個女修也是不幸流落虛淵,傳信去宗門求救的,周圍的邪修都冷嘲熱諷了起來。
娃娃臉也笑嘻嘻地和舒甜甜解釋——
其實虛淵來去沒有任何禁製,但是無邊無際的黑霧帶來的瘴氣會讓人迷路、被瘴氣影響的凶獸和無處不在的邪修們會大大降低生存的概率。
所以一般的修士進來了,找宗門求救是沒用的,因為一般的小宗門、小家族,誰能耗費無數的資源和希望,乃至賠上一條命去救一個已經可能死掉的人呢?
娃娃臉嘴上說得嘲諷,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的低落和仇恨。
這話可是專門說給舒甜甜聽的,幕籬下的舒甜甜卻自信爆棚,心想我可是白月光啊白月光,知道什麼是白月光麼?
她才不理幸災樂禍的娃娃臉。
但是那女修卻沒有舒甜甜那盲目的自信,此時被笑得紅著眼,想反駁些什麼,但是大概也知道這裡的規矩,隻是抖了抖嘴唇,到底是忍住了。
隻是起身的時候還碰翻了桌子上的紙,又引來了一陣叱罵。
紙張飄在了舒甜甜的腳下,她下意識彎腰去幫人撿起來,但是視線在碰到了上麵的內容地時候,渾身的血液都僵硬了。
因為那是一張在城內散發,又被人不小心帶進了轉運司的通緝令。
簡單的畫像,練氣期,女修,單木靈根,骨齡不超過20歲。下麵蓋著章,卻是鬼蜮城城主的落款。
元敬之肉身被殺,元神沒散會成為鬼修,這件事舒甜甜其實早有預計。但現如今元氣大傷的元敬之根本不可能勞動城主,那隻有一個可能——
他把舒甜甜的特殊之處都告訴了城主!
舒甜甜假裝鎮定實則內心罵娘地把通緝令遞給那位女修,大腦飛速運轉,偏偏下一秒,外麵就傳來了抓人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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