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他早戀(1 / 2)

刺頭老祖生了一張太好的皮相, 以至於這幅非主流的打扮,竟讓人隻覺得耀眼般驚豔,見她呆呆的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刺頭老祖還特彆隨意地伸手揉了一把她的狗頭,懶洋洋地示意她回神了。

舒甜甜覺得老祖像某種病毒, 在她的記憶裡逐漸猖狂,把原本正常的青春期疼痛劇情篡改得麵目全非。

這段記憶裡, 下課時候嘲笑她沒爸媽要的初中同學,全都被刺頭老祖按在了牆上摩擦;放學時候, 偷偷跟在乖寶寶舒甜甜身後的不良少年們想捉弄她, 被蹲在牆頭的老祖打得爹媽不認。

舒甜甜好不容易醞釀起來一點點悲傷, 啪的全散了。

飄在她後麵腳不沾地的刺頭老祖還冷笑著告訴舒甜甜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舒甜甜心想, 得虧是我的記憶, 不然您老一個修真界攪天攪地的魔頭暴打初中生, 傳出去還要不要麵子?

舒甜甜的記憶被篡改得麵目全非。

上課的時候明明亂丟粉筆頭的數學老師, 變成了刺頭老祖, 坐在她身邊懶洋洋的老祖砸筆頭丟得又準又順, 砸得全班開小差的嗷嗷哭;

他還掌握了折紙飛機的新技能,十來歲的初中生們因為紙飛機繞全班一圈而歡呼的時候, 三千歲的老祖紙飛機能在天空翱翔半個鐘頭才落在舒甜甜腦袋上, 深藏功與名。

還好, 這些舒甜甜還能接受, 馬上不能接受的就來了。

神之淚的試煉, 當然不是這種平凡的初中生日常。很快就到了初中甜最殤的片段:

因為家長會爺爺生病沒來,她一個人留在教室沒有跟著家長去大禮堂, 所以有人丟了東西後, 她就是唯一嫌疑人。被冤枉就算了, 還要在國旗下一邊哭一邊念道歉信。

雖然後來真相大白,老師也和她道歉了,卻也在她心中留下了極大的創傷。

神之淚的試煉真的很會找淚點,舒甜甜幾乎是一想到這裡就眼淚汪汪,誰知道一切還沒開始,就因為刺頭老祖的存在……

舒甜甜被舉報早戀了!

舉報的理由是放學後躲在教室裡親親我我,上課交頭接耳……還有人口口聲聲說看見他們兩個人親嘴了!

舒甜甜想說純屬放屁!

刺頭老祖在進辦公室前抓到了一個無辜同學,問明白了“早戀”的意思,懶洋洋學會了揣兜的老祖嘴角瘋狂上揚,等到和舒甜甜一起進辦公室,班主任一問,舒甜甜還想掙紮著狡辯一下——

刺頭老祖:“是,我們確實有在早戀。”

舒甜甜:……

記憶裡國旗下的淒慘檢討,不可避免地再次上演。

這一次舒甜甜身邊站著高了她一個頭的刺頭老祖,主題變成了青少年不應該早戀,慘還是慘的,可是完全不悲傷了,就是氣得要命。

舒甜甜念檢討念得十分憤怒,一邊詛咒卑鄙小人,一邊心中超大聲地抱怨老祖。

刺頭老祖突然間打住,“你的心聲好像在很大聲地罵我。”

憤怒的舒甜甜立馬將檢討念得抑揚頓挫,企圖掩蓋自己在偷偷罵人的心聲。

她偷偷瞅一眼和她並肩站著的限定刺頭版·老祖,懶洋洋的金眸,漂亮得不像人的五官,校服穿在他身上顯得肩寬腿長,在一群發育不良的豆芽菜中間像是一株拔地而起的白楊。

舒甜甜突然間覺得:如果對比一下豆芽菜們,很難不和刺頭小白楊早戀啊。

舒甜甜轉頭還想要繼續念,就聽見了刺頭老祖在她身邊翻開了檢討,笑,

“我聽見了。”

舒甜甜:!

你聽見啥了?!

是刺頭小白楊,還是很難不早戀?

“神之淚,會放大你的情緒,我都聽得到。”

舒甜甜:……

qaq神之淚,我好恨。

因為他們死不悔改,國旗下繼續親親我我、交頭接耳,又被提溜去辦公室做思想教育了,這極為悲傷的一段,竟然草率地終結於一場早戀風波。

第二關,湊合過了。

第三關,是爺爺去世的時候。

舒甜甜當時最難過的不僅僅是親人的離開,還是因為爺爺到離開前,最惦記的還是爸爸。她捧著電話給爺爺,爺爺也一直看著電話,最後也沒留下一句給她的遺言。

爺爺很愛舒甜甜,可爺爺是更愛爸爸,這種比較很幼稚,可……這件事真的讓她難受了好久。

她早就慢慢習慣了彆人因為其他的原因就丟下她,就像是永遠會因為彆的事不要她的父母,所以後來在修真界的歲月裡,明知道師尊對她好,她卻無動於衷。因為她知道,宗門、責任和她,她也永遠是師尊的第二選擇。

她不喜歡成為彆人的pnb,她也太討厭被丟下。

飄在舒甜甜身後的背後靈老祖終於沒整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了,隻是看了看爺爺的命盤,出聲道,

“一生功德加身,轉世後不是大富大貴,也是順遂平安。隻是與你的緣分羈絆到此為止。”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節哀。”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也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卻讓她平靜了下來。

舒甜甜也點點頭,爺爺一生治病救人無數,家裡的牌匾、錦旗都收了好多,說一句功德加身也很正常。

她得到了照顧和關愛,貪心地想要成為彆人最愛的人,如果成為不了,用緣分太淺薄去解釋,似乎的確會讓她感到安慰。

虛淵老祖修長的手指按在了她的眉心,闔眼,

“你與這稀奇古怪的異界緣分極淺,牽扯極深的卻是此方世界,不用介懷。父母親緣真正深刻的羈絆,也是此方世界。”

是藥神爹娘,所以緣分夠深,所以這一次就沒有丟下了她。

“個人大運大起落,也是此方世界;紅鸞星動,也是……”

舒甜甜一掃低落,悄悄豎起了耳朵,“是什麼?”

漂亮老祖看了她一眼,“本座看不出來。”

天機可窺,卻不可窺己。

他不窺。

就不窺。

突然擺譜的老祖,麵無表情的時候就像是一尊神像似的,她很難從這一張漂亮得失真的臉上看出點什麼,隻能看出……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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